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立时就有些白,人也明显慌了,抬头望向沈星川,却发现他脸上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忍俊不禁:“明天考试加油。”
说完他贴心的帮她把门关上。
姚映夏回到房间,有些怔怔的想:沈星川是怎么知道明天自己有考试的呢?
随即又有了答案,大概是沈清源告诉他的。
她
看向了手中的礼物盒子,包装精致,上面印了很多小兔子,圆滚滚的十分可爱。
姚映夏属兔,与冷漠的外表不同,她很喜欢各种带有兔子图案的东西,几乎无法抵抗。
原本她只想将沈星川送的东西放入柜子里,让它陪着沈长河送的那些礼物一起吃灰,可到底是没有忍住。
她打开一瞧,瞬间眼睛一亮,盒子里是一整套兔子造型的文具,也不知用了什么涂层,那些兔子还会闪闪发光。
没想到沈星川倒是蛮会挑礼物的,如果他像沈长河那样,净送些昂贵又不实用的东西,她不喜欢也不会用,反而是这种小东西正合她意。
姚映夏将一整套兔子文具都放进了自己的笔袋,临睡前又为自己鼓了鼓劲儿:明天考试加油啊姚映夏!
第二天一早,姚映夏照例跟沈清源一起去学校,不知他是不是没有睡好,神色比以往都要冷凝。
姚映夏打了声招呼,就没再去打扰他,掏出了一个错题本开始看。
车子刚刚驶出别墅大门,就发生了一阵颠簸,坐在后排的姚映夏没系安全带,瞬间向前栽去。
幸好沈清源拦了她一把,才拯救了她即将撞到前排座椅的脸。
惊魂未定之际,司机老陈已经刹住了车,连忙回头道歉:“不好意思,我下车看看什么情况。”
他绕着车子走了一圈,才发现四个车轮一起爆胎了,始作俑者是地上散落一片的长钉。
是谁这么可恶?实在太没有功德!
老陈回去说明了情况,让他们在车里稍作等待,自己再开辆车出来。
此时尚是清晨六点多,天光晦暗不明,街道上空无一人,安静的像一出默剧。
姚映夏沉下心来继续看书,沈清源则在一旁继续出神,突然就听主驾车门被人拉开,一个人坐了进来,沈清源抬眼望去,发现并不是老陈。
那人飞快按了一下侧门的按钮,后车门发出解锁声,而后姚映夏身边的车门就被早已埋伏在侧的另外一个人打开了。
那人一手搭在车门上,弯腰看着她笑:“好久不见,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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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心情好,给大家发红包呀[加油]
第23章
姚映夏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贺鸣。
虽然他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像曾经的贺鸣了。
他大概很久都没有剪过头发,额前的碎发已经长过眉毛,几乎就要遮住眼睛,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曾经那样考究,只是一件料子普通的灰色卫衣,看上去松松垮垮,甚至已经起球。
主驾上的人此时也回过头来,左脸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竟是樊向阳。
眼见姚映夏变得惊恐万分,沈清源意识到情况不对,握住她的手腕就想带她下车,却发现他那侧的车门也被打开了。
秦勉越过沈清源,低头看着她笑:“好久不见,老同学。”他身边站着的是赵小辉。
眼见来者不善,沈清源冷声道:“你们想做什么?”
