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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家都是疯批美人_小新茶【完结】(50)

  被寒风吹得冰冷的五指抚摸着绒毛,虞兰握住狐裘,就不舍得松开,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再次打着手语:“多谢,殿下保重。”

  谢崚也道:“哥哥,保重身体。”

  ……

  谢崚没了门牙,张嘴就漏风,谢鸢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笑。

  伴随着她扬起的唇角,谢崚的脸慢慢拉了下去。

  她伸出拳头锤着亲娘的胳膊,“娘你不可以笑我,你怎么能这么坏!”

  不就是掉了颗

  牙吗,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她爹娘都爱笑她。

  她特地将这个消息分享谢鸢,谢鸢怎么能笑她?

  谢鸢笑容稍稍收敛,但是眼里还盈着笑意,“娘就是觉得,阿崚缺颗牙的样子,特别好看。”

  她捏着谢崚的下巴,用指甲敲了敲谢崚剩余的一排牙齿,好奇道:“之前没听你说牙松动,怎么突然之间就掉了?”

  事实上就是谢崚缺心眼,之前她就感觉到牙齿有点松,只不过松动的幅度不大,她也没放在心上,也没有和别人说。今天咬开板栗壳的时候太使劲了,牙齿就直接掉落下来。

  谢崚沉默了片刻,说道:“娘,我现在最讨厌吃的东西就是板栗,以后不要让我在宫里看见这种东西。”

  谢鸢笑:“好。”

  ……

  下午,秋棠殿。

  谢崚抿着唇,自从没了一颗门牙以后,她养成了笑不露齿的习惯,能不张开嘴就不张开嘴。

  苏蘅止拿出新鲜出炉的冰糖葫芦来引诱她,“要吗?”

  谢崚不吭声。

  苏蘅止拿着冰糖葫芦在她身边绕了一圈,“很好吃的,真的不要吗?”

  “甜甜的冰糖葫芦哦。”

  “闭嘴!”

  谢崚终于开口,当察觉到牙齿漏风的时候当即闭上了嘴巴,捂住双唇不说话。

  “好吧,那我吃。”苏蘅止开始自顾自地啃起了冰糖葫芦。

  谢崚以袖掩着嘴,问道:“话说怎么不见你掉个门牙给我看看?”

  他们明明也就只差了一岁,按理说,苏蘅止也到了差不多换牙的年纪。

  苏蘅止缓缓咽下口中的冰糖葫芦,戳着自己的腮帮子,“换呀,不过我的门牙已经换完了,剩下的在里面,掉了你也看不见。”

  谢崚没有在换牙的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她今天来,是想要让苏蘅止替她解惑。

  虞兰为什么会出现在宣室殿?

  无缘无故,谢鸢绝对不会轻易召见虞兰。

  她将今天见到虞兰的经历跟苏蘅止说了一遍,问道:“你觉得我娘为什么会召见安乐王呢?”

  苏蘅止咬开一颗冰糖葫芦,任由山楂的甜味在口中回荡,嘴角沾了些许糖渣渣。

  谢崚歪着脑袋,等着他的回答,她原以为他在思考,然而苏蘅止不紧不慢地吃完糖葫芦后,却说道:“殿下心中疑惑,为何不直接去问陛下,那是最快的方法。”

  “我娘只知道糊弄我,她可不会跟我说实话。”

  “那殿下为什么不自己想?”

  谢崚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我蠢,就凭我这脑子,怎么可能想得出来?”

  苏蘅止:“……”

  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蠢的,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那殿下为什么觉得我能猜出来?”

  谢崚抬眼凝视着他,其实说起来,苏蘅止年纪也不大,也就六岁。

  世家贵族的孩子,大多早熟,譬如孟君齐、谢灵则,他们太早接触这个国家的权力高层,见过太过生杀予夺,和谢崚那个时代刚刚上小学的孩子根本没法比。

  苏蘅止也是一样的。

  谢崚知道,苏蘅止看着吊儿郎当,实际上政治敏锐度很高,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而且,除了苏蘅止,她也没办法问别人,她总觉得,苏蘅止是不亲近她爹和她娘,又不和她爹娘为敌的人,绝对客观中立的人。

  这些话,她也就只能问他。

  于是,她坦然承认,“你比我稍稍聪明一点点。”

  苏蘅止道:“可我就算能猜到个大概,殿下又凭什么笃定我会为殿下解答?”

  “你是我的好朋友呀。”

  “朋友是朋友,”苏蘅止叹息,“我又不是殿下的谋士。”

  “……”谢崚狠狠掐了他一把,“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公主麾下的谋士了,快说。”

  “嘶……疼,放手,公主…不对,主公,我说!”

