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腿笔直得过分了,更不必说身材比例,矜贵端方的气派,妥妥的就是视觉享受,看多少次也不觉得腻。
“好帅,是公司的艺人吗?”
橙子飞快地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遍,十分笃定地摇头,“这么帅的艺人我不可能没印象的。”
双手抱臂的奚淼啧了一声,“瞧他那样,眼睛都长脑袋顶上了,帅什么呀。”
“姐,他好像往我们这里来了。”橙子吞了一下口水,紧张得肩膀都绷紧了。
随着他的走近,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
这人的气场好强,那股冷冽锋利的气质仿佛是天生的,一个眼神就把橙子给唬住了。
慈恒单手解了一颗纽扣,朝温珍旎俯下身的那一刻,橙子瞳孔放大,眼里流露出万分震惊。
这男人,干嘛突然贴这么近。温珍旎下意识往后仰,朝他身后方向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其他人。
“爸妈呢?”她问。
“去包房了。”
慈恒伸手抚她发顶,声音沉缓,“吃完宵夜就回套房休息,我可能要很晚。”
温珍旎乖巧点头,“好。”
慈恒就是专门过来带话的,说完也不逗留,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橙子许久都没缓过神,奚淼抬手在她眼前晃,“魂还在吗?”
橙子捧住脸,“阳光明媚的顶流女明星,帅气多金还戴婚戒的霸道总裁。这不妥妥的小说照进现实嘛。”
“……”没救了。
奚淼抬起脚尖,踹了踹对面的人,“强哥肯定要应酬到晚了,姐来的时候带了衣服,咱们吃完就换衣服出去玩呗?”
什么强哥,温珍旎鼓着圆圆的眼睛瞪她,“乱给人取绰号。”
“强强联手,你是强姐,他是强哥,我也没说错啊。”
看她表情不乐意,奚淼立马改正,“我错了,恒哥总行了吧。”
她眨眨眼,“秀色新来了几个男模,身材特别棒,你陪我去。”
“我不去。”
温珍旎把菜单递给服务生,拒绝得果断,“你那些勾当我才不参与,我可是良家妇女。”
奚淼服了她了,“行,良家妇女,不去秀色,陪我看电影总行吧。”
这倒是可以考虑。
温珍旎点头,“闲着也是闲着,舍命陪君子了。”
说走就走,吃完夜宵,两人换了身日常衣服,就直奔附近的电影院。
奚淼选了部文艺片,两个小时的深夜场。
看完都过了凌晨,从电影院出来,手机里赫然躺着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慈恒打的。
她准备打回去,指尖划过回拨键,屏幕直接一暗,彻底陷入了沉寂。
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完蛋,我得赶紧回去了。”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顾不上多想,跟奚淼告了别,她匆匆拦了辆出租车就往酒店赶。
酒店在泰华旗下,是天海市总店,顶层的几间套房都是留给慈家人下榻的。
门没关,温珍旎捂着胸口,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进了玄关。
客厅里没人,只有卧室透出暖黄的灯光。
慈恒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正慢条斯理地将衬衣袖扣摘下来。
衬衣还整齐地穿在身上,服帖地裹着身材,肌肉线条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勾勒得起伏流畅。
男色当前,可惜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温珍旎鼓了鼓唇,小小平复了一下心跳,抬步准备走向他,便听到一声低沉的嗓音。
“还不进来,磨蹭什么?”
温珍旎吓了一跳,拍着胸口,“你吓到我了。”
他背后是长了眼睛吗?
慈恒转身瞥向她,眼神中带着审视,“还不错,记得回来的路。”
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温珍旎差不多已经练就了百毒不侵的本事。
面对这种吃软不吃硬的狗男人,服软才是杀手锏。
“……老公。”她两只手绕过男人的腰,把脸颊贴在他胸口上,“我就和奚淼出去了一小会儿,看了一部电影。”
语气软糯,带了一丝天生的甜腻,“求求你,就不要骂我了好不好?”
认错态度是有的,是不是真心就另当别论。
男人的嗓音依旧低沉冷淡,“大半夜一声不吭地跑出去,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胆子越来越肥了。”
狗男人开始兴师问罪了。
温珍旎来回蹭着他胸口,“那你要怎样嘛?”