秦勉笑嘻嘻的:“当然是想跟我们的老同学叙叙旧了。”说完出其不意的掏出一块毛巾,捂住了沈清源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气味儿弥漫鼻腔,很快他就意识涣散,沈清源僵硬的转过头去,脑海中最后传来的影像,是姚映夏惨白的一张脸。
贺鸣看向沈清源昏迷之后仍然握住她的手,猛地扯住她的头发狞笑:“映夏,你身边的苍蝇还是这么多。”
眼见她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贺鸣长久以来压抑的心情终于有了片刻纾解,他轻轻拍了拍姚映夏的脸,语气有些遗憾:“很抱歉,你今天不能去参加考试了。”
姚映夏终于明白,他是故意挑了今天,这个决定保送名额的重要时刻。
她很想像曾经那样说些什么暂时安抚贺鸣的情绪,拖延一下时间,可眼见他这副癫狂的模样,又整出这样大的阵仗,就知道此时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贺鸣笑的有些残忍:“我原本想选高考那天的,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他凑近她的耳朵,故意令自己的气息沾染上她,“我太想你了,映夏。”
她骤然开始挣扎,似乎知道此时如果不能逃走,就要彻底陷入泥沼,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她的力气那样小,贺鸣毫不费力就按住了她,很快姚映夏的口鼻也被一块毛巾捂住,失去意识之前,她看见贺鸣在笑。
他原本只想带走姚映夏,此时却改了主意,吩咐秦勉和赵小辉说:“把他也带上。”
几个人上了一辆□□,专往监控少的乡间小路开,中途又换了两辆车,飞快地驶出了A市。
等沈清源再次醒来,已经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他头痛欲裂,喉咙和鼻子都难受的厉害,强撑着睁开眼睛,却发现视线中一片模糊,房顶似乎离他非常遥远,盘亘着许多钢管,白炽灯的光线有些刺眼,全然不似城市中常见的室内构造。
沈清源坐起身来,视线终于逐渐变得清晰,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大型工厂,举目望去,到处都是巨大的铁皮机器,大概是很久没有开过工了,机器上蒙了一层灰尘。
他猛然想起昏迷之前的遭遇,就要去寻姚映夏,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才发现她正躺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地板上。
沈清源连忙过去查看她的情况,只见她衣物完整,呼吸顺畅,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怎么都叫不醒。
他不抱任何希望的摸了摸姚映夏的口袋,果然她的手机也被人拿走了,此时事态紧急,还不知那些人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他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
沈清源背起姚映夏就去寻找可以离开的出口。这座工厂太大了,几乎一眼望不到头,他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处墙壁前,发现不远处有一道铁门,连忙走过去推,尝试后发现根本无法打开,门被从外面锁上了,只能从缝隙中看到一截铁制门栓。
他将姚映夏放到地上,令她靠墙维持坐立的姿势,然后就开始四处寻找工具。如果能找到电锯,兴许可以将门栓锯开,或者能找个趁手的武器也行。
寻找间他又发现了另外一扇铁门,也是上了锁。
那些人既然敢绑架他们,想来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可万一百密一疏,留下了一条生路呢?
沈清源抱着极其渺茫的希望,沿墙壁走了一圈,总共发现了四扇铁门,分列东西南北,果然无一例外,都被锁的结结实实。
最终他也没能找到趁手的工具或者武器,只能回到第一扇铁门前跟姚映夏汇合,却发现方才还坐在那里昏睡的女孩不见了。
他瞬间有些心慌,不知姚映夏是自己醒了,还是被人带走了,又不敢出声喊她,只能飞快的跑过一座座铁皮机器,试图寻找她的身影。
可这座工厂太大了,迷宫一样,他穿梭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姚映夏。就在他即将力竭的时候,终于听见左后方传来了一丝声响。
清脆的、带有金属质感的声响,闷沉沉的,似乎还有回音。
沈清源回头,将视线锁定在了一个桶状机器上,他快步走上前,双手一撑就爬了上去,打开机器盖子,果然就看见了姚映夏。
她似乎被吓坏了,将头死死埋在手臂间,浑身都在发抖。
刚才发出的声响,就是她抖的太过厉害,撞击铁桶产生的。
沈清源轻声安抚她:“映夏,是我,别怕。”
可她已经听不出他的声音,维持着全然防备的姿势。
昏迷间姚映夏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梦里也是这样的
开头,她躲在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被贺鸣伸手抓住,他狞笑着扑向自己,做了很多可怕的事。
眼见她已经有些失常,沈清源不得不抓住她的手臂,强行将她拉了起来,就见姚映夏面无血色,眼睛无法对焦的不停震颤,似乎很不想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沈清源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映夏,是我,沈清源。”
她终于找回了些许理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好像在仔细确认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等到确认无误,才死死抱住了他,仿佛这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沈清源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坚毅,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那样我们才能有一线生机。”
两分钟后,姚映夏终于慢慢恢复正常,放开了他:“我们被困住了?”
沈清源点了点头:“我确认过所有出口,都被锁住了。”
她的心又沉到了谷底,知道贺鸣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眼下只不过是施虐前的间奏,神情又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