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头衔属实是有点多了。
但没办法。
谁让望溪行是天才呢 ~
阮蔚还是很细心地加了一个词,目前。
嘿嘿,因为她以后就是新的十八岁就结成元婴的剑修了哦 ~
门客二号简直被洗脑了,他本来也是冲着望溪行来的,越听阮蔚说就越觉得有道理啊!
这,就是强盗逻辑的可怕之处。
门客二号:“就是就是!”
他身体力行,直接站到了望溪行的身边,开始声讨望家家主。
门客一号:“……”
哥们你是真墙头草哇,顺风倒哇,不顺风你也倒哇。
门客一号毕竟是拿的望家灵石,拿了钱他还是比较有职业道德的:“这、这确实是家主疏忽了,他今日也有些忙碌,并不是故意不来迎三小姐。”
阮蔚:“?”
“望溪行昨儿大摇大摆的进城,你们这些人不认识她不请她回家就算了。”
大摇大摆=穿着夜行衣半夜偷摸进。
“她今儿个自己找上门来了,你们家主也不出来接一下,这就是望家对待自家‘嫡系’剑修天才的方式吗?”
找上门来=打上门来。
在翻译美化方面,阮蔚一直很有一套的。
阮蔚还在嫡系二字上刻意念重了些。
两个字,惊起千层浪。
围观群众:
“哎?望溪行是望家嫡系吗?我在这边陲城都待了十几年了,怎么都没听说过啊?望家一点消息都没放出来呢!”
“是啊,我记得望家这代不是就四个嫡系吗?三男一女,那位二小姐我可是见过的呀。”
“霸王说的挺有道理的,人家望溪行刚刚晋升元婴就赶回家报喜了,结果连自家门都进不去,好离谱呀。”
“说实话,若不是十方大比,我都差点忘了望溪行是望家人呢。”
“就是,她一点儿也不像望家那几个天天惹是生非的嫡系,真是歹竹出好笋啊。”
“我怎么觉得望溪行不像望家家主的孩子啊,他那枯树皮能生出这么水灵灵的小姑娘?”
“我也觉得,那望家家主才多高啊,望溪行那个子,压他八百不带来回的!”
阮蔚、望溪行对视一眼。
出乎她们的意料。
望溪行本人在边陲城的声誉真的前所未有的高啊!
这真的还蛮神奇的。
阮蔚转念一想。
大概也是因为现在是十方大比刚刚结束的时间,民众们对于优秀的十大宗嫡传弟子们总是带了几分老母亲看孩子的心态吧。
云养娃的乐趣,谁看谁知道。
阮蔚持续性的阴阳怪气:“哎 ↑ 呦 ↓ 喂——”
“我们阮家就不这样 ~ 不是我说你们哈,剑修门客搁哪都是宝贝,要是你们望家家主实在不喜欢望溪行,那我可就把人带走咯?”
阮蔚倒是也没忘了给阮萳之打个广告。
多好的对照组呀,不用白不用啊。
门客一号微微一愣:“带走?”
他是看过十方大比每一场比赛的录像的。
自然也知道阮蔚和池衿、傅弈、喻之椿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相爱相杀的故事。
啊?
自家三小姐什么时候又掺和进了这么复杂的人物关系之中?!
望溪行眨了眨眼:“哎呀,别说了别说了,那我们还是走吧,阮蔚。”
虽然声音的厚度上差了一些。
但望溪行演的很好啊!
这种隐忍悲伤的表情,望溪行最擅长了。
阮蔚大怒:“你居然还忍得下!”
“走!我们走!”
“这是什么嫡系该过的日子,上我家,我让我哥也给你上族谱!”
阮蔚就用一句话,阴阳死了望家。
她们俩今天的战术就主打的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两人正是拉拉扯扯、要走不走的阶段呢。
“吱呀——”
在阮蔚和望溪行的舆论攻势之下,望家紧闭的大门终于是打开了。
一名看上去约莫是中年的男子缓步走出,他生了一双十分精明算计的眼,嘴唇削薄,两颊微凹,穿着十分富贵,腰间的玉饰都价值不菲,是看上去很有几分城府的模样。
来人正是望家家主,望池皑,他人刚出来,眼睛四下扫了一圈,还没说话呢。
望溪行就大喊一声:“爹!!!”
