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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姝色_照青梧【完结】(38)

  水温适宜,姝云靠着浴桶边缘,捻着沐浴花瓣,洗去一身的疲惫。

  “琼枝。”姝云忽然唤了一声。

  琼枝从屏风后面出来,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姝云的心这才安定,“无事,你回去吧,就在屏风后候着。”

  琼枝转身回到屏风后面,姝云随手拎起桶外的花篮,多撒了些花瓣。

  身子往浴桶里沉了沉,浴水没过锁骨,热气氤氲,姝云的脸都熏红了。

  俄顷,寝屋的门忽然被推开,姝云警觉,抬手捂住胸口,低身没入水中,紧盯着帘子那边,惊惶道:“谁在外面?!”

  琼枝道:“奴婢去看看。”

  “是我,妹妹。”萧邺冷幽幽的声音传来,姝云头皮发麻。

  “妹妹又在沐浴呢。”

  脚步声在屋子里响起,越来越近,他进了屋,知晓她在沐浴,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姝云急忙说道:“哥哥稍坐,且等我片刻。”

  “好。”

  脚步声忽然停住,帘子那头的声音已经很近了,温温柔柔的,带着丝笑意,仿佛只有一帘之隔。

  琼枝急急离开浴室,招呼来名小丫鬟,给萧邺看茶,撩了帘子,忙折回浴室,伺候姝云穿衣。

  主仆两人手忙脚乱,外面响起一串铃铛声,是逗猫棒上的小铃铛。

  萧邺在逗姝云的猫。

  逗猫棒的羽毛上系了小铃铛,团团圆溜溜眼睛盯着,伸出猫爪去,萧邺手臂一抬,它落了个空。

  萧邺鹰隼般的目光,盯着平静的浴室帘子,他举着逗猫棒,偏偏就是不让其如意,团团急得团团转。

  良久,浴室帘子撩开,少女一袭鹅黄裙襦,巴掌大的小脸红润,带着沐浴后的潮湿,红唇微张,琼鼻娇俏,云鬓松散,乌黑的发尾还滴着水珠。

  “哥哥怎么突然过来了?”姝云朝他走来,面上维持着笑意。

  萧邺将逗猫棒微垂,团团一下就抓到了,扑着羽尾趴在榻。

  “过来,试试发簪。”萧邺从袖中拿出个锦盒,抬眸看去,少女云鬓松散,珠钗已卸,半披的一缕发理至右边,乌发及腰,亭亭玉立。

  姝云不明白他怎突然送来发簪,硬着头皮走过去,接过锦盒。

  是一支蝶花金钗。

  萧邺拿过金钗,“妹妹戴上试试。”

  他将金钗拿在手中,没有要给姝云的意思,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辨不出心思。

  团团在榻上玩着逗猫棒,弄出响动来。

  萧邺遣走琼枝,屋子里就只剩了姝云。

  僵持良久,姝云慢吞吞走过去,在男人旁边侧身坐下。

  萧邺指腹摩挲金钗,看着她,淡声道:“妹妹再坐过了些,够不到。”

  姝云只得有往他身边挪了挪,两人间的空隙缩成一掌。

  刚沐浴出来,少女身上带着淡淡的月季花香,芳香中是潮湿的气息。

  她微微低首,面若芙蓉柳如眉,鸦睫纤长卷翘,红唇微抿,乖顺将云鬓往他那边去。

  萧邺扶着着她的脑袋,一手抚上她的面颊,姝云轻颤,他的指腹滑过柔软面颊,将鬓间的一缕发理至耳后,摩挲她的耳。

  萧邺倾靠,发间芬芳和她沐浴后的气息是不同的。

  姝云身子僵直,不敢乱动,他的指有些热,揉得耳垂发烫。

  半晌,萧邺才松了手,将金钗缓缓簪进她的发间。

  姝云伸手摸了摸。

  萧邺幽幽看去,浮出笑意,道:“好看的,妹妹以后就戴着吧。”

  “我去照照镜子。”姝云起身,离他远了,在玫瑰圈椅坐下。

  梳妆台上的圆镜子映着发间的蝶花金钗,姝云沐浴时就把珠钗都卸了

  ,现在只簪了萧邺送来的金钗。

  寝屋里安静,时不时传来猫叫,姝云余光偷偷望向镜子里男人的身影,他仍坐在榻上,将团团抱到膝上抚摸,深邃的眸子微抬,在镜子里与她偷看的视线相撞。

  姝云瞳仁紧缩,目光闪躲,低头避开。她拿起梳子,低首慢吞吞梳着及腰的一缕发。

  萧邺颇有闲情逸致,悠悠盯着玫瑰椅上的纤瘦身影,不疾不徐算着时间。

  “妹妹不给我一个解释么?”萧邺冷声道,拍了拍小猫的头。

  姝云拿梳子的手顿住,疑惑道:“什么解释?”

  萧邺望向镜子里的脸,半晌没说话。

  萧邺起身,带着一身寒气,离开了她的屋子。

  姝云黛眉紧蹙,只觉格外奇怪。

  阳光映着发间的金钗,忽然晃得刺眼,姝云后知后觉,解释她今日见了梁蒙?

