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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姝色_照青梧【完结】(32)

  通天楼已经修建了二十四年,还没竣工。

  十六年前,修了八年的楼突然坍塌,工匠死伤无数,负责的官吏被圣上问责。此后,通天楼的修筑停了四年,在十二年前,才开始从重启修建。

  林云熙有感而发,叹息道:“通天楼的年纪,比你我都还大,也不知何时能竣工。”

  姝云抿唇,倘若一切顺利,尚未等通天楼拔地而起,她便已挣脱萧邺的桎梏。

  ……

  突然下了一场雨,夜雨淅淅沥沥,翌日天空一碧如洗,烈日灼灼。

  燕拂居。

  扶风进屋,在萧邺身边小声禀告。

  萧邺神色严肃,起身离开屋子,去后院马厩牵了一匹马,策马离府,独自前方康乐坊。

  别苑大门紧闭。

  神志不清的疯癫妇人被扎了睡穴,静躺在床上。温容取来银针,寻着头顶

  的几个穴位,将银针缓缓扎入头顶。

  温容施完针,萧邺已经来了,在一旁的椅子上端端坐着。

  “她如何了?”萧邺看了眼,淡声问道。

  温容收了针,朝萧邺走去,“情况有所好转,可若要恢复神志,还需一年半载,她是受了巨大的刺激,才成了这疯癫模样,与白姨娘的情况不同。”

  一个是真疯,一个是装疯卖傻。

  萧邺抬眸看过去,昏睡的中年妇人安静了。

  温容说道:“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帮助她恢复记忆,没准儿这记忆一恢复,她就清醒了。”

  萧邺示意她说下去。

  温容:“医书记载,刺激她的情绪,对恢复记忆有帮助。这妇人在田家屯经历的种种,应该都不是很好,因此不能拿此做刺激,反而是没失忆前的、印象深刻的事,能帮她忆起一切。”

  萧邺敛了敛眉,缄默半晌,“你有几成把握?”

  温容沉默一阵,伸出四根手指,保守估计道:“四成。”

  萧邺长指轻扣桌案,神色晦暗不明。

  仅有四成把握。

  萧邺问起另一件事,道:“上次让你配的药,配好了吗?”

  温容微愣,道:“避子是女子之事,大人何必让自己吃那药。”

  她劝不动,将配好的避子药给了萧邺,叮嘱道:“是药三分毒,大人谨记,不能频繁服用。”

  萧邺将瓷瓶攥在掌中,不能让她再喝避子药了。

  夜幕渐沉,一弯皎洁的月悬挂苍穹。

  萧邺立在窗前,将那尚未雕刻完的木鹰拿在手中,指腹摩挲雕刻的羽翼,心头沉郁。

  良久,他放下木雕,抬眸望向蘅芜苑的方向,神色复杂,夜风吹动衣袂,胸口的闷意却久久不散。

  廊下挂了灯笼,萧邺早起遣走仆人,虫鸣蛙叫的院子里突然想起急促的脚步声,一道窈窕身影出现,脚步虚浮急切,衣袂飘飘,像是翩然起舞的蝴蝶。

  少女手托裙裾,上了台阶,出现在他的寝屋。

  烛火通明,映照她潮红的脸颊,杏眸潋滟,媚眼如丝,鼻翼浮着细汗,鬓间的发钗都卸了去,青丝及腰,亭亭玉立。

  烛光下,她朝萧邺奔来,馨香撞了满怀。

  萧邺愣怔,几乎是她撞入怀中的一瞬,身形轻颤,往后退了半步。

  男人的气息是最好的解药,姝云踮脚抬臂,圈住他的脖颈,将她柔软的唇送了过去,吻着他。

  两唇相贴,姝云吻得生涩,杂乱无章,没有一丝技巧可言,是情窦初开的青涩。

  唇舌交缠着,交换着彼此的气息,男人身量高,姝云仰头不舒服,两足相抵,她慢慢踩上他的脚背,圈住脖颈的手臂顺势往下压,方便亲吻。

  萧邺喉结滑动,逐渐反客为主,挽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抬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加深这一吻,柔软的唇在齿间。

  从浅尝辄止,到若即若离,他被她紧紧抱住,缠吻不休,萧邺回应她的吻,逐渐占有。

  姝云双眸情丝涌动,湿入的唇贴着薄唇,“再来一次。”

  再来。

  还要。

  不够。

  彻彻底底地贴近,不分开。

  身体里的血脉涌动,蛊虫霸占着她的理智,只有熟悉的味道,才能缓解这份难以抑制的躁动。

  灯火明明,少女软了身子,依偎他身,初初分开的唇又贴了上来,落在滑动的喉结。

  萧邺闷哼,手背青筋迸起,把着细软的腰分开,沙哑着声音道:“再来一次什么?说出来。”

  “别松手。”姝云怕他离开,撒赖地将腿盘缠在他腰间,把身子往上送。

  萧邺下盘稳,不动分毫。他伸手,指腹压着湿濡的红唇,少女情动难捱,脸颊潮红,眼尾一抹红,委屈又嗔娇地看着他。

  萧邺的唇擦过她的耳畔,“不说,哥哥怎么知道,云儿想如何?”