阮蔚加入:“你好!望溪行她老汉!!!”
两人嗓门贼大,这一嗓子响的能传好几百米。
望池皑:“???”
他一脸震惊的看向了面不改色的望溪行。
怎么回事?!
这死丫头吃错药了?脑子被驴踢了?还是修炼修到走火入魔了?
阮蔚故作疑惑的问:“欸?望溪行,你爹怎么不回你啊 ~ ”
她微微眯眼:“不会是假的吧?”
望溪行十分‘慌乱’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她的台词一如既往。
就烂,烂到底,烂到不能再烂。
望溪行的台词实在是太差了,阮蔚差点都给自己演笑了:“你不是说你有个做家主的爹吗,你是不是骗我啊?”
她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我哥说了,不让我和没有家主爹的人做朋友的 ~ ”
阮萳之:……风评被害。
习惯了习惯了。
阮蔚胡言乱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第485章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阮蔚激情控诉:“望溪行你骗我?!”
望溪行还在那儿机械式的摆手:“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围观群众:“……”
人机。
这是位纯人机。
戏台已经搭到了这儿,戏文铺垫也都唱的完完整整。
此时此刻。
阮蔚、望溪行、门客一号加上门客二号、以及在场的围观群众,都纷纷把视线投向了还处于懵圈状态的望池皑。
望池皑:“……”
他咽了口口水,才不确定的说道:“……女儿?”
“哎,父亲。”望溪行干脆应下。
认贼作父嘛。
只是开个口的事,望溪行年幼时就能在吃人的望家泥沼里活下来,她本就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
叫一声又不会死,更不会掉块肉,但是却能完美的执行接下去的计划,何乐而不为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望溪行当然不会在小事上别扭。
“不错 ~ ”
阮蔚也直接帮着望溪行坐实了身份。
青春如新芽般的少女笑意盈盈的说:“你果然是望家嫡系啊望溪行!”
望溪行点头,“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她像是随口一提。
阮蔚也没放在心上,她抬眼,弯着一双桃花眼就瞥向了望池皑:“望伯父好 ~ ”
阮蔚这个人生的很妙。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要她有心想要讨好一个人,就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讨厌阮蔚。
这实在是太简单了,没有任何难度。
此时。
一脸乖巧笑容的阮蔚在望池皑这儿也算是刷满了一波印象分,除了靠脸,更重要的还是阮蔚本身的家世就已经让人不容小觑了。
望池皑回以一笑:“阮小友。”
虽然阮蔚和望溪行明显来者不善。
但望池皑觉得,只是两个丫头片子罢了,区区女子,又能翻得起什么浪呢?
她们这么一番大吵大闹、戏里戏外的目的。
望池皑已经看得明明白白的了。
不过是想让他认下望溪行的嫡系身份罢了。
先是望溪行耍无赖似的吸引来了众多看客,再然后她又是和阮蔚一唱一和,直接将自己引了出来,再就是熟悉的舆论施压,逼得自己不得不当众承认望溪行出身嫡系……
好深的心思。
更是好不要脸的法子!
啧。
这是望溪行能有的手段么。
望池皑若有所思的扫了眼阮蔚,察觉到他的视线,阮蔚一脸懵懂无知的看了过来。
阮蔚:“望伯父有什么事吗?”
少女的脸上是难以得见的天真笑容。
阮蔚别的演不像演不好,就一点,她最会装傻充愣啦!
望池皑愣了一瞬,摇头微笑道:“没事。”
这阮蔚……
看上去倒是个年纪轻的,看着也面善,大概没那么多心思吧。
前情提要。
望池皑没看十方大比。
十方大比之中,五十名嫡传,除了望溪行一个庶出的,竟是连一个望家嫡系都没在!
望池皑看着就烦,自然也不愿多看。
他最多听下属汇报一下每一场小比的胜者,以及最后十方大比的胜者宗门。
对于阮蔚,望池皑并不很熟悉。
他只知道阮蔚有一个家主兄长。
望家远居边陲,跟深处内陆的阮家相隔千里,很多消息也都没有那么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