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直肠子的老爷子都委婉了,可见这人,是真的很让人一言难尽。
包灿抿着唇,他无法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浑浑噩噩这么多年,等他意识到该教育孩子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有责任,却不知道该怎么负担起这份责任,所以一度很颓丧无力。
沉默了许久,才吐出两个字:“抱歉。”
桑老爷子看着包灿颓丧无奈的神情,也是叹气。
难怪这么些年,他宁愿守着自己这个糟老头子也不愿意回家,更不愿意往上爬。
算了,算了:“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道歉就不用了,能教就多教教吧。”好像也还没到破罐子破摔的年龄。
包灿点头,也只是敷衍,他是真的有心无力,或许,更多是逃避的心态。
那边,包有莉终于缓过了劲,被小狗腿们七手八脚搀扶起来后,又怒气冲冲的跑过来。
她不认识桑老爷子,也没把这么个糟老头子放在眼里。
还觉得老头子长得埋汰,碍了她的眼,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看得包灿真想一巴掌把不孝女拍回娘胎。
包有莉不觉,还在自我意识里高傲,视线从榆枝脸上,转移到了王新凤脸上。
冷笑道:“原来是她啊,小贱人是你们的野种吧?爸,你可真行,你对得起妈吗?这老女人又丑又粗,你宁愿要这么个货色,也不愿意回家,你到底什么眼神?”
“生个小野种倒是有几分颜色,”看着榆枝的长相,包有莉嫉妒得发狂,凭什么自己就长得跟灾难现场似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爸,我不管你什么心思,你跟我妈是合法夫妻,你得对我妈负责,今天这事没完,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包有莉被王新凤两巴掌,扇得鼻青脸肿,配上算计和狰狞,跟讨债的恶鬼似得。
知道自己不是王新凤的对手,不敢再动手。
只能自以为是的拿捏着包灿的把柄威胁,满眼得意。
身后的小狗腿好像比她有眼色,眼前的状况,一看就不是包有莉说的那样。
而且,他们本身就是因为包灿,才奉承包有莉的,包灿在这里,他们半点不敢放肆,老老实实的缩在一旁当鹌鹑。
王新凤忍了又忍,阴着脸看向包灿:“老包啊,老娘可是给你面子才没动手的,依着老娘的脾气,她这张臭嘴是不能留的。”
包灿的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教养促使他隐忍了下来,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闹,有失颜面。
而且他算是在工作中,一切以桑老爷子为重。
“抱歉,王同志,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包有莉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到现在也没看清局势。
愤怒的瞪着包灿:“爸,你到底哪边的?你到现在还向着这个老女人,到底谁给谁交代?你是真的有恃无恐是不是?”
“我可告诉你,今天这事闹大了,丢脸的不是我。你不是一直想留在姓桑的老东西身边吗?要是他知道你私生活不检点,你说他还留不留你了?”
桑老东西……
“嗤……”魏老爷子没忍住,直接喷笑,小小的身板挂在桑老爷子胳膊上,特别玲珑娇小:“桑老东西,留不留了?”
桑老爷子老脸漆黑,很想把魏老东西甩出去。
包有莉目光不善的落在魏老爷子身上:“你是个什么东西,贼眉鼠眼的老东西,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这里有你插话的份吗?”
魏老爷子一下就怒了:“他娘的,丑娘们又丑又蠢,活着也是占位置,老子直接送你一程。”说着就要摸药丸。
榆枝忙拦住:“老爷子消气,不值当,不值当。”主要是要给包灿面子。
魏老爷子哼了声:“姓包的,你今天要是处理得老子不满意,老子半夜不睡觉都要去给她下药。”
包灿连声跟魏老爷子道歉之后,冰冷的看着包有莉:“趁我还能跟你心平气和说话,你最好闭嘴,赶紧滚回家,我晚些时候会回去,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
包有莉往前看不到包灿的冷脸,和隐藏的危险。
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包灿的拖延政策,他怕了,得意道:“怎么?恼羞成怒了?开始害怕了?爸,别着急啊,你是我爸,怎么着,我都不会害你啊,只要你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今天的事,我就当没看到,怎么样?”
王新凤一脸便秘色:“老包,你不行啊,小瘪犊子都骑你脑袋上拉屎了。”
包有莉怒视过去:“老东西闭嘴吧,不要脸的老女人,丑成这样还勾引男人,真恶心。按照古代习俗,你这种货色该被沉塘。”
“这时候不缩着脖子老实呆着,还敢跳出来蹦跶,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是不是?”
“把我惹急了,连同这个小野种,我一起收拾了。”
榆枝……说实话,要不是怕手疼,她真的想上去扇巴掌,堵住包有莉那张臭嘴。
王新凤拉着脸深呼吸:“我忍,我忍,我他娘的忍个屁,”一巴掌甩过去,甩得包有莉晕头转向。
“老娘给你脸了,一而再的满嘴喷粪。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给老娘扣屎盆子,一口一个野种,你才是野种,又蠢又毒的野杂种。”
“说老娘丑,你他娘的丑得白天出门,别人都跟见了鬼似得,老娘能丑得过你。没点逼数的小娼妇,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