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颂看到樊听年脸色已经变了,变得像刚刚接南凌电话时一样,她火速爬起来,想夺回手机,阻止两人交谈。
初颂前倾身体,扒拉了两下,终于拽着樊听年的衬衣,把手机拿回来,刚放在耳边,初向威的声音就一连串的冒出来。
“他凭什么跟我那么说话,他如果对你不好,我真的会带人打他,我有一堆兄弟,还有男人真的有很多坏东西......”
樊听年非常冷漠,对着还没拿远的手机:“我不是。”
初颂赶紧拿着手机起身离远,把樊听年推开,安慰他:“对对对,你只是怪东西。”
樊听年眼神冷然,看着她。
初向威真的非常生气,对面只是一个男朋友,竟然让他不要给他姐打电话!!
上一次他给他姐送钱,他就死死盯着他,这个姐夫非常不好相处!!!
初颂几句和初向威说完,让他赶紧回家睡觉,又在他怒气声中替樊听年解释,他本人真的没有问题。
电话终于挂断,还没松口气,她被樊听年握住脚腕直接拖到他怀里。
他扣住她的腰,很轻松地扶她坐在他的身上,右手食指从她的后脑摸到她的后脖颈。
他用一种很淡的口吻,嗓音清沉。
“我不喜欢你弟弟,他总是给你打电话,还在背后说坏话,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初颂想从他身上下来,她觉得这个姿势很不妙,她总是能感觉到他的弧度,她耐心安慰他:“你不是吵赢了吗?”
男人似乎不吃这套,继续评价:“和南凌一样,弟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初颂觉得他们兄弟两个有点误会,南凌可能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南凌他......”她绞尽脑汁想帮两人缓解关系。
下一秒却又被樊听年捏住下巴,脸被彻底拨向他,他换了一个话题:“下周末跟我回米兰吗?”
他总是话题跳得很快,她跟不上:“嗯?”
“上次把你带回米兰,是想让你见见我的母亲和外婆。”
“上次?”初颂真的被他顶到了,有点走神。
“对,”樊听年的手指从她的侧颊轻刮下去,提醒,“想把你在意大利关一个月的那次。”
“......”初颂点头,“哦哦,我记得。”
樊听年也点头,很欣赏她这副说什么都说好的样子:“那下周末回去?带你见我的母亲,以后结婚会住的地方,还有我们死后要葬的墓地。”
“墓地????”这房子五层,空落落的,大半夜他又在讲什么鬼东西。
初颂后脊发麻,不自觉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只能看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她试图跟樊听年沟通:“现在很晚了,你不要总是墓地墓地的讲,你这个房子只有我们两个,我真的有点害怕呀。”
樊听年眼神微有一丝困惑,觉得探讨这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害怕,在米兰的庄园后十公里的地方,是我家族的墓地,家族的夫妻死后都会葬在一起,你死了也要和我葬在一起。”
初颂频繁往自己背后看,心里毛毛的,还是想从他身上下来。
“好的好的,”她答应,“不要再说葬呀墓地之类的了,我知道了,我死了也会和你在一起的。”
她终于挣扎着从樊听年的腿面下来,觉得氛围还是有些瘆人,想转个话题。
她的视线左右飘了下,落在不远处的白色短毛狗身上。
“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还没有。”
初颂有点好奇:“那你一直叫它什么。”
“狗。”
“什么?”
