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将军的姐姐又回来了,这几日搅得将军府鸡飞狗跳,无一日安宁,白将军这才告了假。”
她回头看向写墨,眼神尽是不解,眉头紧缩。
“就是他那滥赌成性的姐姐?不是说死在外面了?”
“回殿下,她是失踪已久,白将军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便都以为她身亡了。可这几日又突然间出现,在将军府外叫嚷,引来百姓围观。”
商望舒更加困惑了,“白将军不让她进府?”
“正相反,此女子不愿进将军府,嚷嚷着一进府就出不来了,只是用哭喊招至来更多百姓,一旦百姓开始减少,便快速离开。”
商望舒心下了然,这女子是想败坏白榆的名声,可她们二人是血亲,为何要做如此绝情之事。
……
“殿下。”
白榆走到商望舒身旁。
没想到他来了,商望舒有些惊喜。
“你怎么来了!你的事情解决完了吗?”
在她身旁坐下,“解决完了。听闻殿下有事想与白榆商议。”
“嗯,但是先不着急,听闻你遇到了些麻烦,黑眼圈这么大,”
商望舒看了眼白榆,指了指他的脸,又皱了皱鼻子。
“脸还垮垮的,没有光泽,都没有将军平日里英姿飒爽、玉树临风的感觉了。最近心情一定不怎么样吧。”
听到她的话,白榆瞬间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低下头,不让商望舒看他。
“殿下别看了,白榆自知生得丑,别污了殿下的眼。”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商望舒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把白榆打击到了,她连忙找补。
“你很好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唉,我嘴笨,你看,给你的!”
商望舒从怀里掏出一块糕点,放在白榆面前。
“喏,这是你喜欢的桂花糕吧。”
“殿下还记得!”
白榆抬头看着商望舒,眼睛亮晶晶的,小心翼翼的接过桂花糕,像是对待易碎的艺术品,在手中打量了许久,都不舍得放进嘴里。
她从未见过白榆这么眉飞色舞的表情,惊讶、激动、怀念、感动各种情绪杂糅,汇聚在一张脸上。
“对呀,我记得。你快吃吧,我这里还有很多呢,都给你!”
商望舒见他不舍得吃,又拿了一袋出来,推到白榆面前。
白榆点点头,咬了一口手中的桂花糕,桂花糕却只少了一个小角,他没有咀嚼,而是将这一小口桂花糕一点点含碎,直至桂花糕消失,只余下满口清香。
看着他这么珍惜的样子,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击打了一下,商望舒不自觉的眯了眼。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她喃喃。
“殿下说什么?我没听清。”白榆倾身侧耳。
“没,没什么。我是说,你之前不是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心情就会变好吗?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他突然抬起眼眸,顾不上吃手中的桂花糕,凝视商望舒。
“殿下说的记得,就是记得这个吗?”
见白榆这般反应,商望舒摸不着头脑,“是啊。是不是我记错了什么?”
白榆将桂花糕塞进嘴里,对着商望舒摇摇头,“没有,殿下什么也没记错。”
他垂下眼眸,机械的大口咀嚼着嘴里的糕点。
“不呛吗?”商望舒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我像和你谈谈东郊村的事,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听闻此言,白榆三下五除二咽下口中的食物,正色坐直。
“殿下,您说。”
“东郊村山火疑点其一,就是风向问题,为何本该绵延烧焦的地方,中间却有一小块地方毫无损伤。其二,我命写墨探查发现,纵火的五人在这村中竟无人认识。其三,山火前不久,东郊村曾与村外之人有过一场争执,甚至有一人因此丧命。”
商望舒同白榆细细说了东郊村的争执事件,又喝了一口水。
“殿下是怀疑,此事并不简单?”
商望舒正欲点头,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唤她。
“殿下!殿下!”
王微度跑了过来。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看着仓促忙慌跑来,出了一额头汗的王微度,商望舒皱了眉。
看到她的反应,王微度有些委屈。
“微度也想帮忙,殿下。微度不想殿下一人这么辛苦,微度要陪着殿下!”
他又重新振作起来,给商望舒展示自己带的大包小包“您看微度带了什么。”
得意洋洋的命人将包裹打开,里面是满满的厚衣物。
他拍掉布料上因风尘赶路沾上的灰尘,“微度听闻殿下要来赈灾,想着这天是越来越冷了,这里的人一定要过冬的衣物,便早早让人去采买了。”
说到这儿,王微度突然有点生气,语速莫名便快了一些,咬牙切齿道“结果他们办事不利,采买了这么长时间才买到这些。”
他又沮丧的看着商望舒,瘪瘪嘴“殿下,微度这才慢了一步。不过还好,总算也是赶上了,也就没白费。”
松了一口气,他走上前,挽着商望舒的手,摇了摇,像一只求夸的小狗。
“殿下,微度做得好吧。”
看着眼前的布料,商望舒眼放精光,快步走到布料前,比划了一下,这些衣物折叠堆放起来比她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