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男人宽大的衬衫走出浴室,权酒警惕的多套了一条裤子,松松垮垮的长裤腿堆在白皙的脚背上,原本性感撩人的“男友衬衫风”立马变成了“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搞笑风。
她扶着浴室的墙壁,清了清嗓子:
“三爷,既然你身体没有大碍,那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司瑾年看着躲得远远的,马上要走到门边的女人,神色淡漠:
“过来替我换个药再走。”
权酒“哦”了一声,刚靠近,司瑾年又开口了。
“把沙发上的外套穿上。”
沙发上放了一件军绿色戎装外套,厚毛领蓬松垂着,一看就很暖和。
权酒一穿上,就在衣服上闻到了司瑾年的味道儿,粗糙的男人并不讲究,她低头轻嗅一口,发现这味道更像是传说中的男人味儿,醇厚浓郁,闻起来莫名让人心安。
她将军大衣的纽扣扣好,身上立马暖和许多。
“纱布和绷带在哪儿?”
司瑾年指了指床头的抽屉。
权酒忙着睡觉,没花什么功夫,就把伤口包扎好,她收拾干净药箱,一边起身道:
“三爷,药换好了,那我就先走……嗯?!”
她被人扯住手腕往下拉,一头扎入柔软的大床中,而早有准备的男人已经腾出位置,在她稳稳当当躺下以后,顺势给她盖上了被子,将她裹紧。
“睡觉。”
权酒鞋都没脱,双脚还挂在床边,她尝试着挣扎:
“别闹,我要回去睡。”
男色诱人,她怕她把持不住。
司瑾年手臂坚硬如铁,锢着她不放手,另一条手臂穿过厚重的外套下方,隔着单薄的睡衣,直接揽住他心心念念已久的软腰,男人占有欲十足的真面目也终于暴露无遗:
“你想都别想。”
权酒:“……”
果然。
她就知道这狗男人不是什么好鸟。
被男人连同外套一起搂入怀中,没过一会儿,权酒就感觉身体在冒热汗:“司瑾年,我有点热……”
不过是刚入秋的天气,穿着厚外套,还裹着两床被子,她掌心微微沁出汗水。
司瑾年闭着眼睛,指尖却精准从脖子处下滑,落在她的纽扣上,然后权酒就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做“善解人衣”,这狗男人居然闭着眼睛就把她外套脱了!!
权酒危险的眯起眼睛,语气不明:
“三爷,你解女人扣子的动作挺熟练啊。”
司瑾年听着她的语气,突然睁开明亮的黑眸,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女人,似笑非笑:
“醋了?”
权酒抿唇没说话。
司瑾年将人搂的更紧:
“以前训练.的时候,日子比较苦,找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躺下就能睡,很多时候半夜才能找到合适的休息地,又实在困的受不了了,就闭着眼睛解扣子。”
最累的时候,解扣子解到一半都能睡着。
权酒窝在他的怀里:“你几岁从的军?”
司瑾年:“十二。”
这么小?
权酒想到还是个小孩子的司瑾年被迫离家,她眸光闪了闪,突然抓住了男人的手:“手冷,给我暖暖。”
司瑾年的手很大,骨节分明,五根手指头和掌心都带着厚茧,他将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裹在手中:
“你这细皮嫩肉,一磨就破。”
权酒拧眉:“我又不做粗活,没机会磨破。”
司瑾年突然不说话了。
那可不一定。
权酒也不矫情,既然走不了,那就别亏待自己,她踢掉脚上的凉拖鞋,将双腿伸入暖洋洋的被窝里。
因为在冷空气冻了一阵,她双脚冰凉,带着一股寒气。
司瑾年突然伸手,大手裹着女人的小脚,大方塞进他睡衣之下。
“给你暖暖?”
