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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姐靠吐槽普渡全宗门_将十景【完结】(324)

  所以五个师侄里,论真最不爱跟阮蔚站一块了,他每次都躲着阮蔚走,要么就是坐着,死活不挪动一下屁股。

  论真喜欢和握瑜一块玩,一是因为握瑜的符道天赋高,二是因为一些显而易见的原因。

  只有在握瑜身边,论真才能体会到身为师叔的‘尊严’。

  阮蔚小声反驳,“还没到呢。”

  她喜欢自己的个头高,个子高的人从气势上就先发制人,阮蔚喜欢一切能给她带来强势地位的东西。

  好就好在,阮蔚也算是个实事求是的人。

  没到就是没到,等到了成为事实的那天,阮蔚一定会大肆宣扬自己的个头已经超过了论真。

  她才十八,还能再长。

  五师叔这年纪可就没得长咯 ~

  论真:……已老实,求放过。

  朝见,“行行行。”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是哭包。

  一说到从前的事就哭。

  上次的池衿也是,自己一开口,他那眼眶刷的一下就红透了,活像自己欺负了他似的;这次的阮蔚……别提了,她肩膀都抽抽了。

  家里有哭包能怎么办呢,朝见两手一摊。

  还能咋地,宠着呗!

  朝见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阮蔚的背,略微不自在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阮蔚有些哽咽的说:“二师叔、你也回来了……回来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啊——”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孤单。

  事实也确实如此。

  当阮蔚选择踏上反抗天命的道路时,她就已经注定要与大部分人背道而驰了。

  她是逆行者,她是先驱,她是背光之人。因为天命的遮遮掩掩,她不被人所知,阮蔚的自救和拯救一直湮灭在每一世的失败之中。

  求生的压力、宗门的兴衰死亡像一座山,死死的禁锢住了阮蔚的四肢。

  在这样的重压之下,阮蔚很少有过喘息的空间。

  因为天命不曾给她。

  此时此刻。

  阮蔚却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喜悦,从心底蓬勃而出的喜悦之情淹没了她,从头到脚。

  朝见是阮蔚最最敬佩的人。

  他的觉醒,阮蔚便真正的脚踏实地了。

  一颗时刻高悬着的心,也在这强烈安全感的包裹下,渐渐的回到了血红的胸腔之中。

  朝见就是蓬莱仙宗的定海神针,这是毋庸质疑的事。

  蓬莱仙宗的每一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自己的心事,但没有人,也绝对不可能有人会不信任朝见的能力。

  朝见也明白阮蔚的情绪崩溃是因何而起,但看见阮蔚的神情显然渐渐陷入过去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把孩子往边上一搁。

  “行了,煽情就到这儿结束。”朝见扔了块手帕给阮蔚,他有些无奈地说:“除了抱头痛哭的认亲,咱们是不是也得干点正事啊?”

  这孩子开窍之后别的不说,这感情是真充沛啊。

  阮蔚回神,“啊?噢……对。”

  她直接糊了把脸,瞬间进入了战备状态。

  阮蔚:“那我们来谈点正事吧,师叔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嗯,换种说法,师叔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她的眼明显还是红的,神情却是分外严肃的。

  前面说过了,在阮蔚的世界里,哭就是个发泄情绪的东西,它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现在哭完了,情绪也发泄了,精神也回到了正常的阈值范围之中。

  那么,是时候进入正题,开始正式的解决问题了!

  阮蔚的抽离真的很快。

  朝见,“……”

  不是。

  你进入情境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朝见缓了一会说:“我不太能确认你的视角,我先问一个问题。”

  阮蔚:“师叔请问。”

  朝见:“你现在算多少岁。”

  池衿自以为的两世记忆给了朝见启发,他首先要确认阮蔚所拥有的记忆是多少,从而再思考哪些话能直说,哪些话要委婉地说。

  “……”

  阮蔚噎住了,她卡壳了一会才愤愤不平的说:

  “我很想说我永远十八。”

  “但从时间线上算,我每次都没活过十八,叠加一下,我应该无穷岁……”

  阮蔚都不知道自己重来了多少世了,她的叠加年龄只能说是薛定谔的猫。

  只要不认真计算轮回的次数,那她就永远十八!

