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曾用力……
等等……
凌家老祖好似想到了什么，猛然回头朝着秦菀和姬珏的所在看去。
只见，姬珏一手握剑，一手割着自己的手腕……
「竟然真的没伤痕？」
「竟然真的转移了？」
「师尊好厉害啊……」
姬珏一惊一乍的说着，视线看向秦菀时是满目的崇拜。
秦菀冲他温和一笑，然后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别闹。」
「刀剑无眼，小心点，别伤到自己。」
说着，秦菀好似想到什么，略带歉意的视线朝着凌慕白看去。
「师兄，抱歉，阿珏他年纪小不懂事……」
秦菀此话一出，姬珏没忍住笑得眉眼弯弯，嘴角上扬，上扬，再上扬。
师尊真好。
【姬珏好感度加2，当前好感度73。】
四目相对，看着秦菀那双疏离淡漠的眸，凌慕白脸色惨白了一分。
师妹……就真的一点都不念及往日情分吗？
即便他们之间的姻缘是他偷来抢来的，可几十年的朝夕相处不是假的。
他们拥有那么多的过往回忆，他们一起修炼一起历练，一起斩妖除魔，携手共同度过各种危机险境。
他们明明拥有那么多的美好过往，只是因为一个谎言，曾经的那些美好就要通通被推翻吗？
凌慕白不愿相信，不肯相信。
姬珏出现不过短短几个月，秦菀对这个弟子的态度却胜过所有人。
不只是肖寒江书御南宫柔师兄妹三人比不上姬珏，就连他这个曾经和秦菀最是亲近的大师兄都比不过姬珏……
「够了！」
「秦菀，区区小小禁术，你以为就能难住本尊吗？」
见凌慕白被人如此侮辱欺负，向来骄傲自大的凌家老祖怒了。
他没想到，他们凌家最有希望，天赋天资最为出众的后辈竟被外人如此对待？
要知道，凌慕白在他们凌家那可是被众人千娇万宠护着长大的。
平日里，他要什么没有？
这些年，除了秦菀这个例外，这世上还没有凌慕白得不到的东西和人！
想到这，凌家老祖脸色阴鸷的带着凌慕白飞身离开。
至于秦菀和姬珏，等他解决了凌慕白身上的禁术后，他一定会好好招待收拾这对胆大妄为的师徒！！！
凌家老祖和凌慕白一走，掌门连忙窜到秦菀身前，脸色凝重的盯着她。
「不是，秦丫头，你怎么想的？招惹谁不好，你去招惹凌家这个庞然大物？」
「不是让你再忍几年吗？」
「你说你这丫头的耐心怎么就那么差呢？」
「那老怪物寿元将尽，你先顺从他，就算要反抗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啊。」
「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与其现在和他硬碰硬，倒不如曲线救国，你把他熬没了不香吗？」
掌门还在碎碎念，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秦菀。
姬珏神色复杂地看着掌门，又看了看身旁不掩笑意的秦菀。
「师尊？」
「无碍，掌门身上有法器，能隔绝凌家老祖的探查。」
闻言，姬珏眸中划过一丝了然。
难怪凌家老祖没走远，掌门就敢说出这种话。
不过能抵挡散仙修为的法器……
想到这，姬珏眸光闪了闪，盯着掌门的视线变了变。
看来，掌门能稳坐天云宗掌门之位也是有原因的。
不然以方才那凌家老祖的霸道性子来看，即便凌家后辈不够优秀出众，他势必也会强抢掌门之位，一己私欲为凌家谋夺更多的特权和优待。
「师尊和掌门……」姬珏欲言又止，眼中是满满的探究之色。
掌门眯眼神色不明的扫了姬珏一眼，倒是秦菀面露诧异的看向他，「你不知道？」
姬珏一怔，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明白秦菀话中深意。
他该知道什么？
他为什么会知道？
而且，他刚入宗门，掌门和师尊的关系，他从何得知？
「说起来，我应该称呼掌门一句舅舅……」秦菀解释道。
闻言，姬珏愣住了。
舅舅？
师尊是仙二代？
第418章 纯情师尊VS绿茶小徒弟（23）
掌门竟是师尊的舅舅……
那师尊为何……
