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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姐靠吐槽普渡全宗门_将十景【完结】(32)

  “他心眼小,哪还容得下我继续住在父亲院里。”阮萳之拍拍她头,不确定道:“应该是给阮渐姜住了吧。”

  阮蔚闻言,冷笑,“到时推了重盖。”

  “好。”

  不论阮蔚提出什么,阮萳之总是会答应的。

  忽然,阮萳之想起阮蔚的目标似乎也是阮渐姜。

  他问,“蔚蔚,你绑阮渐姜做什么?”

  阮蔚轻笑,把芥子袋中玉牌递给他,“哥,这是爹刻的。”

  “我刚到外城,阮渐姜就向我搭话,把这玉牌给了我,说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阮蔚狡黠道,“这不就来找他帮点小忙了嘛。”

  阮萳之接过玉牌,怔怔然看着玉牌上缺憾。

  是,是父亲的手迹。

  他收起玉牌,转而问道,“他向你搭什么话?”

  不太好答。

  涉及自夸。

  阮蔚抿了抿唇,眼神示意常怀瑾。

  “啊?啊,哦哦,”常怀瑾先是一头雾水,随即反应过来,很是上道,“他看师姐漂亮呗,还说觉得师姐眼熟,就毛遂自荐说要帮我们忙。”

  阮萳之:哦?

  阮萳之忍不住转了转僵住的腕子。

  他力气之大,手腕上转着的玉珠发出咯嗒脆响。

  亏他还觉得琨音门教的不错。

  果然小报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一门派花花公子!

  第33章 迫击炮三叔

  阮萳之面色不算好看。

  他觉得阮渐姜这人吧。

  有点棒槌。

  阮萳之也真是搞不懂这个堂弟。

  虽然阮萳之不想承认,但同出一家,他们兄妹和阮渐姜长相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吧。

  这都认不出来。

  还是阮渐姜其实是个自恋狂?

  阮萳之咬牙切齿,“堂弟真是……有几分幽默哈。”

  他刻意念重了堂弟二字。

  在他眼里,阮蔚此时也没长大,何至于就到了会被人觊觎的年纪。

  “行了行了,”阮蔚,“哥,你抓堂兄又是要做什么?”

  阮蔚觉得堂兄单纯得有些搞笑,毕竟这可是能炸了自己亲爹院子的人。

  狠人啊…

  “不干什么。”

  阮萳之眸光一闪,指尖搭在赤兔剑柄处,“就是,感觉能策反他。”

  若是策反了阮渐姜,阮河也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对对对!”阮蔚眼睛一亮,立即附和道,“是吧是吧,堂兄看起来就很好忽悠。”

  他俩相视一笑。

  一肚子坏水都快淹出来了。

  “师姐,”常怀瑾看了眼阮萳之,权衡了会还是说道:“东西……我还没埋完。”

  阮蔚立即道,“走走走,正好,我和你一块去,咱们节省点。”

  说完,阮蔚还是记得向兄长汇报一下自己的去向的。

  “哥,我先去主殿准备准备。”

  虽然不明白阮蔚他们究竟在阮家埋了些什么东西。

  但阮萳之无比信任着阮蔚的心眼子。

  她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他修建的连苍蝇都飞不出来的地牢都能叫她钻出来,阮萳之不由得有些感叹蓬莱仙宗教的真是好。

  朝见:污蔑!都是污蔑——

  蓬莱不教撬锁!

  世家虽然庞大,但整体的资源并不会向一个人倾流。嫡系与旁系要争,嫡系自己之间也要争,其中还会夹杂着各种人情世故,父母亲族之类的比重。

  不像十大宗。

  十大宗只凭实力与天赋。

  各个门派的嫡传弟子更是人中龙凤,彼此谁也不服谁。

  但阮蔚明显和自己的同门都相处得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蓬莱仙宗人实在少。

  阮萳之看着阮蔚冒着坏水的背影,很欣慰。

  -

  阮蔚换了一身方便活动的衣服。

  服装参考——黑衣人。

  上品隐身符一贴上,他俩人如入无人之境。

  阮蔚取材方便,一人顶两。

  阮家老祖曾经其实是参阵修一道飞升的,只是后来的修士们没能遗传到阵修一道的天赋,这才慢慢演变成现在的剑修世家。

  但阮家修士对老祖留下的防御阵无比的信赖。

  头可断,血可流,老祖的阵法就是牛!

