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清楚它有没有攻击能力。
R物质现在已经给了军方一部分，他们在清理完变异植株后，可直接用于它们身上，现军方已经收获不少听懂人话的变异植株了，效果很是乐观。
倒是它，完全是阴差阳错下人为制造出来的意外，现在却现在变成了听令于自己的变异植株。
怎么不是一个巨大的巧合。
“博士，我好了。”江帆年从大门走进来，他已经休整好了，可以继续工作了。
“嗯。”虞牧今转过身看他，想给他展示手臂上的小白花。
江帆年本想再说什么，可是眼睛一眼就看到虞博士左臂上的小白花，瞬间屏住了呼吸，整个人直直往后面倒去。
自己一定是没有休息好看错了，这个玩意不是在培养仓里吗？怎么会出现在博士的手臂上？
可是预想来的疼痛并没有来到，随即他发现自己的腰身被一条细小的根茎缠着，一个用力把他拉回正，免去了他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疼痛。
虞牧今惊讶于它的主动，摸着它的头顶夸它：“好乖。”
得了称赞后，小白花得意地晃着尾巴，还趾高气扬地看了面前窝窝囊囊害怕自己的男人一眼。
江帆年短短一个上午就被吓了两次，他定了定神问虞牧今：“博士，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好怕的，跟R物质注入的变异植株一样，不会伤害我们。”虞牧今解释了小白花刚刚发生的事。
“所以，它现在已经变成博士你的私人变异植株了？”江帆年还是很震惊，博士就这样拥有了一支独属于她的变异植株。
虞牧今摸着它：“我还没有打算把它带出去。”
把一株变异植株随便带在身上，她确实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干这种事情，还是有一定风险的不是吗？
然后就遭到了小白花的强烈抗议：
带我嘛！
神奇的是，虞牧今也看懂了小白花的意思，它想跟着她。
江帆年咽了咽口水，打算离博士远一点，他还是很怕这些听得懂人话的变异植株。
这一上午，虞牧今都携带着小白花工作，因为她只要靠近培养仓，小白花就开始用尖细不知道哪来的声音叫喊。
没办法，虞牧今跟它打了个商量，只要自己在实验室，它就可以缠着自己手臂进行自由活动，但是她下班，它必须乖乖待在培养仓里。
小白花听到这个商量还呆住了一会，好像在轱辘着眼珠想着什么坏事。
虞牧今也感觉到了它有自己的想法，贼溜溜的，像个要捣蛋的小孩。
还是和芮疏R物质有点不同，芮疏的物质注入变异植株后，植株就会完全听人命令，不会拒绝，不会讨价还价，现在都在其它实验室跟大家和睦相处。
用塔兹提取的东西注入的小白花，确实有点难搞。
最后小白花亲昵地蹭了蹭虞牧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它现在已经把虞牧今当做主人了，不，比主人还要亲密一点，时时刻刻都想粘着她。
晚上下班点，江帆年到点就急匆匆地走了，虞牧今把小白花放进培养仓后，正打算走，瞥见小白花带着委屈的表情看着自己。
不是都答应好了吗，小坏蛋又想反悔？
虞牧今觉得自己对变异植株的理解又精进了一点，现在的她已经能看懂植物的表情了。
她还是没心软，点了点它的根茎尾部，嘱咐道：“乖一点，明天再把你放出来。”
小白花用尾部勾了勾虞牧今的手指，表示自己很乖，直到了。
虞牧今先回办公室拿了点东西，因为小白花虞牧今晚了一点下班，实验楼的各位人员对于下班很是积极，这时候实验楼已经没什么人了，整栋大楼都空荡荡的，安静无人。
等到虞牧今走到电梯口时，过道上的灯一直在闪烁着，或明或暗，突然间，这一层的灯光全部熄灭。
她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口袋，口袋里是她用来防身的能源枪，她随时都备着。
虞牧今冷静地按向墙壁的警报装置，就算是停电了，这个警报还是能发挥上用场。
“没用的。”
一个沉闷的声音忽然从虞牧今的身后传来，在黑暗中像极了毒蛇在她耳边吐信子。
虞牧今在黑暗里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只是在原地站着，大脑却在飞速运转现在的情况。
“电力和报警系统都被我毁了。”
“这样做没用的——”他停顿了一下。
又笑了笑，笑声里夹杂着恨意和畅快：
“虞博士。”
第74章 对峙
听到在黑暗中的人准确无误地叫出自己的名字，虞牧今很肯定自己对他的声音没有印象，自己并不认识他。
“你想做什么？”虞牧今在黑暗中停下脚步，淡定出声。
那人没有回答她，反而是嗤笑了一声。
“虞博士，虞牧今，你真是跟传闻中的一样，你很厉害。”那人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都是咬着牙说的。
虞牧今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问道：“你认识我？”