“我叫它‘狗’。”
说着男人向她演示,他抬手冲不远处招了招,平淡的声线:“狗。”
只见刚刚还玩铃铛球玩得不亦乐乎的狗顿了一下,转头看过来,两秒后,从娱乐区绕出来,朝两人跑过来。
初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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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颂颂:他全身上下都很诡异[化了],但他爱我,我也原谅他[星星眼]
第77章
初颂惊呆了。
樊听年的狗叫“狗”这件事已经很令人惊奇,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只狗也赞同这个名字。
她木愣愣地盯着摇头晃脑走过来的小狗,重新抱起抱枕,两腿缩到沙发上,远离它。
果然,樊听年的狗也和他本人一样神奇。
初颂虽然没有那么喜欢狗,但还是觉得单单一个“狗”字命名这只短毛犬很不公平,也有点太可怜。
当天晚上被樊听年按在床上时,她还在抱着手机琢磨,给它取一个什么名字。
她被从上吻到下,手机被樊听年抽走,手腕被压在床头。
樊听年锁住她的手腕:“你很不认真,即使要取名字,也应该选在一个空闲的时间。”
初颂抓起手机想逃:“今天是周日,白天出门前已经做过两次,晚上本来就应该是‘空闲时间’。”
男人被她怼得轻轻怔了下,他缓慢地解开衣扣,把腕表扔在床头柜上,两秒后,像是终于想好措辞,开口:“明天开始你要上班,晚上总是不许,所以今天补之后几天的。”
他俯身吻下来,吻和他微冷的体温不一样,热而深入。
初颂找回意识,偏头避开他,还是想纠正:“‘补’不是这样用的,是如果往后几天没做,下周末可以补。”
“是吗?”他的声音沙哑性感,没有再往下接她的话,而是专注做自己的事情。
初颂很确定他这句“是吗”是在敷衍她。
他从她的侧颊吻到耳垂,舌尖轻轻卷住,右手手掌托在她的后脑,插入她的发间,帮她按摩头皮,放松身体。
他的吻已经落在她的腹部,随后他直身,把刚解了一半的衬衣脱下来,卧室澄黄色的光线下,他的肌肉线条趋近完美,清健又性感。
初颂深深呼吸,觉得现在就补下周的也不是不行。
她完蛋了,她真的很喜欢樊听年,有时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会热热的。
男人目光扫过她微红的面颊,稍稍歪头俯视她,沙哑的声线:“最近为什么没有喷香水。”
他带些湿润的指尖点在她的小腹:“这里之前会有你香水的味道。”
初颂想起她先前洗澡时心血来潮,在那里涂过两次。
他俯身贴近她,吻了一下那里:“我很喜欢,下次可以喷吗?”
他的短发扎到她的腿根,初颂深深吸气,难捱地推他,声音发抖,很软:“可以了,我觉得可以了。”
片刻后樊听年起身,他拇指蹭过唇角的水渍,审视她的表情,声音低沉:“确实可以吗?”
他用手指摸过,凝神扫过手指上的液体,似乎对水分不太满意,他轻扣她的腰,低头想要再吻。
初颂实在受不了,只能推拒着翻身坐在了他的胯骨,她气喘吁吁:“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她硬着头皮:“我觉得非常可以了......”
骤然颠倒的姿势,他托住她的后腰,随后往后靠在床头,像是没听到她的上一句话:“你想用这个姿势吗,我愿意。”
他的腹肌很硬,收紧时更是,初颂手撑在上面感觉被硌到。
他握着她的腰让她靠近自己,亲吻她的腹部。
他的吻总是带一些虔诚,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也是,他的声线清哑,他说:“你是我的爱人。”
初颂有五天的公休假,再加上周末两天,一共九天假期。
她工作一向认真负责,手里展会的项目刚结束,下个项目还没有开始,在短暂的空档期,特别是樊听年这位投资人亲自去找馆长说要带未婚妻回去见母亲,馆长当然欣然同意。
到米兰的第一天,没有见到南旨梅,樊听年来之前没有给他这位母亲讲,母子两个有一些信息差,南旨梅有事去了巴黎,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万廷来说这件事时,怕初颂以为南旨梅对她不尊重,不喜欢她,特意走上前跟她解释,并把南旨梅留下的礼物递给她。
万廷手里的盒子包装的很好,而且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初颂直觉非常非常贵,打开之后果然,是比巴掌小不了多少的绿宝石。
她买假的都不敢买这么大的宝石。
她把盒子合起来,有点惶恐,看向万廷:“真的是给我的吗?”
她实在不知道能不能收,她怕放在床头,晚上梦游不小心拿起来砸死自己。
万廷两手交握在身前,很温和地笑:“要收好,夫人专门叮嘱过,是给您的。”
万廷:“而且吩咐,希望您一定收下。”
“嗯......好吧。”初颂决定收起来之后先给樊听年保管。
在米兰呆了两天,初颂又过上吃过睡,睡过吃,整日没什么事情就是看看花逗逗鸟的闲散生活。
第三天晚上,她时差没倒好,实在不困,洗过澡后,抱了平板去客厅的沙发上改图。
她和樊听年住在庄园某栋楼的五层,最东的卧室是套间,她在的地方是客厅,再往里,还有一扇门才是真正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