原本冰凉的脚背多了一阵暖意,权酒双手都跟着热了起来,等到身体彻底暖和起来,她动了动,试着把脚放下来。
“你可以松开了。”
司瑾年不松:“再暖暖。”
他喜欢这个姿势,女人身形娇小,全部纳入他的怀中。
权酒总觉得这个动作很危险,再放下去,估计得出问题,她不适的扭了扭腰,她小手撑在司瑾年的身体,想要自己远离司瑾年,可接触手心的,却是一截冰凉坚硬的皮带。
司瑾年感受到她的小动作,长眸一眯,语气有些危险,突然凉幽幽道:
“你最好别乱动。”
权酒按着手底下的皮带,立马噤声,彻底不动了。
他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一把,故作“凶狠”,糙汉的恶趣味尽显:
“再不乖,就狠狠抽你。”
权酒:“……”
你再说这个,我可就要兴奋了。
她脑补了一番司瑾年戎装笔挺,穿着黑色军靴,清冷禁欲却被她绑在椅子上反压制的场景,一双狡黠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
不错。
是个愉悦身心的可持续发展方案。
第369章 民国暴躁军阀vs知书达礼留洋千金25
司瑾年丝毫不知道自己在权酒的脑子里,已经被扒干净,绑在椅子上任她宰割,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效果,震慑住了怀里的人。
他长臂收拢,掌心搭在软腰上:“睡吧。”
权酒自暴自弃一头钻进司瑾年怀里,这男人就像个火炉,热乎的很,不用白不用。
等她彻底睡过去,司瑾年突然睁开了眼,黑眸沉沉盯着怀中的女人。
女人红唇微张,小口吐出气,整个身体都往他身上靠,小手还搂着他的腰,像只挂在他身上的树袋熊。
司瑾年看了许久,五指缓缓伸向女人的衣摆,灵活钻了进去。
粗糙带茧的大手终于握住肤如凝脂柳腰,肌肤接触的那一刹那,司瑾年黑眸愉悦的眯了起来,像在沙漠里干涸已久的旅行者,终于遇见了清凉透彻的水源。
还不够。
他小心翼翼将女人的衬衫衣摆撩了起来,五根手指像弹钢琴一般,灵活在腰腹上跳跃,女人肌肤雪白,像剥了壳的鸡蛋,触感滑腻腻,令人爱不释手。
腰间突然传来冷空气,权酒肩头瑟缩了一下,朝着热源的方向挪动,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怀中埋的更深。
司瑾年看着她主动亲近的小动作,嘴角溢开一抹淡淡的笑意,大方收拢手臂,让权酒更贴近他温热的胸膛。
“晚安。”
他闭上眼,指尖继续摩挲着她的腰肢。
………
权酒醒来的时候,莫名感觉腰有点不舒服,酸酸胀胀,像被人当成面团揉了一晚上。
她拧眉掀开长了一大半的白衬衫,却发现腰上白皙干净,什么印记都没有。
“奇了怪了……”
她重新放下衣摆,再次抬头时,却撞入一双深邃黝黑的眸子里。
她指尖微顿:“你都看见了?”
她刚才撩衣服,没有撩的很高吧?
司瑾年单手撑着脑袋,胳膊肘压在枕头上:
“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她半坐在床上,而他躺在床上,从他的方向仰望过去,轻而易举能看到某些漂亮的风景。
权酒:“……”
不气不气,迟早有一天她会看回来。
……
她在司瑾年房间里用完餐,出门的时候,意外发现门外的守卫换了一批,见到她的时候,全部严肃恭敬的行礼,齐声道。
“见过夫人。”
权酒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夫人?”
司瑾年伸着两条大长腿,手中拿着文件,头也没回:
“反正迟早也要改口。”
权酒一脸懵逼的下楼,恰好在转角处遇到了薛城,薛城一见到她,一脸愧色。
“夫人,昨晚的事情,是我安排不当,三爷突然出事,我临时调了一队人马过来,可没想到这群不长眼的,会冲撞您……”
司瑾年出事,所有重任都落到他头上,他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功夫注意权酒。
权酒想到门口的新面孔,好奇道:“那群人去哪儿了?”
“被三爷安排去基.层了。”薛城如实回答。
权酒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
司瑾年这次伤的很重,医生建议他卧床休息五天,一听这个消息,男人立马就炸了,把床头的文件猛地砸在医生脚边。
“什么庸医,不就是几道枪伤,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要见到效果。”
在他这里,只要死不了,那就是小伤。
医生诚惶诚恐的低头:“三爷,您如果不注意休养,伤了身体的根基和元气,以后年纪大了会很遭罪。”
司瑾年根本不在意他的话。
年纪大了?
他们这样的人,有几个能寿终正寝?
权酒读出他的想法,抬手落在他紧皱的眉心,将皱痕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