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意外他懂得唇语这件事。
只是，至于为什么……
她松开叉子，瓷白的指尖随意地捏着，“我喜欢吃中午那顿饭，有问题？”
男人摇头，“没有。”
虞归晚收回视线，继续又吃了口小蛋糕。
“我就是想问问，你那天晚上……有时间吗？”江聿怀看着她，“我们还没有约会过呢。”
虞归晚：“……之前逛的街不是约会是什么？”
江聿怀一本正经地理所当然，“那个时候当然不太算。”
“那个时候你都还没有喜欢我，肯定是算不上约会的。”
虞归晚：“……”
所以是在这里等着她了，是吗？
这话也让她无法反驳。
怎么反驳？
告诉他，其实那个时候已经喜欢上了？
都不用问，他要是知道了之后到底会有多得寸进尺。
虞归晚当然不会说。
她没什么表情地开口，“有时间。”
这是回答他刚才的那个问题。
江聿怀笑得漫不经心的，“好。”
虞归晚挖了一大口的蛋糕送进嘴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江聿怀当成蛋糕给吃了。
而且还吃得那么的……咬牙切齿。
……
几天后，跨年夜这天。
高宴柏和虞琨珏亲自来京大接虞归晚。
虞琨珏对上次的事情，已经有了一点心理阴影了。
所以，他也担心虞归晚的安全，这才特地把高宴柏给叫上。
虞归晚交待完事情后，就离开实验大楼了。
两人是在京大门口等的。
她一出来，就看到了他们的车。
虞琨珏从副驾下车，站在车旁，“姐姐。”
女生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嗯了声。
虞琨珏拉开后座的车门，等虞归晚坐进去后，他也弯腰坐进去。
高宴柏对给两人当司机开车并没有什么意见。
他打转着方向盘，对两人说道，“我订了火锅店的包厢，你们要是有别的想吃的，就现在跟我说。”
虞琨珏看向虞归晚。
她开口，“火锅就行。”
“好。”
火锅店离京大的距离不算太远，加上没有堵车。
刚好十来分钟就到了。
三人来到了包厢里。
点完菜后，高宴柏才开口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去自由州？”
自从知道了江聿怀就是自由州最神秘的那位，他至今想起来也有些震撼和不可思议。
虞归晚想了想，说了个日期。
“那到时候，你就只能在自由州那边过年了？”
医学组织定下的比赛时间，刚好是过年的时间。
虞归晚对在哪里过年并不是很在意。
她支着脸，点头，“自由州也挺好的。”
虞琨珏也听到了，看向女生，问道，“姐姐，你带队去比赛的时候，我可以跟着去吗？”
虞归晚挑眉，“你去做什么？”
“去陪你过年啊。”虞琨珏理所应当地说道，“而且，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正经地在一起过年，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当然要和姐姐一起的。”
第一年总是不一样的。
他就是想和虞归晚在一起过。
虞归晚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觉得脑壳有点疼。
她无奈，但看到虞琨珏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又没有直接拒绝，“我去自由州是带队比赛的，可能没时间带你玩。”
虞琨珏眨了眨眼睛，“我不用姐姐陪我的，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她按了按眉心，“行，想去就去吧。”
虞琨珏满脸欣喜，“那我去办签证。”
闻言，高宴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说什么。
虞归晚就开口了，“不用，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就行了。”
虞琨珏愣了下，“签证也不用吗？”
自由州的入境不是很难吗？
听说连医学组织都被筛查了好几遍才被通过的。
虞归晚懒懒地啊了声，“我们不用。”
虞琨珏：“？”
知道内情的高宴柏：“……”
确实不用。
第269章 他希望她吉祥如意
吃完火锅后，两人知道虞归晚忙，就没有多聊。
高宴柏开车送她回去京大。
看着女生离开的背影，虞琨珏这才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没说话。
高宴柏捏了捏眉心，“之前你不是忙虞氏的事情，所以才没跟你说。”
他知道虞琨珏想要问的是什么。
“你也别怕你姐姐去了自由州会不会受欺负，先别说她的能力不会被人欺负，而且还是在自由州这个地方，就更不可能了。”
除非，真的有不长眼的东西撞上来。
虞琨珏沉默了良久。
“你在担心什么呢？”
见他一直不说话，高宴柏问他。
虞琨珏摇了摇头，“你不懂。”
高宴柏：“……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懂呢？”
虞琨珏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在想，姐夫和姐姐之间……”
他欲言又止，然后无奈叹气，“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就是在担心姐姐会不会受到伤害。”
毕竟，当初虞归晚和江聿怀结婚，只是上一辈定下的婚约，又以联姻为名头，这中间究竟夹杂着多少的不公平，他已经不想多说了。
听见这话，高宴柏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担心什么。
他抬手拍了拍虞琨珏的肩膀，“你啊，纯粹就是想太多了。”
虞琨珏：“……”
“你年纪尚小，就算天赋异禀，经历的事情还是不够多。”
“你怎么就知道，你姐姐和你姐夫之间，弱势的就一定是你姐姐呢？”高宴柏说道，“小珏，你姐姐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被世俗束缚住的人，她若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同样，她不想做的事，也没有人逼得了她。”
虞琨珏听完，好像是听懂了，也好像是没太懂。
他心思重，“总之，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来伤害我姐姐的。”
高宴柏摸摸他的头，“好，你努力。”
……
虞归晚对虞琨珏的小心思浑然不知。
她一整个下午都待在实验室里，手把手地给每个人辅导了一遍。
天都黑了，她都浑然不觉。
若不是褚言过来喊她，恐怕她还会继续指导下去。
“晚姐，他……在楼下等你很久了。”
褚言走到旁边，压低了声音，开口。
虞归晚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身后。
果然，窗户外已经天黑了，对面的大楼已经都亮起了灯。
她眉心微动，闭了闭眼，“好，我知道了。”
“剩下的操作，你们继续练习，如果有什么问题，明天再找我。”
“好的，虞老师。”
虞归晚点头，往外走，边摘掉手套，扔掉。
然后才摸出口袋里的手机。
一个小时前，江聿怀就已经给她发了消息了。
【晚上想吃什么？】
但是那会儿，她刚好在忙，所以就没注意到，也没给他回复。
手机屏幕的灯光打在女生的脸上，衬得她的脸更加的白皙。
她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电梯直达一楼。
门刚打开，她就快步地往外走。
江聿怀靠在车身上，单手插兜，按着手机，像是在回复什么消息。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
刚好就看到了向他走来的女生。
男人顿了下，收起手机，抬脚走向她。
“饿了吗？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
怕她等太久，索性就提前吩咐了厨房。
“我忘记看时间了。”
虞归晚抬眸看着他，及腰的长发披在肩后，有几缕发丝被威风吹起一抹弧度。
“怎么不在车里等？”
江聿怀拉上她的手，笑了笑，“怕你看不见我。”
虞归晚：“……”
她弯腰坐进车里，坐稳后，偏眸看着他。
“下次在车里等。”
万一下次她忙起来又忘记了时间怎么办？
男人把车门关上，轻笑，“好，听你的。”
江东启动车辆。
黑色的迈巴赫穿过人群，驶出京大。
虞归晚支着脸，眉眼难掩几分疲惫。
她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小珏也想去自由州，签证的事情……”
江聿怀神色温和，“好，我来安排。”
“嗯。”
虞归晚看着车窗外熟悉的风景，“这是要回檀园？不出去吗？”
他之前不是还说要去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