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枝捂脸嘤嘤哭,像是被吓坏了。
夏小月自责得不行,早知道就不丢下榆枝一个人了。亏得没出事,要不然,她都不敢想象榆枝男人会做出什么事。
其他人看向孟文君的眼神,透着一言难尽。
有未婚夫还和混混不清不楚,而且一次性那么多混混,可真会玩。
心也真毒啊,就为一个姓,要人命,啧
有聪明的就在思考,两个姓,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怎么这么大反应,还能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来。
孟文君听了,整个人气得颤抖,要不是被绑着,堵了嘴,她想扑过去生吞了榆枝。
武安全脸色阴沉,觉得这事不是他们能处理的。
看了眼恨不得吞了榆枝的孟文君,他因为中午的饭菜,本就不太满意,如今又出了这事,肯定不会替她说话。
“这样,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先回去,这事必定得报公安,交给公安处理,榆同学,你看如何?”
榆枝点头:“这事还得劳烦武班长辛苦跑一趟,我身体有些难受,想直接回家。”
榆枝摇摇欲坠的样子,众人看着也吓人。
反正公安局也不远,武安全答应了下来。
众人找到司机,不顾孟文君挣扎,坐上车回去。
车子刚停下,王新凤就跑过来,把榆枝接回了家。
众人也没多想,老太太疼儿媳,在帝都大学也算是出了名的。
其他人都回了学校,武安全和几个班干部将孟文君送去了公安局,并且简单说明了缘由。
公安们听了前因后果也很重视这事,当即展开调查。
其实从头到尾,孟文君并没有多害怕,反而嚣张了起来,她堂堂孟家小姐,还能因为这点事跌下去爬不起来?
笑话。
等她出去,第一个就要收拾榆枝那个贱人。
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确实是一场笑话,信誓旦旦的孟文君还在公安局叫嚣时,真正的戴丽上门喊冤了,将自己被替的事,闹得满城皆知。
自然的,王艳艳也同时出来,承认替王翠翠代考的事。
同时,曾经被孟文君和王翠翠祸害过的人,都跑出来指证,为自己伸冤,一时间,孟文君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没多久,几个混混落网,哭得满脸眼泪鼻涕,忏悔自己的过错,承认他们只是想要点钱,拿钱走人,没想真干坏事,说白了他们就是坚定的称自己就是伙骗子。
骗钱和收钱害人,孰轻孰重他们很懂。
可孟文君那个贱人见到他们就生扑,他们是男人,怎么能忍。
这个你情我愿的事情,公安不能管吧?男未婚女未嫁的,最多名声不好听而已。
万演本来还想捞孟文君,可听了这些,又见了孟文君身上的痕迹,顿时满脑袋绿油油,扭头就走,去了绥北省。
理由是他外公徐光启有急事叫他,他孝顺,不得不去。
万老爷子听到这里,当即就笑了,可真是个大孝子。
孟文君开始慌了,大喊跟她没关系,是家里老仆背着她做的,她也是被老仆骗了,她还被喂了药,是老桑家人喂的。
可老仆得了孟时春的授意,公安来询问的时候,他全程懵逼,对所有的事情都矢口否认,并且还闹自杀,以死明志。
说他就是个打工的,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孟家家大业大,他也害怕,索性一死百了,免得连累家人。
加上混混只认孟文君,绝口不提老仆,甚至说什么老仆少仆的不知道,不认识,老仆的嫌疑也就洗干净了。
公安去问老桑家药的事情时,老桑家人有整个胡同的老头老太太作证,说人家一家子都在家呢,怎么去下药。
而且孟文君身上,也没检查出药物残留。
孟文君的话全部被推翻,顿时又气又怒,还慌,还想攀咬新收的那几个小狗腿。
可小狗腿同时反咬,并且证明她们被孟文君授意,去害榆枝,不过她们因为害怕,并没有行动。
这更证实了孟文君谋害的罪名。
从头到尾,孟文君的爹,孟家大儿子,孟家各项生意,事物的管理者孟时夏,一直没出现。
不是不想出现,是没工夫出现。
孟家老宅,装修得古朴,风雅,大气的书房里。
它的主人孟添寿将一叠举报信狠狠砸在孟时夏脸上:“看看你干的好事。”
孟添寿六十多,却不显老态。
凶神恶煞的面容倒是能和桑大壮相提并论。
光溜溜的脑袋上,一条从左后蔓延到右前眉骨的疤痕十分狰狞,为孟添寿增添了几分狠辣气质。
平时孟添寿都是戴帽子的,遮住了疤痕,也遮挡了一些凶狠。
在外,他也一向保持温和无害的老人形象,倒是没有让人因为他的外在而畏惧他。
在家,一般不会做过多遮掩。
本来就十分凶狠的长相,配上这会的怒气,吓得孟时夏大气不敢喘。
举报信在脸上划出了几道血痕,他也不敢喊痛。
缩着脖子浑身颤栗,战战兢兢听训。
孟添寿看着孟时夏这副窝囊样就来气。
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坐回了躺椅。
随着躺椅的摇曳,语调也平缓了许多。
“时夏,你是我的长子,我对你倾注的期盼最多,将来我死了,手里的东西,也是要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