  阮蔚最后还不服气的补了一句:

  “我一直就觉得人类的这种年龄叠加算法很不合理啊!”

  她自认是一妙龄少女。

  阮蔚:我又没老过,凭啥就说我年纪大!

  朝见,“……”

  看来我们都到了年龄焦虑的年纪了啊蔚蔚。

  大的大,小的小,只有中不溜的满地跑。

  第385章 白捡个老婆谁能不开心

  朝见懂了。

  阮蔚这是知道不止两世,那就没什么好瞒着的了。

  好的坏的、恶心的不恶心的事她自己也都经历过一遍了,朝见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于是,朝见就把和池衿说过一遍的事和他自己的推测跟阮蔚又说了一遍。

  朝见:两个重生崽为什么不能同步掉马。

  把已经说过一次的事再次重复真的也挺废口水的,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厌蠢星人来说。

  阮蔚也简单的说了下刚才在蜃景中祭司所透露的一切。

  ……

  “所以——”

  朝见说:“这一切就是天命在为傅弈堆赌注?用他的飞升,去赌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的未来??”

  阮蔚点头,“对。”

  她把手一摊,讥讽地笑,“它就是个神经病。”

  朝见这种见多识广的人都忍不住沉默了一会儿,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天命这么儿戏的货色。

  若是有十足把握,做就做了,是非功过留给后人评判便是。

  问题是。

  它丫的根本就是凭着自己的喜好在乱来吧?!

  选个天命之子,用无数的天材地宝、无谓的生命牺牲去为他的通天大道添砖加瓦,然后祈求上界能够怜悯此界……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狗屎方案!

  拆东墙补西墙、将希冀寄望于他人的同情心。

  这样的方案写出来也是会被现世的领导在大会上点名批评后连改动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丢进碎纸机的啊!

  朝见的怨气简直比加了一个月班的上班族好大。

  阮蔚也是如此,“师叔别气,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它不是人了。”

  朝见看向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也就你心大。”

  “说起自己就跟说别人似的,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阮蔚两手一摊,“挺好的呀,心态决定一切嘛,反正它急我不急。”

  只要自己不会被换魂,那这一切都好说。

  阮蔚不会对被天命选定的傅弈投去另类的目光,因为她知道,他那样蠢的人,其实也不一定会想要事情变成这样。

  她并不是因为厌恶他而拒绝他的。

  阮蔚只是不喜欢而已。

  哪怕天命不硬塞,哪怕傅弈只是恰好出现在她面前,阮蔚也都是不喜欢的。

  所以被操纵,被献祭,阮蔚才会格外的愤怒。

  这是她这种人格意识十分强烈的人所特有的反应。

  阮蔚把自我看的很重。

  而对已经发生了的事,阮蔚没有时间去抱怨。她年纪小的时候还会怨怼一下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现在大了就不会了。

  不公平?

  没关系,那就打到它公平。

  关于修真界,关于苍生。

  阮蔚不认为拯救苍生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但改变自己的命运是她自己的事。

  她愿意自救,也想要救下蓬莱仙宗的家人们。

  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阮蔚也愿意为自己的同族们努力争取更广阔更安全的生存空间。

  师叔师侄两人头挨着头,梳理了一下现在掌握的线索。

  朝见:“所以——你现在需要尽快破境?”

  要不然怎么干翻天命。

  “这个急不得。”阮蔚笑道,她心有成算的摆了摆手,“我飞升不过早晚的事,何况天命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让我顺利飞升。”

  朝见,“……”

  蔚蔚还是那么的自恋呢,从小到大这狗脾气真是一点没改。

  “我想先凑齐筹码,”阮蔚拿出了芥子袋中的幽荧,她抬眸,看向了通州的方向,“想要谈判,就得先上桌。”

  “我得去找到阳仪——烛照。”

  在这次的时间线里,阳仪应该并没有跟在阮蔚的身边。

  在现世学习近代史的时候,阮蔚就已经认识到了一件事。

  话语权,并不是靠嘴巴说说就能有的玩意儿。

  那得靠拳头。

  而谈判开始之前,双方也应该将自己能够上桌的证明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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