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严重却是从未有过的。
她出于好奇过去看了一眼。
然后就看到了祝寻那双变形严重的脚。
跳芭蕾多多少少都会有这个问题。
祝寻显然是她见过里面最严重的，后来她发现她们居然是一个学校的。
再然后她们应聘上了同一个舞团。
可以说。
祝寻是那个陪着她从寂寂无名到万丈光芒的人。
淡淡的叹息声在清晨的空气中散开，她回了条“尊重你的选择”的消息便收了手机。
她下楼吃早餐，正好撞见秦婉芝。
“姐姐。”
秦栀脸上扬起甜甜的笑。
秦婉芝温柔地“嗯”了一声，眉宇是掩盖不住的喜色。
她在秦栀对面坐下。
喝牛奶时，眼尾高高扬起。
这副幸福甜蜜的样子让秦栀看得有些刺眼。
秦栀喝了一口秦婶帮她特意准备的冰美式，苦涩冰凉的咖啡液体刺激着味蕾，她面带笑容掩下。
她拿起餐盘里的水煮蛋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
一边剥蛋壳一边问：“姐姐，今天要跟阿砚哥哥约会吗？看起来这么开心。”
正将吐司放到秦栀手边的秦婶闻言在心里轻嗤一声。
这裴继砚就是不要脸。
先是跟妹妹。
后又跟姐姐在一起。
秦婉芝心头泛起淡淡的羞涩。
“嗯，阿砚说今天周六，我们去看电影。”
秦栀将水煮蛋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口，她细嚼慢咽。
同时观察着秦婉芝的表情。
只是看个电影。
居然能开心成这样，她这个好姐姐可真是没半点出息。
“看什么电影啊？”秦栀随意问道。
她的话让秦婉芝嚼东西的动作一顿，秦栀见秦婉芝半晌没回应，她没有错过秦婉芝眼底那微不可察的慌乱。
秦栀抿唇笑笑：“今天有约，还没选定要看什么电影。”
“想问问姐姐看什么，参考一下。”
秦婉芝桌下攥起的手缓缓放松，她像是松了口气一般。
而后试探道：“跟温家二少？”
秦栀：“不是。”
秦婉芝瞳孔微缩，对妹妹的回答显然感到很意外。
旋即她又想到可能是妹妹约了女生朋友。
秦栀十分好心解答了她的疑惑：“答应了一个追求我的男生的邀约。”
秦婉芝“啊”了一声。
十分惊讶。
她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栀栀，你不喜欢温家二少吗？”
秦栀摇头：“他挺好的，我挺喜欢的。”
“那你？”秦婉芝秀眉微微蹙起，十分好心劝解：“既然你喜欢他，就好好跟他相处，你跟其他男生约会若是被他知道，可能会影响你们感情的。”
“姐姐，我现在是单身，想跟谁约会是我的权利。”
秦栀挑了下眉。
“不是所有人都像姐姐你这样从小到大只专情阿砚哥哥一个人的。”
秦婉芝扯了扯嘴角。
心头浮漫起淡淡的尴尬。
她单恋了裴继砚很多年，即便以前他是她妹妹的男朋友。
她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姐姐，你慢慢吃，我上楼化妆了。”
秦栀走之前又笑着说：“希望姐姐跟阿砚哥哥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
电影厅暗下来时，秦栀猫着腰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
池野紧随其后坐在她身边。
她今天跟秦婉芝说有约是真的。
约了池野。
池野天天发消息，仿佛又回到了追她时。
执着又听不进拒绝的话。
她刚坐下，便跟左侧的裴继砚对上了视线，四目相对，她弯唇一笑，像是在无声对他说：好巧。
其实一点也不巧。
她是故意的。
早上她在餐桌上套了秦婉芝几句话。
买了同一场的电影票。
裴继砚冷冷收回视线，秦栀也不在意，她单手支在扶手上，上半身往左倾斜。
她越过裴继砚看着秦婉芝专心盯着大荧幕侧脸。
再往下是放在腿上紧紧攥起的手。
这么紧张啊。
想牵手都不敢。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已经交往一年的情侣。
“栀栀。”
秦栀手臂忽然被拉了一下，她身体因为重力不得不坐正，她偏头看着池野，压低声音警告：“看电影，别看我，也别乱碰我。”
“你不要离他那么近，他会占你便宜。”池野瘪嘴。
他刚回国不久就知道了秦栀跟裴继砚的关系。
得知是秦栀的初恋时。
他嫉妒得要命。
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认识秦栀。
可同时也对裴继砚厌恶的很。
跟秦栀分手后，居然又跟秦栀的亲姐姐在一起了，惯会恶心人的。
尤其他刚刚看秦栀的眼神。
冷漠又夹着淡淡的讥讽，池野无法忍受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秦栀。
若不是在电影院。
不是在秦栀面前。
他是绝不会放任不理的。
“他女朋友漂亮又有气质，就坐他旁边呢，他占我什么便宜？”秦栀安抚性摸了摸池野的脑袋。
示意他不要再说话打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