“研究变异植株的没有人会不认识虞牧今吧。”那人依旧声音沉闷，这句话分不清什么情绪。
“嗯，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虞牧今了然开口。
那人来了兴致：“哦？那我是谁？”
“余绛。”虞牧今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那人先是愣了一会，然后笑出声，“你还真是聪明，你猜对了，我就是余绛。”
“你是来杀我的？”这是虞牧今的第一反应，她出言反问。
“我是很讨厌你，说想杀你一点都没错。”余绛没有否认。
“可是我们并没有见过面。”在黑暗中，虞牧今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却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那股莫名的恨意。
“要见过面才能讨厌你吗？你自大傲慢，目中无人，以为能自己对抗整个卡戎，你实在是太狂妄了。”
虞牧今默默听着这些虚假的指控，想看看他还能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这些都不是我讨厌你的理由，我讨厌你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你很强，你的强大把我衬得浅薄，像个笑话。”余绛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
虞牧今暂时不明白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你是在嫉妒我，嫉妒我的天分比你高，就像你那时候嫉妒比你还小但是比你更有天分的芮疏一样。”
这是一句肯定句，他嫉妒自己，嫉妒所有比他厉害有天分的人，所以才变得扭曲神经，不惜加入卡戎人的阵营，背叛昔日的同事朋友和帝国。
她声音冷淡，话语徐徐展开，在余绛看来这句话简直就是来羞辱他的。
嫉妒芮疏是她故意说的。
“住口！谁叫你提他的！”余绛声音急促起来，变得恼羞成怒。
他这些年给卡戎人做狗，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帝国这群人强，没想到虞牧今横空出世，他被处处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要一提起变异植株的研究，她的名字总是会被提起。
而他呢？又有多少人记得他？他也是当年的天才啊，只是当年的天才有点多，出了一个能够彻底颠覆变异植株走向的天才，他的嫉妒心一发不可收拾，想要带领他走向毁灭，可他呢？宁愿死都不想走自己为他设计好的路线。
一个两个都这么伟大无私，把他衬托的像个上蹿下跳的小丑，确实，他自己也承认，他就是个纯粹的坏人。
突然，一阵急速的风朝虞牧今袭来，她清楚地看到她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黑影一个快速接近，作势就要攻击她，虞牧今侧了个身，堪堪躲过攻击。
就在黑影一个转弯即将碰到虞牧今时，她的后背突然钻出小白花，小白花蹿到半米高，张开了它所有的白色花瓣，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喊。
紧接着其中一朵花瓣变成半人大，一个反扇就把余绛扇倒在地。
余绛被扇得猝不及防，向后滚了几圈，他以为虞牧今没有任何防备，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他没有看出是什么反击的自己。
小白花对于危险有种精准的感知，余绛离虞牧今越来越近，它下意识反应出手，把人撂倒在地。
虞牧今有些意外，它是什么时候躲在自己背后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看见坏人已倒地，小白花心里得意，它悄悄躲在主人背后，就是想跟她回家的，这个人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被扇倒在地的余绛脸上肉眼可见地懵了一会，突然笑了一声，脸上出现原来如此的表情。
“这朵花是变异主树人潮留下的。”余绛被小白花伤到了嗓子，嗓音哑哑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看清了虞牧今身上的小白花。
“你知道？”虞牧今有些吃惊，她以为这朵花是意外，没想到他竟然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它就是——”余绛在说话的时候悄悄释放了口袋里的小试管，里面是他为虞牧今特质的毒药，他也不是无备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