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回忆,他又起了反应。如果天天都能做这种美梦,他一定可以延年益寿,眼下他正前所未有的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正想要继续回味,远远传来了一声干呕,隔着洗手间的门,并不清晰,却仿佛平地一声惊雷。
沈星川心下一沉,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看向四周,这里并不是他的房间,反倒跟梦里一模一样,就着壁灯昏黄的光源,他看到了床单上的血。
那样多的血,竟然都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
沈星川自觉罄竹难书,美好的心情荡然无存。
他走到洗手间门口,听见她在里面干呕了很久,兴许是因为昨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的缘故,她什么都吐不出来。
原来对她而言,跟自己睡觉是这样恶心的事,沈星川紧紧攥紧了拳。
事情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地步,似乎也不能更糟了,他倚在门边,思考自己接下来该做的事。
洗手间里很快又传来了淋浴声,他出门去给她找衣服,犹豫片刻,还是从外面锁上了门。
小侄女一旦逃跑,就不会再回来了。
沈星川兜了一大圈才找到了她的衣服和手机,回到房间之后,洗澡声还没有停。
沈星川又等了半个小时,才发现她洗的有些太久了,他转动门把手,发现打不开,便开始敲门:“小侄女?你还好吗?”
“夏夏?”
“映夏?”
“姚映夏!”
他一连换了几个称呼,喊了几分钟,里面都毫无反应,沈星川终于耐心尽失,一脚踹开了门。
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有些恐怖的高温,女孩站在花洒之下,浑身的皮肉都被烫的有些发红,那些被他弄得青紫的痕迹终于不再明显。
可她看起来快要被蒸熟了。
沈星川走近浴室想要将她拖出来。
姚映夏没躲,只是冷冷抬起眼睛看着他:“滚出去。”
这样好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竟然也令他感到兴奋。
沈星川抿了抿唇,转身离开,片刻之后,又拿了条浴巾进来,将她强行裹住带离了浴室。
姚映夏疯了一般开始挣扎,他努力想要安抚她:“对不起,映夏。”
冷不防就挨了一掌。
他想她一定使了十足的力气,可是并没有多疼,他只是有些怔忪,松开了控制她的手。
浴巾就这样掉在了地上,他没有办法不去看,看了又心神动摇,很快脸上又挨了一掌。
他努力转移视线,只感受脸上不断传来的刺痛,心里想着她就是吃饭太少,怎么打人都这样没力气。
姚映夏一下又一下的打他,沈星川躲都不躲。如果叫认识他的人看到,怕是要惊掉下巴。毕竟谁都知道,沈星川睚眦必报,从不吃亏,换做旁人哪里敢跟他伸一个手指头。
可这是姚映夏,这是他应得的。
看她打的有些累了,手臂都在微微发抖,沈星川突然抓住她往床边拖去。
这只手昨天也是这样,铁钳一般焊在她身上,令她如何都无法逃脱,反抗不得,只能任他随心所欲,搓扁揉圆。
眼下他恼羞成怒,不过又要报复回来,加倍欺辱。被水汽熏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使尽了全身力气,都抵不过他轻轻一拽。
沈星川坐到床上,将她抓到两腿之间,这样子的姿势太危险了,她满脸惧怕,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身体某处又开始钻心的疼,可她到底不肯说一句软话。
沈星川觉得好笑,故意凑到她耳边说:“这样打轻松些。”然后松开了手。
毕竟以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两个人都站着她需要抡圆了手臂。
姚映夏看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终于被彻底激怒,毫不客气的换了一边打。
这样坐着的姿势,她又没穿衣服,哪怕沈星川没想故意看,满眼也都是晃动的雪白,她手掌带来的风都是甜的。
姚映夏发现沈星川被她打的越来越兴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也愈发幽暗,他本就只穿了一条短裤,夏季衣料又薄,几乎什么都无法遮挡。
姚映夏觉得恶心,终于失去了打他的兴趣,攥紧了有些发麻的手,刚想离他远一点,就听沈星川开口:“映夏,我是真心喜欢你。”
她伸手又是一掌,那双眼睛太冷了,好像在说:谁稀罕你的真心。
他觉得难受,整颗心都变得酸楚,却还是继续说下去:“我会对你负责。”
果不其然,这句话结束时他又挨了一掌。
姚映夏终于肯开口说话:“不需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给他留一点念想,仿佛也是在说给自己听,“以后我还会跟别人睡觉,总不能每个人都对我负责。”
说完她笑了下,似乎故意要剜他的心。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被摔到了床上,沈星川面色铁青,紧紧抓着她的手臂警告:“映夏,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我的脾气并不好。你睡一个,我弄死一个,你睡十个,我弄死十个。”
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她却觉得好笑,不计后果的刺激他:“沈星川,你就是一条疯狗。”
疯狗哪里需要冷静自持?
