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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宿敌发现我是合欢宗主_饮松雪【完结】(17)

  “别动。”谢昀卿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沈闻霁刚吐出一个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将她一拽。

  天旋地转。

  后背撞上粗糙的树干,震得她闷哼一声。

  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将她牢牢困在树干与他滚烫的胸膛之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护在她脑后,另一只手则强势地撑在她耳侧的树干上。

  沈闻霁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谢昀卿挺拔身躯带来的绝对压迫感。

  这个姿势……未免离得有点太近了。

  滚烫的绯色瞬间爬上耳根,她瞪着谢昀卿,骂道:“你有病吗?”

  谢昀卿置若罔闻。

  冰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掐住她的下颌,强硬地将她的脸颊别向一侧,迫使她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

  指尖顺着细腻的肌肤一路下滑,最终,带着滚烫的探寻意味,停在了她的衣襟边缘。

  沈闻霁心头警铃大作,她想转头,却被禁锢得动弹不得。

  她完全看不到谢昀卿的神情,这种不安让她屏气凝神,牢牢握住衣袖下的匕首。

  手指在她的衣襟处轻轻点了点,紧接着一道始料未及的力量扯住了她的领口。

  沈闻霁惊呼出声,一只手本能地死死护住抹胸之上的部分,防止谢昀卿看见她女扮男装的秘密。

  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手起刀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作势要扎那放肆的手,试图逼退谢昀卿。

  以他的修为,只要他想躲,这一刀绝无可能伤他分毫。

  然而。

  “噗嗤!”

  利刃入肉的闷响清晰传来。

  谢昀卿竟硬生生受了这一刀,甚至连护体灵力都未曾运转。

  猩红的血花瞬间在雪白的衣袖上晕开,刺目惊心。

  沈闻霁的衣襟也被拉扯得松散。

  谢昀卿沾着血的微凉指腹,捻在她的锁骨上,力度有些重,似乎在擦拭着什么。

  被触碰的地方恍若火烧,转眼间便滚烫无比。

  沈闻霁惊骇地抬眼,难以置信:这人疯了吗?为了看她的锁骨,竟甘愿受这一刀?

  耳边传来青年暗哑的质问:“这是什么?”

  “哪有什么?我看你真是疯了……”沈闻霁埋怨地嘟囔起来:“你先放开我,不放开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谢昀卿深深看了她一眼,终于松开了钳制。

  他抬手用指尖碰了碰锁骨上那抹红痕,冷声提醒:“这里。”

  可能是遗传到合欢宗母亲的好基因,沈闻霁肤若凝脂玉润。那被缠情贝咬出的痕迹本就未消,方才被粗粝的指腹狠狠捻过,更是红得刺眼,艳得惊心。

  沈闻霁撇头一看,整个人无语哽咽。

  就这?她还以为多大事呢。不就是个红印子吗?这该怎么解释?总不能给他讲解合欢宗的缠情贝啊……

  她欲盖弥彰地擦了擦红痕,拉拢衣襟盖住,故作轻松说道:“我都说了没什么,就是蚊子咬的。”

  谢昀卿眼眸一暗,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本就血流不止的伤口因用力而涌出更多鲜血,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他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真当他谢昀卿是傻子不成?

  那红痕的形状、大小以及颜色,都绝不可能是蚊子咬的。

  反倒像是有人贴近俯身,将呼吸埋进锁骨的凹陷,在细腻的肌肤上辗转反侧,才能烙下如此暧昧刺眼、令人遐想的红。

  他不知道她为何要瞒他,更不明白自己今日为何会如此失控。

  脑海中仿佛有根弦彻底崩断,一股诡异而疯狂的冲动破土而出。

  他想俯身,狠狠咬掉那碍眼的痕迹。又或者用滚烫的唇舌反复舔.舐、吮.吸,直到完全覆盖,烙上属于他的标记。

  谢昀卿无意识舔了舔自己的虎牙,漆黑的眸子死死锁住那片衣襟,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布料烧穿,将那红痕再次纳入眼底

  沈闻霁紧张地喉咙微动。谢昀卿今日真的太奇怪了,不仅面无表情,还神神叨叨,充斥着危险的气息,就好像是将她当成了猎物?

