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颢面露笑意,“恭喜父亲除掉心腹大患!”
崔丞相挥挥手,“秦金枝还没死,让宫里的人盯着些,若是那秦金枝侥幸活下来,我们就送她与秦家人去团聚!”
“是!”
与此同时,六皇子府中。
秦金枝危在旦夕的消息传来,整个六皇子府都是一阵喜气洋洋。
萧呈对着杨先说道:“外祖父,还是您高瞻远瞩,与崔丞相合作果然除掉了那个祸害!终于能给小舅舅报仇了!”
杨先却依旧面色严肃,“宫里还没有传来秦金枝的死讯,西夜的狼女也暴露在了陛下面前,我们只安排了狼女,并没有安排刺客,若是秦金枝死于狼群攻击是天衣无缝,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是有人想让秦金枝死,凭借陛下跟皇后娘娘对秦金枝的重视,此事不会善了。”
六皇子听后有些不解,“难不成是崔丞相为保万无一失,又派了杀手过去?”
杨先摸着胡子,“就怕我们是被人当枪使了。”
六皇子听后脸色也变的严肃,“您的意思是崔丞相想螳螂捕蝉?”
杨先眼眸变的深沉,“崔家并无女子入宫,没有皇嗣又始终保持中立,谁也不知道崔丞相的真正想法,此次他明面与太子结盟,暗中与我们合作除掉秦金枝,事情若是败露,这治罪的人里可没有他崔丞相。”
六皇子有些愤怒,“崔丞相想一箭双雕,即除掉秦金枝,又斩我杨家的势!”
杨先看着喜形于色的萧呈说道:“呈儿,外祖父说过很多次了,你将来是要坐那万人之上的位置,这一点小事就让你乱了阵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才是为君的气量。”
萧呈起身,“谨听外祖父教诲。”
杨先对于萧呈的态度十分满意,“你放心,他崔丞相有先招,我们自然也有后手。”
萧呈面露笑意,“我这就让宫里人盯着椒房殿。”
椒房殿外一时间布满眼线。
秦业入宫大闹御书房。
以前是演戏,这次秦业是真的动了怒。
将御书房的瓷器摔了个干净。
秦业离开御书房时回头一脸哀戚的说道:“大哥,我秦家满门死绝,我只有这一个孙女了,若是被我查出什么,老子便什么都不要了。”
皇帝在听到秦业喊出大哥的一瞬间身形一阵恍惚。
看着秦业离开的背影,皇帝眼中闪过狠厉,“洪德全,朕这些年是不是将这些世家的胃口养的太大了!”
洪德全看着皇帝眼中的神色心中一惊。
从他在陛下身边伺候,已经很少能看到陛下将情绪暴露在脸上。
他明白,陛下是真的动怒了。
秦业来到椒房殿,看着秦金枝面无血色的脸,身形都有些佝偻。
太子本在皇后身边侍疾,听到秦业来了立刻来到秦金枝的房中。
秦业正坐在秦金枝的床边。
太子走过去,直接跪在了秦业面前。
“秦叔,您打我吧,要不是我,金枝也不会受伤。”
秦业看着太子只是淡淡的说道:“太子是一国储君,跪臣不合适。”
太子却说道:“您与父皇形同血亲,小辈跪长辈,天经地义。”
秦业看着床上的秦金枝,“若是你真的拿我当长辈,就把凶手找出来,若是不将他扒皮拆骨,难解我心头之恨!”
太子立即说道:“秦叔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绝不会让金枝白受这么重的伤。”
秦业挥挥手,“我想跟金枝待会。”
太子见状起身说道:“等我捉到凶手再来见您。”
关上房门,太子看到院子中给秦金枝煎药的柳依依。
他走上前,“柳太医。”
柳依依回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抬手,“不用在意这些虚礼,我知你与金枝交情匪浅,你跟孤说实话,金枝的情况到底如何,为何到现在还没醒!”
柳依依听后藏在袖子里的手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软肉。
她一瞬间疼的落下一滴泪。
劲使大了,疼死啦!
太子见柳依依一瞬间哭成这样当即眉头紧皱。
就听见柳依依开口道:“郡主此次被刺中心脉,若是三日之内醒不过来,恐怕,恐怕……”
太子脸色当即阴沉下去。
“孤知道了,还请柳太医一定要全力救治金枝,不论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孤都能为她寻来!”
