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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珠_林听蝉【完结】(89)

  搁在桌面上的指尖,都是少有的放松姿态。

  寿康长公主美眸从儿子身上掠过,在他后颈明显的抓痕上一顿,颇有深意朝谢执砚摆手道:“累了就回去睡,不必陪着。”

  “儿子不累。”

  夫妻感情好,长辈自然乐见其成,别说是点破,恐怕还要帮着遮掩。

  早膳后,谢执砚要和谢怀谦去祠堂祭拜祖先,老夫人直接把厚厚的红封塞到他手里:“这是菩珠的压岁钱,今日她生辰你母亲本想着夜里热闹一番。”

  “你倒是好,一点也不知收着。”

  谢执砚唇角弯了弯,没说话,像是默认。

  老夫人猜不透长孙的心思,又怕他不知收敛把人给伤着,放缓了声音叮嘱:“万事不可太过,也莫要逼得太急。”

  “菩珠性子好,比一般人聪慧,心里又是有大主意的女郎,你记得遇事顺着她些,莫要强势,可不许叫她恼了。”

  谢执砚也不知有没有把话听进去,他表情并无变化,只是淡淡颔首:“孙儿知晓。”

  等人走远,老夫人长长一叹,又笑着摇头。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不应该太过操心的,只是百年谢氏,每代尽出疯子,看着越正常的郎君,疯起来只会更加不受控制,若说心疼,她其实更偏疼孙媳一些。

  祭祀结束,谢执砚回韫玉堂。

  他也不睡,随手抽了一张圈椅就坐在榻前,半张脸隐在阴影下,眸光像温柔的水,细细描摹淌过盛菩珠面容轮廓。

  她睡得很熟,呼吸平缓,唇间偶尔溢出一两声咕哝。

  他盯着她,想伸手碰,指尖在半空中停住,转而轻轻捻起一缕散落的发丝,漫不经心把玩着。

  她的生辰,就应该全部属于他才对。

  若不是顾忌她身体承受不住,他恐怕会从她生辰开始,一直到十二时辰结束,如果是这样,她就会完完全全独属于他一人。

  不过也没关系,他们还有漫长的岁月。

  谢执砚目光灼灼,浓深的眼睛如同胜利的将军在巡视疆土。

  他并不觉得自己要心软,更不认同祖母所言“万事不可太过”,既然是夫妻,他要得到的不仅仅是她的欢愉,占有只是开始。

  他不太能很好地理解这些异样,以至于让他时常失控的情绪,但他知道,既然是夫妻,那么他们就该一体的。

  盛菩珠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又像没有完全清醒。

  朦胧的光线里,她对上谢执砚如同有实质的目光,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硬生生把她从睡梦中拽出。

  太累,身体明明被塞得很满,但人是昏沉的。

  盛菩珠侧着脸,蹭一蹭柔软的锦衾,眼看又要继续睡过去。

  她被谢执砚扶着坐起来:“先吃点东西?”

  “好。”

  并不算饿,而是根本没有力气拒绝。

  至于是什么时候吃饱,又再次昏睡过去,盛菩珠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等彻底清醒,已经是翌日清晨。

  夜里的无力招架,低泣求饶,混乱的生辰日,像是已经过去很久很久。

  盛菩珠慢慢从锦衾里探出脑袋,双颊粉润,慢慢翻了个身,没想到直接撞进男人结实的怀里。

  “夫人醒了?”

  伴随问候而至的,是谢执砚很深也很重的吻。

  盛菩珠渐渐喘不过气,一开始她还有心思推他,结果后面抱着他的脖颈,更像是求饶。

  “郎君,今日我要回娘家。”

  谢执砚明知故问:“所以?”

  “若是留下印子,家中妹妹看到不好。”盛菩珠红着脸解释。

  谢执砚伸手,手背在她白皙的脖颈肌肤贴了贴,假意体贴问:“夫人不也说过,留了印子,就是夫妻恩爱的表现。”

  夫妻恩爱的表现?

  表现个鬼啊。

  盛菩珠感觉整个后腰都麻了,在家中和妹妹们玩闹的话,也不知他从何处听来。

  “郎君莫要胡说。”硬着头皮反驳,她可不想承认之前的胡言乱语。

  谢执砚今日明显对任何事都很宽容,他放她起身,亲自拿起春凳上已经提前搭配好的衣裳鞋袜。

  杜嬷嬷听见起身的动静,本要进屋伺候,没想到才绕过屏风就看见谢氏这位最风光霁月的郎君,正蹲在地上,亲自给她家娘子穿鞋。

  老天爷。

  杜嬷嬷大气也不敢喘,飘魂一样飘出去。

  盛菩珠不敢看他,视线又悄悄落在,他可以将她完全包裹的长指上。

  她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双修长、有力,在某种特定的情事上,能掌控她所有情绪的手。

  第67章

  “锦袜在鞋子里,你……快些。”

  盛菩珠拥着锦被坐在床沿,衣襟松松,露出一截泛红的颈子。

  晨间的光线太好,就连她耳尖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偏那耳垂昨夜被咬得狠,此时泛着透明的粉,像两颗颤颤巍巍的樱桃,只要稍稍一含,便能流出汁液。

  谢执砚闻言抬眸,目光在她绯红的耳尖转了一圈,伸手抚了抚,明知故问:“怎么如此烫?”