  那处墙角的防御阵薄弱只有阮家嫡系才知道。

  阮家嫡系不多。

  不才。

  阮蔚正是其中一个。

  于是阮家侍卫们巡查之余,绝不会想到有人敢大摇大摆的贴着隐身符在阮家晃悠。

  与她相比,阮萳之的行动很不便利。

  阮河将阮萳之一举一动看的死紧,只要人一出院子他就能得到消息。

  他俩飞速的将准备好的所有东西埋好。

  常怀瑾给阮蔚传音,“师姐,接下来呢?”

  “回去呗。”

  “等等,”阮蔚忽然停住,她忽然想起什么,又是一抹让常怀瑾有些胃疼的笑容浮现。

  阮蔚笑得纯良,“跟我来。”

  常怀瑾见已无转圜余地,只好顺从的跟上。

  他一边跟着跑,心底隐秘的还有些刺激。

  毕竟从小按规矩行事,常怀瑾都不知道原来搞事能这么快乐呀。

  两人一路小跑到了主院附近。

  远处似有人声传来——

  少女立即躲进墙角阴影里。

  常怀瑾有样学样,他则屏息缩在了一处树干旁。

  “哼!”

  远处有人怒色匆匆的行来。

  哦哟,熟人。

  这不她三叔阮仲嘛。

  阮仲身边的女修还在柔声细语劝慰着,“三爷别气了,家主他也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了,他最后不是都松口了吗?”

  “滚开,你究竟是谁的人?!怎么还替他说话,”阮仲一把甩开她,满脸厌恶,“他哪儿松口了?居然还瞒着我把阮渐姜那小崽子叫了回来!”

  “有个十大宗亲传弟子的儿子了不起啊?”

  确实了不起啊。

  女修被他甩的一个踉跄,看他实在怒极,唯唯诺诺不敢再说实话。

  多年以来和阮仲有感情纠葛的女修不少,但孩子他是一个也没有啊。

  阮仲见状,更气,“蠢货!一个两个,都不让我好过是吧?那就都别活!”

  他眼神怨毒:

  “我若做不了家主……呵,阮河、阮渐姜,还有阮萳之那臭小子,都别想继位!”

  声音之大,上辈子说不准是个喇叭投胎。

  听力敏感的常怀瑾让他喊得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阮蔚看戏看的微微张嘴。

  她这三叔真是一点儿没变。

  一把年纪了、光长皱纹不长脑子。

  在阮河的主院附近这样吼叫,依着阮河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性子,三叔这是生怕自己活的太久咯。

  阮蔚忍不住琢磨起不对劲来,阮仲目光短浅、又暴躁易怒,从来都是被人当枪使的性子。

  他与阮河合谋杀害父亲后也没争过家主之位啊,怎么现在计较起来了。

  除非,他手里有阮河的把柄——

  难怪阮河正值壮年就身体不适急着退位。

  阮蔚想到此,忍不住笑。

  老天爷,错怪你了,你还是待我不错的~

  最终。

  阮仲无能狂怒了一番。

  还是被那女修温声细语的哄走了。

  等他二人走远了。

  常怀瑾才凑过来,“师姐,这是你三叔嘛?”

  “对啊,”阮蔚心情不错,“你听说过他?”

  常怀瑾点头,“他干了挺多糠糟事儿的,在世家间风评可差的够呛。”

  阮蔚就笑,“是啊,好枪杆,指哪打哪。”

  三叔这嗓门级别,怎么也得是个迫击炮。

  这种精神状况,值得所有人表扬。

  “枪杆?”

  常怀瑾问,“师姐,枪杆是什么?红缨枪的木杆吗?”

  她只说是阮家地方话,勉强组织语言给他解释清了意思。

  常怀瑾恍然大悟:

  “那我也是师姐的枪杆,师姐指哪我打哪!”

  阮蔚:……谢谢,但不必。

  我知道你很热情,但你先别热情。

  阮蔚敷衍的嗯嗯两声,扭头继续观察着主院里的动静。

  阮河沉得住气,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还能忍的住。

  忍者无敌。

  由此可见,他必有大招——

  这时天已渐暗,橘黄色日落光线落下,配合着阮蔚阴恻恻的笑容。

  “师姐,”常怀瑾有种不祥的预感,第二次试图阻拦,“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不急。”

  阮蔚笑笑,温声细语,恶魔低吟:“师姐带你去打劫我大伯~”

  “咱们今天就发他一笔不义之财!”

  提到发财,阮蔚整个眼睛都亮的堪比日照。

  常怀瑾:夭寿啦!师姐已经不满足于小偷小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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