柳依依吸了吸鼻子,“臣一定竭尽全力!”
她看着太子行色匆匆的背影消失后,顿时龇牙咧嘴去看自己掐的地方。
这是工伤!
没有两个大金镯子好不了!
就在众人都围着秦金枝转之时。
镇北军中一些人心浮动之人已经寻到了屠游面前。
屠游被秦金枝杖刑之后,不少人借着探望伤情来探望屠游的口风。
如今秦金枝生死不明,一旦秦金枝死了,镇北王府无后,他们这些人总要为自己寻个前程。
若是之前只是试探,如今来寻屠游的话便说的清晰多了。
只不过这些人都是些虾米,屠游等的人,还没动静。
而秦业的四义子,当晚便收到了不同世家的招安信。
第266章 接管军权
典风扬跟扶元中在收到信后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李牧离的府上。
李牧离三人看着手中手中的信件面色沉重。
典风扬看着李牧离说道:“大哥,你意下如何?”
李牧离沉默了片刻,“郡主如今生死不明,这些世家趁乱想要离间我镇北军,我觉得还是要将这信交给义父。”
典风扬听后皱了皱眉,“可若是郡主死了,义父百年后皇家将军权收回,到那时我们这些人又如何自处?”
上次的家宴已经让他认识到了秦金枝的严重性。
扶元中也开口道:“大哥,如今郡主生死不明,我们应邀前去还能有些筹码谈判,若是郡主身故的消息传出皇宫,倒是我等再想与这些世家谈判,可就十分被动了。”
李牧离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郡主受伤的事情有隐情,义父跟郡主得知你们与世家接触,这是叛主!郡主不会放过你们的!”
自从家宴后,他越来越觉的自家这位少主深不可测。
那样的人怎么会真的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若不是义父连夜进宫,他甚至都怀疑这受伤是不是真的?
典风扬站起身问道:“大哥,你竟然怕一个黄毛丫头,可这是她自己说的,若是秦家无后,陛下便会收回军权,那我们这些秦家的旧人要如何自处,没有义父跟那秦金枝,天子还会重用我们这些将士吗?我们在战场鏖战一生,难道就要在这京中以后碌碌一生吗?”
扶元中连忙说道:“二哥莫要激动,大哥也是为了我们着想,郡主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自她回京后,京中局势大变样,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手笔我们还未可知,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听大哥的,更何况宫中只有郡主受伤的消息,并没有她身亡的消息。”
李牧离看着典风扬,“老二,你太心急了。”
典风扬脸色有些沉闷,“是我心急了,大哥勿怪。”
李牧离拍拍他的肩膀,“你我兄弟三人并肩作战多年,大哥怎会怪你,不过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扶元中片刻后开口:“不如我们去寻四弟?他的主意一向比我们多,这京中的局势他也看的清楚。”
李牧离想了想,“有道理,之前若不是四弟一直提醒,我等已是闯下大祸。”
典风扬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二十年前四弟可能是英勇无敌,如今,他早已经变成那小郡主忠心的狗腿子,去找他他也只会劝你们不要跟世家有来往,我一切都听大哥的,四弟那,我就不去了。”
李牧离见状说道:“也好,你这脾气到了王府再与四弟发生争执就不好了。”
典风扬跟两人又商讨了一番后,离开了李府。
他翻身上马,眼中闪过沉色。
若是真等到秦金枝的死讯传出,他们兄弟三人还不成了砧板上的鱼,往后还有什么出路可言,大哥跟三弟被那秦金枝倒是唬住了,他们不能不为三人考虑,更何况他们还有一家老小。
想到这,他驾马离去,没有回典府,而是去了一处茶楼。
典风扬来到楼上的包厢,那包厢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推开门,杜仲的脸出现在了包厢里。
杜仲见到典风扬一点也不惊讶。
“典将军来了,请坐。”
典风扬走进包厢坐到杜仲对面。
杜仲挥挥手,让身旁的小厮全都下去。
典风扬看着杜仲说道:“杜尚书寻末将前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杜尚书哈哈一笑,“典将军果然是大将风范,快人快语,既然如此,老夫便开门见山,典将军可曾想过在向上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