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尘晔略弯唇,悄无声息地将指换成了唇,高挺的鼻尖不时会碰上让她濒临窒息的临界点。
不久,趁着她战栗不断,意识半昏沉之际,伏在她耳边低语,“放轻松,宝宝,你该提早熟悉熟悉这里。”
盛怀宁调子掐得很软,眉头下意识皱起来,不解,“为什么啊?你好烦,至于借别人的车库玩情趣吗?”
话落,男人小心翼翼将她抱了起来,揽着她的腰肢面对面坐进了车内宽敞的后排。
期间,两个人浑身上下都严丝合缝地连接在一起,只是较方才又入得深了不少,盛怀宁短暂呜咽了两声,攀着她的肩膀,动作很是缓慢。
过于轻浅,贺尘晔受不了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忙按住她夺回了主动权。
末了,一颗沾了不明水渍的珍珠,自下往上滚过盛怀宁细腻的肌肤,流下点点暗昧的痕迹。
她低着头,察觉到那蓬勃的滚烫好似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忙道:“老公,回家再做好不好?”
贺尘晔低声一笑,拨开她额前被汗氤湿的发丝,回她,“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啊?什么?”
下一秒,男人长臂一伸,从前排的扶手箱翻出一串钥匙,塞入她掌中,“婚房,老婆。”
盛怀宁蓦地睁开眼,抬起下巴,很是享受这种居高临下望着贺尘晔的感觉,反应迟钝了半刻,小声咕哝:“婚房?你什么时候置办的?”
贺尘晔保持着懒散倚靠的姿势,右手在她的身后轻捻慢按,慢条斯理回:“登记结婚的那天。”
她顿住两秒,开始仔细回忆起来。
去年的今天,贺尘晔一改往日的习惯,吩咐司机载着他们两个人去婚姻登记处,沿途拐着弯儿问了太多问题,几乎都与装饰喜好有关。
那时她觉得奇怪,便多问了两句,这人告诉她打算重新装修一下明隽的那套公寓。
听完,她顿时来了兴趣,直到登记完结婚返程的路上,都还在拉着身旁的人聊个不停。
想到这里,盛怀宁作势就要起身,被贺尘晔握着腰又牢牢按了回去,让她不由惊呼了一声,如此强烈的存在感实在过于折磨人。
她不得已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再次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双手捧在他的颊边,水光潋滟的瞳眸一瞬不瞬地瞧着,“大骗子,说什么重新装修,一天天就只知道套路我,你这是对婚姻不忠诚!”
怀里的人义愤填膺,看着很是认真。
贺尘晔放低声音,直呼冤枉,“宝宝,如果我事先就告诉你,你还会让我买吗?”
盛怀宁不喜欢这种被戳破心思的窘迫,暗自深吸了口气,下一刻倏地扯唇,故意做出不甘示弱的姿态来,“买!为什么不买?买它二十套,啊——”
她狼狈咬唇,指尖狠狠抓在他的肩膀,再开口,语调都在抖,“贺尘晔,你别顶我。”
贺尘晔抬头迎着她的目光,下颌绷得极紧,嗓音是难以描述的低哑,顺着她刚刚说的话答了句,“可以,明天我就吩咐安特助去置办。”
她微微一惊,用视线描摹着他的眉眼,经过一天的时间,内里原本不健康的红已经褪去了大半,不由自主就转移了话题,“好可惜啊,没亲眼看到你哭鼻子的样子。”
“眼睛痛不痛?”她很轻地吹了下。
贺尘晔条件反射地眨了眨眼睛,知晓她接下来要问什么,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宁宁,我今天言不由衷,说了句谎话。”
“什么?”
“我从来不敢想能娶到你。”
——娶到你,是我日日夜夜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盛怀宁的脑海中不受控地回响起这句话,心中霎时被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填满,梗到她几乎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只能一字一顿,“贺尘晔,现在你可以放心大胆地想了。”
安静须臾。
男人扣住她的后脑勺,借着她目前跨坐的姿势,将她压到真皮座椅上,望着她笑,说:“那我想再来一次,贺太太。”???
盛怀宁无声狂怒,白莲花卖惨的本事还真是炉火纯青。
第91章 吵到了91
贺寻礼的到来,是意外,也是惊喜。
那是贺尘晔因为工作原因被调到伦敦久住的半年后,盛怀宁刚结束所有的演出,有差不多快两个月的假期。
刚到伦敦,盛怀宁便马不停蹄地联系了陶青梧,也就是傅庭肆的女朋友。
自两年半前,她因为去京市跟Tido谈服装合作,机缘巧合在一家咖啡店的门口碰到了陶青梧。
碍于早前在傅誉集团见过一次,当时她下意识就叫住了人。
女孩子看见她,满脸惊慌失措的表情,然后她主动邀请对方坐下来聊聊,本意只是好奇女孩子跟傅庭肆是否已经重归于好。
不料,她话还没说完,女孩子就急急忙忙冲她道歉。
仅凭只言片语,她就顿悟过来,傅庭肆从未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解释过与她的真实关系,连两个人之前演戏的事情都选择了缄口不言。
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半刻后才耐着性子将所有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
经此一遭,两个人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之后便不由自主联系得多了起来。
盛怀宁一直没好意思告诉贺尘晔,当初毫不犹豫地答应去伦敦,有一多半的原因是陶青梧刚好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