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势搂住他的脖颈,发丝扫在他的脸上,撒娇蹭了蹭他的颈间,“又疼又麻!”
沈庭舟扣住她的手腕,将她重重的压在会议桌上,他低头咬住虞栀栀的耳垂,“娇气,那躺着好不好?”
虞栀栀被压的轻喘,发丝散落在文件上,她仰起头,指尖划过他微微起伏的胸膛,“要不,换你跪着?”
沈庭舟挑了挑硬朗的眉眼,咬着她耳垂的力道加重,“好啊!”
虞栀栀也没想到他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还没开始高兴,沈庭舟抬手粗暴的抽下脖子间的领带,脸上看不出情绪,动作利落的缠上了她的双腕。
等虞栀栀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翻了个面,挣扎间文件被她踢落在地......
窗外黑漆漆的,会议室内只有投影仪幽蓝的光束,玻璃窗上映着两道纠缠的身影......
结束后已然是半夜了,虞栀栀最后是被沈庭舟用外套包着抱回了房间。
一路上有没有人看见她不知道,因为当事人晕了过去。
......
转眼就到了深冬,马上就是新年了。
一大早,虞栀栀就起来了,她裹着一件米白色大衣,毛绒绒的羊羔毛领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衣摆垂落的雪球随着跑动轻轻地晃着。
沈乘风听到脚步声,放下茶杯,语气里满是宠溺,“慢着点跑,小心摔着。”
“知道啦,沈叔叔!”虞栀栀仰头笑的一脸开心,大衣下摆扬起时,露出一截缀着珍珠的针织裙摆。
“外边下着雪,穿厚点再出去。”
“哎呀沈叔叔,我穿的不少啦!”
说着就小跑了出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望着少女蹦蹦跳跳的身影,沈乘风轻叹一声,“这丫头,越来越像她母亲年轻的时候了。”
出了门,外边果然下着小雪,她裹紧了大衣,睫毛上瞬间落下了几瓣雪花,正要深吸一口早晨的新鲜空气,忽然有双手伸到了她的衣领里。
“啊!好凉!”虞栀栀被冰的缩了一下脖子,往后退了半步,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沈予桉得逞的笑了笑,长臂一挥,将虞栀栀裹进大衣里。
虞栀栀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沈予桉托着腰肢腾空抱了起来。
“沈予桉!”她抓住他的围巾咯咯直笑,两圈过后,她扯了扯他的耳朵,“快放我下来!”
沈予桉缓缓收力,却仍然将她稳稳托在怀里,“我都锻炼完了,你才下来,是不是又赖床了?”
虞栀栀鼓起腮帮子,伸手拍了拍他肩上的雪,“女孩子要打扮的嘛,我还以为你早就跑去山顶看雾凇了!”
沈予桉轻轻地放下她,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哪敢啊,肯定要等你一起去。”
“快点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虞栀栀催促着,穿着长靴激动的在原地跺着。
沈予桉揉了揉她的发丝,拉着她往车库走。
黑色跑车在晨雾中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盘山公路蜿蜒而上,雾凇凝成的银白世界在眼前铺展。
到了山顶,虞栀栀推开车门的瞬间,冷风卷着雪雾铺在脸上,漫山的雾凇在风中摇曳,宛如无数冰晶凝成的珠帘。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雾凇的刹那,虞栀栀抬起头,攥着沈予桉的袖口,发出一声惊呼,“天呐,美的好不真实......”
沈予桉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大衣里带了带,俯身吻了吻她睫毛上的细小冰晶,“再美也美不过你,要不要凑近些?那边向阳的,会比这边的更耀眼。”
虞栀栀转过身,踮起脚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不等他反应便拉着他往里面跑。
两人玩了许久才回去,头发上都沾上了白蒙蒙的雾气,大衣上也沾上了雪屑。
刚进到大厅里,就听到沈时禹的调侃声,“哟,这是去雪地里打滚了?”
沈予桉得意的挑挑眉,“怎么感觉空气酸酸的,三哥你不会也想去吧?”