疯狗哪里需要忍辱负重?
疯狗的真心没人稀罕。
他就是一条疯狗,狗不需要理智
。
沈星川再次按住她的时候,姚映夏没有反抗,只是一直冷冷看着他,那双眼睛太伤人了,就好像他罪恶滔天禽兽不如。
沈星川躲开了那道视线,一点一点亲吻她的身体,想要让她跟自己一样沉迷其中。
可是她毫无反应,沈星川更加卖力,一路吻到小腹,分开了她的腿。
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那里肿的厉害,还在往外渗血。
他终于恢复了理智,松开了按住她的手,再次道歉说:“对不起。”
哪怕他被大哥下了药,也不是施暴的借口,毕竟中途他已经恢复神志,却还是不断放纵自己,他罪无可恕。
姚映夏又开始笑:“没关系。”
这句话和她的态度都太奇怪了,沈星川有些惊讶的抬头,果然下一秒又听她说:“被狗咬一次和咬十次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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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训狗啦[垂耳兔头]
第42章
他没想到自己现在会是这样的好脾气,竟然觉得当狗也不错,如果当狗可以名正言顺的“咬”她,那他愿意天天当狗。
沈星川觉得那药应该是有什么副作用,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受虐狂,被她扇巴掌兴奋,被她辱骂也兴奋,眼下整个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可他总归不能真变成狗。
沈星川抛出了饵:“映夏,做为补偿,我可以帮助你和大嫂离开这里,并且让大哥无法打扰你们的新生活。”
她一向敏锐:“条件呢?”
“大学期间不许谈恋爱,暧昧也不行。”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沈星川着重补充,“上床更不行。”
姚映夏笑出了声:“如果我违反约定呢?”
他面色铁青:“你不会想知道那样做的后果。”
“那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他恨不能就这样掐死她,到底也只是摔门而去,沈星川在客厅里冷静了好一会儿,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明明这次他没有锁门,姚映夏竟然一直没有出来,这也太奇怪了。
他立即上楼,回到那间卧室,就见姚映夏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那张过于殷红的脸,沈星川几乎都要以为她是睡着了。
“映夏?”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脖子,这才发现她全身都在发烫。
其实刚才她身上也很烫,打他的时候手心的温度颇有些高,沈星川却只当她是在浴室待了太久,热气还没有散尽,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发烧。
车子飞驰进了川河私立医院,姚映夏接受了全面检查,他默默听医生汇报:“高烧四十一度,免疫力降低引发了肺炎。”
医生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轻微撕裂伤。”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多久能退烧?”
“这个不好说,应该会反复一段时间,快的话大概三五天。”
医生很快离开了房间,他坐在病床前,握住了她没在输液的手,贴住了自己的脸颊:“小侄女,我确实该打。”
她的手心一片冰凉,就像她的心一样。
兴许是感受到了些许温暖,她的手在他脸上温柔的抚摸着,一脸想哭的样子,在睡梦中喊了声“妈妈”。
他的心可真疼啊,如果此时姚映夏可以醒来,无论她提出任何要求,他都可以无条件答应。
沈星川将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一脸阴沉的拨了个电话,没想到手机铃声近在咫尺,他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沈长河。
哥哥正望着他笑,看上去一如既往的绅士谦和:“小川,昨晚还尽兴吗?”
沈星川低头不语,也看不出什么情绪,等沈长河意识到不对劲儿,已经躲不过去。那一拳又快又恨,几乎用尽全力,他嘴里都是腥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