望着他冷峻的神情,眨巴着眼,似要看他接下来如何处置自己。
慈恒能如何。
一拳打在棉花上罢了。
他沉了一口气,“晚上岳父跟我说,有时间了回去看他。明天正好休假,一起回去。”
温珍旎点头,“嗷,知道了。”
“就怕你主意太大,不知道。”
他松开人,一手扯开领带,又绕回了原来的问题:“为什么不回电话?”
一条没回,再打就关机了,还得通过她的助理才知道行踪。
温珍旎心虚地挪开视线,“出门忘记充电了。”
她按着侧键,把黑了屏的手机给他看,“我有证据的,还有人证奚淼。”
慈恒哼笑,摸索着解开衬衣扣子,“奚淼,奚淼,我看你对她的态度,比对你老公真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上服软,心里在骂我。”
他抬起温珍旎的下巴,迫她仰起头,“说说看,是怎么骂我的?小骗子,装得挺乖,把你男人当傻狗耍是吧。”
温珍旎用力眨着眼,乖巧得不行,“我性格这么好,怎么可能骂你。”
真要说骂他,也就无伤大雅地骂了他一句狗男人。
“说真话。”慈恒不放过她。
温珍旎泄气地垂下肩膀,“好吧,我骂了,狗男人。”
慈恒没忍住笑了,笑得跟平时的稳重不大一样。
别不是给气疯了。
不至于吧。
情绪稳定的大佬,一句“狗男人”就破防了。
“也不算是骂吧。”温珍旎试图为自己找补,“你可以认为是一种情趣,毕竟我没这么骂过别人。”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男人咬着牙取下领带。
“不用谢。老公,我帮你吧。”温珍旎忙着上手,帮他解开剩下的白蝶贝扣。
扣子带着体温,她的手指冰凉,落在胸口冷得人一激灵。
“手冷成这样,属蛇的?”
慈恒捏住手腕将人拎到一边,拿了睡袍去浴室。
温珍旎尾巴似的跟在身后,他刚脱下衬衣,就看到温珍旎虎视眈眈盯着他,“擦擦口水,掉脚背上了。”
然后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
一眼都不给看,真小气。
温珍旎撇了下嘴角,踢飞拖鞋,一头扎进被窝,用枕头蒙住脑袋。
听着哗哗的水流声,又从被子里爬出来,拿过床头柜上慈恒的手机。
打开的页面刚好停留在微博推荐页。
是泰华官方发布的公告新闻,简述了今天庆典上慈恒的就任发言,以及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其余的推送内容都是看不明白的新闻,单调乏味得很。
没劲,不如睡觉呢。
兴致缺缺地划了两页,她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蒙头睡了。
慈恒洗完澡出来,房间已经关了灯,他借着床头灯的光掀开被子。
躺下来的动静有些明显,旁边的被子跟着鼓了鼓。
“热,别挨那么近……”温珍旎推开忽然靠近的热源,咕哝着把脸埋进枕头。
热是吧。
慈恒掀开被子下了床。
窸窸窣窣一阵,也不知道做什么,过了一会儿旁边才重新陷下去。
片刻之后,温珍旎忽然觉得有些冷,又往他的方向靠去,迷迷糊糊地问:“开空调了吗?”
慈恒脸不红心不跳,“没有,可能是降温了。”
“噢。”温珍旎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慈恒把人收进怀里,捏好被角。
温珍旎嘴上说着好冷,扒着慈恒睡了一晚。
早上被突兀的闹铃吵醒,她半睡半醒地翻了个身,把被子拉起来捂住脑袋。
铃声萦绕在房间,温珍旎轻踹一脚旁边的人,“关闹钟。”
慈恒睡眼朦胧,认命地起床,够到她那边的床头柜。
把闹钟掐掉,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去了盥洗室。
等他洗漱回来,温珍旎还在赖床。
“等着我帮你穿?”
被子底下没动静,慈恒伸出掌心掐她的脸。
“中午直接回家吃午饭。”温珍旎为赖床找借口。
“懒东西。”慈恒低头吻她额头。
“睡觉呢……讨厌。”温珍旎睁开朦胧睡眼。
随着呼吸渐粗,他喉结微动,纤薄的眼皮垂下,绵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有点好看。
可惜某个人的嘴很煞风景,“不起来的话,就交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