  苏蘅止被谢崚掐服了,连忙举手投降,“我提前申明,这是我猜的,不一定准。”

  谢崚放手后,苏蘅止深深松了口气,说道:“陛下搬出安乐王,可能是为了对付你爹的爹。”

  “为什么,展开说说?”

  “展开不了,我也没办法解释,就是一种直觉,”苏蘅止道,“你看哪,陛下现在最苦恼的,无非就是北伐和鲜卑。”

  “比起前者,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她想要利用安乐王对付你爹的爹。之前鱼肚羊腹之事闹那么大,你娘也该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回应了。”

  谢崚倒:“什么我爹的爹,你说话代指能不能不要那么别扭。”

  苏蘅止思索片刻,道:“这是礼貌的说法,前几天我还听见尚书令喊他慕容昭狗贼。”

  谢崚:“……”

  其实,谢崚也觉得慕容昭是个狗贼。

  喊狗贼没问题。

  “陛下很有可能要对江北那边做些什么了。”

  话到最后,他又重复了一边免责声明:“我猜的,别完全当真。”

  在回去的时候,她抢走了苏蘅止手中吃到一半的糖葫芦。

  谢崚咬了一口,很甜,和在徐州时尝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

  还真让苏蘅止随便一猜给猜对了。

  慕容昭虽然还没有真正僭号称帝,但是这种打擦边球的行为,谢鸢无法坐视不理。

  只不过之前谢鸢忙着跟世家扯皮,一时间手伸不到那么远。

  江南世家根深蒂固盘枝错节,谢鸢和世家吵了半天都没吵出个所以然来,回过头来发现,江北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于是谢鸢趁着年关将至,先把慕容昭的事情给解决的。

  是的,谢鸢要收拾慕容鲜卑了。

  先礼后兵,谢鸢当然不会上来就是一棒子打死。

  她首先派人朝慕容昭送去一封书信,斥责慕容昭不守臣道,自楚国立国以来六年,鲜卑便断了每年的朝见和岁贡,对待楚国的态度也愈发敷衍懈怠。

  谢鸢命令慕容昭恢复旧时的岁贡制度,今年年末遣使来京都朝见。

  此举,一来提醒慕容昭谨记鲜卑臣子的身份,安分守己。

  二来也是试探。

  她想要试探慕容昭的态度。

  若是慕容昭真下定决心称帝,那他迟早会脱离南朝,那他就不可能乖乖听话按照谢鸢所说到南朝朝拜。

  但是谢崚依然想不明白,这事和虞兰能扯上什么关系了?

  她娘召见虞兰是想要怎么样利用他做些什么?

  她和虞兰相交一场,还是希望虞兰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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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好困啊,太想睡觉了,暂时只有三千了,我调了个闹钟晚上起来写,剩下三千会晚一点发

  前一章改动了一下下

  这两章算是过度章

  第32章 七叔

  不过谢崚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她更担心的,是鲜卑的做法。

  慕容昭若是这个时候拒绝派遣使节,那她爹可就要倒霉了。

  不过比起谢崚的提心吊胆,慕容徽可就平静多了。

  谢崚能够感觉到,她爹现在似乎时刻都在准备破罐子破摔。

  虽然她和慕容徽谈过,想和他一起回龙城,但她还是更想要留在建康。

  慕容徽和谢鸢永远好好的。

  谢崚的担忧一直持续到了十二月末。

  鲜卑使臣抵达京城。

  ……

  使臣进宫这天,大雪初霁。

  谢崚正搬着梯子,在梅林里剪梅枝。

  每逢冬日,慕容徽都会因为畏惧寒冷而减少出门的次数,成日缩在屋里,卧床养病。

  往年这个时候,谢鸢总是会到清辉殿来陪他。

  弹琴作画,对弈喝茶,从来不会让他闲下来。

  只不过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和谢鸢也没办法回到从前那种相处模式。

  他终日无所事事,要么看些闲书打发时间,要么就是盯着窗花发呆。

  谢崚怕他闷出病来,于是每天都想办法讨他开心。

  今年梅林的红梅开得正好,红灿灿如翻腾的热焰,叫慕容徽出门来观赏是不可能了,但是她可以将红梅剪下来,然后带回去插在花瓶里,让慕容徽好好欣赏。

  她刚刚抱着梅枝从梯子上下来,忽然听到了一个爽朗的少年音,“小阿崚在做什么呢?”

  谢崚回头望去,当看到那个青年的时候,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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