  唇间的指挪开,垂落她后腰,指腹在腰窝缓缓打圈,姝云脑袋快要炸开,娇吟着,挺腰贴向男人,碰到坚实的腹部,姝云抱着他,说了两个字。

  她仰头去寻他的唇,萧邺含住绵软的红唇,一手托住臀,一手拉过窗户,砰的一声关上。

  夜风吹得灯火摇曳,寝屋门合上,藏着满屋的春光。

  锦帛撕裂的声音响起,柔软的绸衣堆在臂弯,姝云轻颤,抓着他衣襟的手慢慢攥紧,男人低头吻上她潋滟的眼。

  绣鞋脱落,东一只,西一只,萧邺把着细骨伶仃的足腕,交扣在腰间,带着怀里的少女往床榻去。

  青丝铺散枕间,玉足踩在身侧,萧邺敛去她脸颊的发丝,捂住细软的手,贴放在腰间的玉带蹀躞。

  “解开。”

  萧邺贴着她的耳,气息灼灼。

  姝云摸索一番,解了蹀躞扣,才松开的手,被男人重新握住,指尖拨开衣裳,腹肌紧实,垒块分明,她摸了摸。

  萧邺的唇压了过来,又吻住她的唇。很喜欢,怎么也亲不够,将那躲避的丁香小舌勾缠,口津四溢。

  大掌分开她的膝,萧邺跪在她身前,像是虔诚的信徒。

  微弱的烛光透入帐中,朦胧交织,她在他床上,枕着他的枕头,缠抱着他,纤手软绵绵地抓着他的指,央求着他。

  一抹烛光,在视线中飘动。

  萧邺反扣她的手,搭在劲瘦的腰间,她就这样抱着他。

  姝云圈住男人的腰,渐渐地,手臂挪动,搭在他的肩上,柔软的身子投入他胸膛。

  两胸相贴,气息交缠,强烈跳动的心跳声频率变得一样,热烈,紧实,炙热。

  姝云呜咽着,可明明是她缠着不放,先哭的反倒是她。

  萧邺吻去咸甜的泪,大抵这就是劣性,她越是哭,他越想欺负。

  往后退去,姝云哭得更厉害,足勾住劲瘦的腰,细骨伶仃的两个脚踝交扣抵着他,不让他离开。

  萧邺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姝云越是呜咽哭啼,他越握住她的手腕。

  按在她的手放在枕边,他低头,去寻她的唇

  唇软软的,带着淡淡香气。

  月光皎洁,地上的罗裙凌乱,一片狼藉,罗帐上影影绰绰。

  姝云的头刚沾了枕头,还没缓过来,又被萧邺按住细腰,翻了个面,薄红的脸颊贴着软枕。

  男人的大掌挽腰,往上提了提,姝云脑袋昏胀,已经没了第一次的执着,趴着床褥睡意渐浓。

  少女身姿曼妙,在萧邺的掌下,跳脱出了她的循规蹈矩,迎合着他。

  …………

  霞光万丈,姝云在一声声鸟啼中醒来,逐渐发现不对劲,遒劲的手臂从后面绕到身前,圈住她,背后是男人的胸膛。

  她的衣裳,不见了。

  藕荷色小衣也歪歪斜斜,都……都看见了。

  身上的酸痛感十分熟悉,姝云惊醒,顿时睡意全无,身子在这一瞬僵直。

  “云儿醒了?”

  萧邺嘶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灼灼气息洒落耳廓,湿热的唇贴着她的耳。

  姝云双目紧缩,满眼惊恐,脑中一片空白,手微微颤抖,有东西压在胸口,透不过气。

  昨夜她只记得很难受,想找到那晚在一起的男人,双腿不听使唤地跑去燕拂居,意识像是被侵|占了,一遍一遍跟着他沉沦。

  姝云大惊失色,顿时惶恐无助,将头埋进被窝,哭得伤心。

  雪背上的吻痕深深浅浅,肩头的蝴蝶印记随着哭泣颤动着。

  萧邺转过她的身子,将哭泣的人儿揽入怀中,轻抚雪背,怀里的人抵触,浑身僵直。

  萧邺敛眉,用了些力,紧紧抱她进怀里,绵软覆在胸膛。

  “一点都不记得了?昨儿可是妹妹自己投怀送抱。”

  姝云脸颊由红转白,湿漉的眼睫颤抖,含着两汪清泪羞耻地咬了咬唇。

  “我不记得了。”姝云哽咽着小声说话,迷蒙又无措,“怎么会这样?”

  “

  怎么会成这样。”姝云害怕极了,她感觉自己病了,变得不受控制,她避他还来不及,又怎会对他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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