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大好了?”
虞疏晚眼中有几分的落寞艰涩,
“实不相瞒,我并非是病了。”
虞疏晚欲言又止,最后苦笑一声,道:
“这话说来也不合适,总之是家里出了点事,我索性就在外面待一段时间了。”
叶澜轻叹一声,
“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我不知道在你眼中我是否是你的朋友,可我很喜欢你的性格,所以如果能够帮你,我定然不会推诿。”
“多谢。”
虞疏晚笑了笑,神色显得有些疲惫。
叶澜不再说其他,让丫鬟将一只盒子拿了出来,
“不管如何,你能够重新回到侯府,可见侯爷对你也重视起来,知道你从前的不容易了。
这是好事儿。
我姑母让人从西域带回的东西里面有一对儿红宝石的坠子,我瞧着合适你及笄那日戴着,你看看喜欢吗?”
虞疏晚摇头,
“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
叶澜摇摇头,
“我就是觉得合适你。
疏晚,你是不是……还在防我?”
虞疏晚垂下眸子,并不多言。
叶澜叹息一声,
“我知道你定然会心生疑虑,但我的确没有其他的意思。
东西我是真心实意地送的……”
她顿了顿,道:
“你不信我也没关系,京城之中你最好谁都不要相信。”
见虞疏晚依旧不说话,叶澜主动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我就是来看看你,知道你没事就好。”
虞疏晚跟着站起来,刚要说什么,叶澜就忽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低声道:
“镇国公府如今在准备娶亲,之前郑成泽在长街说的话你还是小心一些,他跟姜家的那对兄妹关系密切。
这么多年来他们都保持着书信往来。
郑成泽……只怕是不怀好意。”
说完,叶澜就立刻退了回去,保持着距离对虞疏晚再次行了一礼,
“不必相送。”
虞疏晚目送叶澜的背影消失,眸子微微眯起,并未多言。
她走到方才叶澜走到的地方,将她留下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儿精巧的金缠红宝石的耳坠子,没有俗气,只显得精致又小巧。
虞疏晚将盒子再次盖上,刚要离开花厅,方才通报的小丫鬟又进来了,道:
“宋娘子来了,小姐,您要见吗?”
“宋阿姊?”
虞疏晚的眸子微微亮起,
“快请进!”
不多时就看见一道身影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
虞疏晚正要招呼,就被一把紧紧地抱住。
“……宋阿姊?”
宋惜枝拍着她的背脊,感受着温热,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眼中满是疼惜,
“你这丫头,我不是跟你们门房说了吗,你要是能见客了跟我说一声,我来看看你!
结果你倒好,大病初愈就直接回了侯府!”
她话是带着埋怨,语气却心疼不已,
“瞧瞧,都瘦了好些。
是得了什么病,还不能去看你。”
虞疏晚心中暖暖一片,她握住宋惜枝的手,道:
“也就是风寒罢了,阿姊不必担心。”
“那你怎么会好端端的直接回了侯府?”
宋惜枝警惕地看了一圈周围,见只有她们二人,这才凑近了虞疏晚小声道:
“不会是你那父亲做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你才回来的吧?”
第282章
郑成泽的打算
当初虞方屹他们将虞疏晚给逼到什么程度她还是知道的,宋惜枝如今的心里全都是不信任。
虞疏晚摇摇头,
“这其中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但是阿姊放心,我是自愿回来的。”
见虞疏晚这样说,宋惜枝这才放心下来,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我知道你不会吃亏,可你到底是个姑娘,我少不得担心。
那个鸠占鹊巢的虞归晚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盏,现在她摇身一变还成了什么二皇子的救命恩人,你可得小心些。”
见宋惜枝说话全然是为着自己,虞疏晚的脸上也忍不住的漾出笑意,
“阿姊对我好,我知道的。”
“你命苦,我不对你好一些怎么办呢?”