沈景修放下报纸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悬在她头上顿了顿,才轻轻地替她拍了片上面的水汽,“怎么不戴帽子?头发都快结冰了。”
沈庭舟看了看他们,沉声道:“先去换衣服,然后下来吃饭。”
“好的,大哥!”虞栀栀举起手,敬了一个标准的礼。
沈庭舟被她逗的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餐桌上,一家人整整齐齐,沈乘风在心里感慨着,这景象也就在年三十见过,其余时间不是少了这个就是少了那个。
要是再多几个人就更好了,想到此,沈乘风轻咳一声,开口道:“你们刘伯伯的孙子都会叫爷爷了,你们三个......打算打一辈子光棍?”
虞栀栀听到这话,被嘴里的还没有咽下的汤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耳尖瞬间涨红。
沈庭舟的掌心替她顺着脊背,沈景修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她的唇角。
沈时禹离得较远,他放下刀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虞栀栀,“爸,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沈予桉戳着餐盘里的蔬菜,撇撇嘴,不想参与这个话题,当然,也没有人问他。
“慢点吃,栀栀。”沈乘风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
说完虞栀栀,这才抬起头看向沈时禹,“哪家的姑娘?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
问完这句话,餐厅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沈时禹轻笑一声,搪塞道:“再等等吧。”
沈乘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沈庭舟的身上,“老大,你呢?怎么想的?”
沈庭舟很自然的用餐布擦了擦嘴角,说出的话吓死个人,“她还在上学,等毕业了再说。”
第296章 爸想要哄孙子了
沈乘风猛地抬头,目光震惊的看着沈庭舟,“你说什么?”
沈庭舟很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就是您听到的那样。”
“你......你......”沈乘风你了半天,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这时沈景修开口了,“爸,我也快定下来了,现在就等女方的家人同意了。”
虞栀栀缩了缩脖子,立马低下了头。
沈景修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沈乘风赶紧喝了一口茶,顺顺气,再看向大儿子的目光怎么看怎么奇怪。
“还是老二靠谱。”沈乘风放下杯子,突然看向另一侧,“予桉呐......”
正化悲愤为食欲的沈予桉突然被cue到,腮帮子里还鼓着,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滚圆,“我又怎么啦?”
沈乘风看他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刚才想叮嘱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摆了摆手,“没事,吃你的吧。”
“哦!”沈予桉点了点头,顺带给虞栀栀夹了块鱼肉。
全程都没有抬头的虞栀栀,正小口小口的往嘴里塞着饭菜,吃的那是一个忘乎所以。
沈乘风重重叹一口气,目光扫过四个儿子,心里就是想不明白,这一个个的长的也不差啊,怎么就是没动静,还是说他沈家的祖坟有问题?
百思不得其解的沈乘风也没了吃饭的心思,随便对付两口就出去了。
他一走,虞栀栀立马就松了一口气,一下子搞了沈乘风四个儿子,她是真有点心虚。
“怕了?”沈景修挑了挑眉,看向虞栀栀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调侃。
“才没有!”虞栀栀直起身子,又往嘴里塞了一颗青口蜜。
沈时禹双手支着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爸想要哄孙子了,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
沈予桉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瞄了一眼虞栀栀又低下了头,脸红了一大片。
沈庭舟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杯子,抬起头望向虞栀栀,认真的说:“嗯,是个问题。”
虞栀栀猛地站起来,双手重重的拍在餐桌上,恶狠狠的说:“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说完‘蹬蹬蹬’的就跑上了楼。
对于虞栀栀一点都没有威慑力的话语,沈时禹轻笑一声,伸了个懒腰也站了起来,“我去补个觉,困死了。”
沈予桉瞥了一眼他三哥,嘟囔道:“这都睡得着,三哥心真大。”
沈景修垂眸,指尖轻轻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我有个跨国会议要开,先上去了。”
沈庭舟轻点着头,没吭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品着。
沈予桉吃的有些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腹肌,还好都还在,朝他大哥也打了一个招呼,出去遛了遛弯。
一会的功夫,整个餐桌上就只剩下沈庭舟,他盯着杯底晃动的茶水,食指在桌面敲击出断续的节奏,喉结偶尔轻轻滚动着......
到了除夕这天,整个沈家大宅都热闹了起来,今年和往年不一样,今年的对联是沈乘风亲手写的,当然虞栀栀也帮忙了,她帮忙磨墨。
沈乘风的行书如刀刃裁纸,下笔便见锋芒,带着一股杀伐决断的狠劲,又藏着谈判桌上的巧思,干净利落,气势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