秦菀的身世略复杂，她本不打算细说，见姬珏好奇，她便全盘告知于他。
秦菀出生在秘境之中，父母双双在秘境中陨落，她生来气运逆天，在天道的安排下顺利活了下来，被人带出秘境。
之后流落人间，直到凌家老祖为了凌慕白找到她……
秦菀一进入天云宗，掌门便察觉到了她身上的异样。
掌门清楚凌家老祖的目的，因此在确定秦菀身份之前，他一直不曾透漏分毫。
即便和秦菀相认后，他们也一直瞒着凌家老祖。
天元宗乃是慕容家所创，掌门是慕容家这一辈唯一的后代。
凌家一直对天云宗掌门之位虎视眈眈，但碍于昔年慕容家对凌家的恩情，再加上慕容家如今只剩下掌门一人……
因此，凌家老祖这才迟迟没有动手。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掌门手中有慕容家先祖留下的秘宝，即便身为散仙的凌家老祖也得忌惮一二。
凌家老祖本就惜命，更别说他寿元将尽，他现在恨不得想方设法延长寿命，又怎么会和掌门去硬碰硬？
万一那件秘宝伤到他的根本，导致他寿元缩短……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得知所有前因后果后，姬珏的心情很是复杂。
但碍于掌门在场，他一直忍着没问，直到掌门的离去……
「师尊。」姬珏突然喊道。
秦菀转头看向他，眉眼温和，「何事？」
「……那枚丹药是何物？」姬珏沉默了一瞬，到底还是没有打直球。
「迷药。」
「让你失去意识，短暂昏睡一段时间。即便你修为再强大，也会抵抗不住药力陷入昏睡。且在昏睡期间毫无所察，不论为师做什么……」
难怪……
「弟子昏睡后，师尊都做了什么？」姬珏明知故问。
「禁术施法略显血腥，为师不想让你担心。」秦菀解释道。
「血腥？」姬珏一怔。
随后视线忙上下打量秦菀，检查着她身上到底哪里伤到了。
没有血腥味……
「是心头血。」秦菀解释道。
「上古禁术，生死契约需要你我一人一滴心头血作为媒介。」
「心头血的损失非同凡响，为师怕你不放心……」
心头血？
若是失了心头血，他的修为势必会退步一大截。
可他的修为并未出现退步情况，甚至增长进益不少。
想到这，姬珏好似想到了什么，慌忙上前抓住秦菀的手，修长食指搭在她白皙纤细的腕间。
！！！
「师尊到底做了什么？」姬珏瞳孔缩了缩，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秦菀。
她失了两滴心头血……
修士一生只有三滴心头血，心头血全失必然殒命。
可秦菀竟然没了两滴……
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不是说那个上古禁术需要他们俩一人一滴心头血作为媒介吗？
为何他一滴没失，她却失了两滴……
他一滴没失……？
姬珏一怔，瞳孔剧烈颤抖着，他擡眸死死盯着秦菀，唇色发白轻颤着。
「师尊……将自己的心头血给了……我？」姬珏艰难启口。
秦菀没有否认，只是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
「为师无碍，无须担心。」
「一滴心头血而已，师尊能舍得，为何我不行？」
姬珏沉声问道，仔细听甚至能听出他的声线似乎在隐隐轻颤着。
「为师这么做，并非只是为了弥补你丢失的心头血。」
见他似乎误会，秦菀连忙解释道。
不只是为了弥补他丢失的心头血？
那是为了什么？
姬珏怔神了一瞬，仅仅只是一秒，她又回神。
电光火石间，他脑海中闪过凌家老祖前来抓他时说的那番话……
堕魔之人……
魔族怎么可能堪破心魔，重新回归正道……
还有天雷降下时，掌门说的那番话……
掌门为什么突然猜测师尊锻体是为了帮他堪破心魔？
掌门是不是知道什么？
「师尊……」姬珏无力地张了张嘴，艰难地发出声音问道。
「用自己的心头血为我堪破了心魔？」
秦菀没有否认，似是不想让他愧疚和难受，她沉默了一瞬，似乎在心里想好了措辞后方才开口解释。
「为师以雷劫锻体，心头血中蕴含雷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