  今日她原本是去了浆洗巷找刘伯学做通草花,是在街上看发饰时,碰到的梁蒙,两人都要经过那条长街,他便多留了片刻,关切地问了她这几日学了什么。

  刘伯是梁蒙引荐的,姝云干不出过河拆桥的事,便跟他说了说。

  裙下毛茸茸一团蹭来蹭去,姝云回神,团团绕着她的裙边,仰头看她,软软叫了几声。

  姝云心不在焉,弯腰抱它。

  接下来两日,萧邺当值早出晚归,姝云都没看见他,想解释也没机会。

  距离蛊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近。

  萧邺那日让她去燕拂居用晚膳,姝云去了,被扶风告知,他不在府中,不知何时才回。

  夜幕降临,姝云越发不安。

  姝云忽然燥热,欲望逐渐蹿升,用意志强压住了,但终究抵不过情蛊发作。

  姝云着实太难受了,在夜色中离开蘅芜苑,去了燕拂居。

  廊檐挂着灯笼,烛火照亮前方,一路上畅通无阻,院子里的下人全部不见踪影,静谧地只剩虫鸣蛙叫,和她急促的脚步声。

  屋子里有烛光,他回来,可寝屋的门关上了。

  姝云站在门口,蜷了蜷食指,敲响他紧闭的房门。

  “哥哥,你是回来了吧。”

  姝云一开口,黏腻的嗓音染了情欲。

  屋中响起男人冰冷的声音,“夜深了,来找我作甚?妹妹回去吧。”

  姝云双腿发软,像没骨头一样靠着房门,被蛊虫吞噬的理智仅剩一丝,咬唇委屈道:“哥哥不是答应了,帮云儿解蛊?”

  里头没有回音,姝云难捱,发软的双腿不禁并拢,紧了紧,浑身烫得厉害,气息越发喘|急。

  姝云费了力才房门推开。

  烛火幽幽,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端端坐在榻上,双腿岔|开,素白中衣大敞,紧实的胸膛欲遮未遮,胸间薄肌随着呼吸起伏,几块腹肌垒块分明,迸发着力量。

  他沐浴后不久,湿漉的碎发还淌着水珠。水珠沿着锋利的下颌线滴落,在胸膛的薄肌间缓缓流淌。

  姝云关了门,腿越发软了,跌跌撞撞朝他奔去,裙摆摇曳,露出纤白脚踝。

  一张小脸潮红,云鬓散乱,萧邺抬臂,挡住奔来的少女。

  姝云软绵无力的手搭着他横过来的手臂,萧邺喉结滚动,正声道:“妹妹以后是要嫁人的,不是已经有中意的郎君了,还来找我作甚。”

  姝云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杏眼潋滟朦胧,纤白手指抓住男人的手,气息灼热,“哥哥,我错了。”

  萧邺依旧不动,不让她靠近,“妹妹何错之有?”

  沐浴后的潮湿涌动,独属于男人的气息萦绕着鼻翼,蛊虫在她身体里叫嚣,姝云娇吟,推开他横隔的手臂,俯身紧紧抱他。

  姝云站在男人的□□,几乎整个身子都投到了他的怀中,娇软的像没有骨头,萧邺挽着柔软细腰,掌根用力,推她贴着胸膛。

  大掌摩挲腰间软肉,姝云呼吸紊乱,手臂撑在萧邺的肩头,去寻他的唇。

  亲吻毫无章法,缠着他,吻他。

  萧邺坐在榻边回应着,舌搅缠唇间的柔软。

  紧贴的两张唇若即若离,牵出银丝,萧邺拍了拍她的腰臀,湿热的唇在她耳畔,嗓音沙哑,“坐上来,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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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明晚九点见[摆手]

  第26章

  寝屋内,灯火通明,暖黄光晕洒在每一处。榻头的案几上花瓶静立,瓶中伸出的花枝轻轻摇晃,开盛的花瓣摇摇欲坠,最后还是掉了下来。

  香炉中青烟袅袅,带着雪松的清冽与月季花的馥郁香甜,交织着,混合在一起,不消片刻,便充盈在整间屋子。

  姝云坐在他的腿上,白嫩细腻的臂弯盈满衣裳,纤白玉腿自他腿边垂落,绣鞋掉了,罗袜藏着足,她够不到地面,想借力也借不到,一双脚无助地晃着。

  姝云满脸通红,葱白长指抓住男人肩头的衣裳,伏在他怀中,懊恼又沮丧,“我、我不会呐。”

  姝云被情蛊折磨着,贴近小腹紧实的肌肉,抱他更紧,啜泣着央求道:“哥哥,帮帮我。”

  非他不可。

  萧邺搭着不盈一握的细腰,身子往后撑,腰腹离她远了,衣袍一角带着温热的濡意,雪肌映入眼眸。

  他咂舌,看向泪眼盈盈的少女,“怎么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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