宋惜枝唏嘘道:
“你放心,有什么事情我会是你的最后退路。
若是哪一日你在侯府呆不下去了,又不想去虞府那个大宅子的时候,就直接来阿姊那儿,阿姊给你留着屋子呢。”
虞疏晚眼眶有些发热。
她忍住心头的那些翻涌的情绪,笑着开口,
“阿姊今日不忙?”
“就算再忙,知道你回侯府的事情我岂能不来一趟?”
宋惜枝跟她絮絮叨叨了一些京城里面的事情,最后话题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郑成泽的身上。
她冷笑一声,
“你被郑成泽调戏的事儿我才知道,若是我在场,看我不骂死他!
难得回一趟京城,满脑子就是调戏姑娘纳妾的事儿。
他就算是因为姜家的事儿迁怒你,那也该堂堂正正的来,使这些手段做什么!
这不明摆着想要坏了你的名声么?”
虽然虞疏晚自己老是调侃自己没有名声,可如今见宋惜枝为自己一点点的考虑,她还是跟着点头,
“可不就是,他就是欺负我年纪小。”
“你年纪小但心眼儿多。”
宋惜枝点了点她的额头,压低了声音道:
“也就是年关,过了他就走了。
我听着风声是镇国公府要给他娶妻了。
虽然之前的话我们当做玩笑,可现在想想,谁知道他能够干出什么事儿来?
要真是在你及笄那日的时候来纳妾,你往后在京城中可怎么走?”
“他要真不怕死就来好了。“
虞疏晚哼了一声,宋惜枝摇摇头,
“我知道你还有一层乐善公主的名号在身上,可那又有什么用?
太后娘娘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女儿,你的身份也就是当初挡住流言蜚语的。
若真是被郑成泽求娶,你的名声毁了,皇家翻脸无情的事儿难道还会少?”
这话的确是实话。
虞疏晚的眼中若有所思,宋惜枝见她肯去想,叹了口气道:
“现在这些对你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来说确实是太恼火了些,可你总要为自己打算。
你要是在这件事儿上被压制,那所有人都会想办法来踩你一脚。”
虞疏晚正色,反握住宋惜枝的手,道:
“阿姊放心,我心中晓得这事儿的轻重缓急。”
宋惜枝来就是专门想跟虞疏晚说这些的,见她放心上了,这才松了口气,
“就算是咱们多想,防备防备总是好的。
你生辰宴的焰火就不必再准备了,我给你一早就备下了,省得你操这个心。”
虞疏晚又忍不住想要撒娇,可一想到上一个对自己这样好的人如今下场,眼中的光也黯淡了几分。
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双眼看着宋惜枝,道:
“阿姊,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情,我身边如今不安全。”
宋惜枝叹了口气,
“我已经很少来找你了,就是怕你为难。
放心吧,不是要紧的消息我不会专门跑一趟过来,只是你一切都要小心。
我那儿随时欢迎你回去。”
虞疏晚说不出什么,只是点着头。
宋惜枝不好在这儿待太久,要离开的时候瞥见了一边的锦盒,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怎么放在这儿?”
“方才旁人送的一对儿坠子。”
虞疏晚将盒子打开,
“阿姊若是喜欢,我打一对儿一样的给你吧。”
叶澜送的东西她哪儿能放心给宋惜枝。
宋惜枝摇摇头,
“我看看。”
她将坠子拿了一条,对着光看了半天,道:
“这是红宝石?”
虞疏晚微微颔首,
“叶澜是这样说的。”
宋惜枝皱眉,
“她整天瞧不起人,怎么这么好心地给你送东西来了?”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她将坠子重新放回盒子,道:
“这个你尽量别戴,我瞧着不像是什么红宝石。
只是我也说不上来像什么,你等我到时候查出来告诉你吧。”
虞疏晚抿唇点头,
“好。”
临走,虞疏晚让宋惜枝带上坠子,宋惜枝只带了一只,
“要真是坏的东西你就得小心些,照着打个一样的戴着,看看她想做什么。
免得打草惊蛇。”
送走宋惜枝,虞疏晚重新坐下,学着宋惜枝方才的样子将坠子拿出来对着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