  “你到底在想什么?”沈闻霁抬手在他失焦的眼前用力晃了晃。

  谢昀卿没吭声。

  气得沈闻霁一把握住他小臂上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拔了下来。

  “唔!”剧痛终于唤回神智,谢昀卿闷哼一声,唇色瞬间惨白。

  他一边调动灵力止血疗伤,一边掀起眼皮,眸底满是嘲弄:“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究竟是何方神圣的蚊子,能咬出这般别致的痕迹。”

  沈闻霁嘴角微抽,干笑道:“怎么?谢仙君对蚊虫一道也颇有研究?”

  “蚊虫之道,谢某孤陋寡闻。”谢昀卿冷冷地盯着她,“倒是觉得更像是人的吻痕。”

  闻言,沈闻霁耳朵微红,被吓得一呛:“咳咳咳。”

  吻痕???她回忆了一下昨天恶补的合欢宗情爱基础知识点,根据文字描述以及画卷参考,仔细对照分析,发现确实是有点像……吻痕。

  没想到谢昀卿的知识储备如此多,居然轻而易举地识破了她的拙劣借口。

  那么问题来了,她应该怎么解释啊?

  不如就认了?

  沈闻霁一咬牙,学着大师兄那副风流腔调,硬挤出个浪荡笑容:“哎呀,见笑见笑!大家都是男人嘛,这点风月之事……懂的都懂,何须多言?”

  书上说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她就不信谢昀卿真是什么纯情小白花。

  可是她赌错了,谢昀卿淡漠地扫了她一眼,薄唇轻启,吐出的字句冰冷无情:“沈兄此言差矣。谢某洁身自好,孑然一身,实在不懂你口中这风月之事是何含义。还请说、清、楚。”

  沈闻霁:“……”踢到铁板了。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瞎编:“咳,我昨夜一时兴起去了醉花楼,酒酣耳热,可能是不小心……留下的。”

  谢昀卿冷淡的表情一顿,他极轻地挑了挑眉。

  小骗子,嘴里没一句真话。

  他早吩咐过醉花楼暗探,若沈闻霁踏足,立刻来报。昨夜风平浪静,她根本没去。

  看来真是他误会了,以沈闻霁的品性,如果真有那个人存在,她哪怕不说,也绝不会靠胡编乱造来自污。

  懒得戳穿她拙劣的把戏,谢昀卿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顺着她的话道:“哦?醉花楼?听起来倒是有趣。日后闻霁也带我去见识见识?”

  “不不不!”沈闻霁慌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误入,纯粹是误入!那地方乌烟瘴气,没什么意思,我再也不去了。”

  让谢昀卿这清冷谪仙般的人物和她去逛花楼?那画面太惊悚,她光是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个……我还有急事,谢仙君自便,我先告辞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沈闻霁落荒而逃了。

  果然撒谎骗人的事要少干,要不然做贼心虚。

  -

  “宗主,难道就任由天玄宗的弟子这般在宗门内横冲直撞?”张长老眉头紧锁,忧心忡忡,“此子修为深不可测,恐对合欢宗不利

  啊!”

  “不必担忧,那小子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沈闻霁的母亲气定神闲地斟了一杯茶,推至张长老面前,说:“尝尝,京城上好的灵茶,人家特意拿来的,顶着拜访的名义,我又能说什么呢?”

  “可是,你不怕他对少宗主别有用心……”

  母亲秀眉一扬,促狭道:“酥酥亲口说心悦他,并且还同我定了一周之期拿下。就算他真有什么心思,依本座看,指不定是谁先吃亏呢。”

  “宗主,你们这不是乱来吗?这种事怎么能做赌约?”

  “哼!”母亲放下茶盏,玉手一抬,止住张长老的话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本座心意已决,无需再劝。这是给酥酥一个机会,让她去追寻自己想要的。若成了,皆大欢喜;若不成……”

  母亲眼底掠过一丝深意:“也好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安安分分接受本座的安排。”

  语气稍缓,她看向张长老吩咐道:“明天的花灯节,我给他们备下了一份意外之喜,正好试试合欢宗新研制的春.药效果如何。对了,最近新到的那批特殊布料,取一匹最好的,连夜赶制一套适合酥酥的衣裙。”

  “顺便,把这封信也交给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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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起之后的某天,小谢知道了缠情贝的存在。

  想到让他气得牙痒痒的红痕,居然是一个贝壳的手笔?[小丑][小丑][小丑]

  当天晚上,酥酥吃到了超敌无极豪华的贝壳大餐:辣炒花蛤、蒜蓉粉丝蒸扇贝、盐焗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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