  盛菩珠抿唇不答,但脸颊上的红润更盛。

  晨光倾泻满室,柔柔的亮色,落在她不施粉黛的小脸上,颜如朝霞映雪,诱出的是独属于眼前男人无端的占有欲。

  谢执砚耐性极好,他半跪在脚踏上,指尖勾着雪白的绫罗锦袜,执起玉足,轻轻放在膝上。

  “嘶……”

  脚踝被握住刹那,盛菩珠足尖蜷缩紧绷,水汽倏地浮上眼眶。

  昨夜耳鬓厮磨,被他压着深尝的余韵,蓦地从身体里泛出来,特别是脚踝侧面被咬出的牙印,像是他唇舌的热,还留在那一片薄而白的肌肤上,挥之不去。

  “别碰那里。”盛菩珠终于忍不住出声,嗓音还带着晨起的甜软。

  “太娇了。”

  谢执砚托着那还没他巴掌大的玉足,低头在齿痕上吹了吹,本就脆弱可怜的雪肤,经他一碰,粗粝的拇指抵在齿痕上,很轻的按了按。

  虽不重,却像把她摁得像是要散掉。

  一动也不敢动,骨子里积蓄的松懈,摇摇欲坠。

  身体轻轻一抖,根本受不住他看似无意的撩拨,盛菩珠双手撑着榻朝后缩了缩。

  “下次,我注意些。”

  谢执砚贴近她,温煦文雅的外表,斯文清冷,说的却是最放荡不羁的言语。

  “还有下次?”

  盛菩珠声音不由高了些,泛着水光的眼睛懵了一瞬,忽然就恼了,彻底没忍住脾性,挣出一只脚,踹在谢执砚肩头。

  这一下,两个人都愣住。

  盛菩珠心虚,也知自己方才有些过了,自是不敢看他。

  谢执砚抬眸,直视默不作声的妻子,似笑非笑:“昨夜夫人,不也同样‘咬’得重,都舍不得松开半点。”

  “这会儿,怎么就恼了呢。”

  “夫人可不能如此薄情,用完便弃之。”

  “我没有。”盛菩珠反驳道。

  谢执砚望着她泛红的杏眸,眼神深晦,掌心顺着纤细的小腿,一寸一寸上滑,然后停住。

  “夫人昨夜,明明……”他声音顿住,意有所指,霁月风光的眉眼下是薄情的唇,就连那点微妙的弧度,都好似蕴藏着千万种优雅。

  “喜爱至、深……”这四个字,像是滚着灼意,坚定而温柔。

  啊!

  他在说什么。

  这是温润如玉的郎君能说的虎狼之词!

  盛菩珠听见这话,脑子里轰的一声,本就热的脸颊

  像是被火烧过,被他握紧的脚踝,像是要被烫得坏掉。

  男人的视线落下,很重,像是有实质,就算隔着衣裳,也是难以忽视浓烈,只会叫她想起昨夜的失态,被他逼着,连话都说不完整,只会一个劲地低泣。

  最后,他简直是坏透了,一点一点地给,就像黑夜没有尽头,她也永远得不到。

  盛菩珠被他喊了一夜的“珍珠”,直到崩溃的边缘,她完全没了矜持,软着声音求他。

  谢执砚是慈悲的,但也同样残忍,他对她向来“大方慷慨”。

  既然给出去,自然不能浪费,就算饱到根本吃不下。

  昨夜种种,越是回避,就记得越清晰。

  “你简直是……”

  盛菩珠仰起头,她睁着湿漉漉的眸子直瞪他,声音还透着几分哑。

  “简直是什么?”谢执砚低笑一声,自问自答,“是不知餍足的混账吗?”

  他眼底浮出笑意,语调慢而缓,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愉悦:“夫人,不是很喜欢?”

  盛菩珠不想承认,甚至觉得,谢执砚就是要逼着她认同那样的话。

  虽然从一开始不太能接受他的凶狠,但她无法否认自己得到了满足,在某种特定时刻,当情绪失控到极致,愉悦和汗水交织,连灵魂都在低吟颤抖,想要更多。

  但这种感觉,她无法言说,更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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