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了？”
他人无限靠近用手托住她脑袋，“那以后可怎么办？”
“不被我……”
过蔓一股脑推开男生，整理头发，脸颊两侧微微映红，“夸你两句还上天了？”
“我女朋友夸我还能低调？”
过蔓压住嘴角上扬的角度，“我还想吃麻辣烫。”
“好。”
木子焕回来后，发现她还在啃薯片，他把麻辣烫揭开塑料盖，然后从厨房拿木制筷子给她。
过蔓腾出手接过，“你没要一次性筷子啊？”
木子焕摇头，“今天一不小心为祖国绿水青山做了alittle贡献。”
过蔓一脸“这题我会”的表情，身为正儿八经的文科生立刻接上话，不苟言笑道：“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好了，零食没收。”
木子焕一下子抽走她手中的薯片，待过蔓反应过来时，薯片已经在他手上了。
过蔓立刻伸手向他要，木子焕是半蹲着的姿势，女生像是扑在他的怀里。
“还有一点，不能浪费。”
木子焕微微抬高手臂，没让她得逞，他说，“好，我替你吃完。”
“那也行。”
过蔓收回手，把散下来的长发捋在一起，顺了顺后，本想绑住，找了一圈发觉身上没带皮筋。
她刚要站起来，一只简单样式的黑皮筋出现在眼前。
木子焕捏着黑皮筋给她，“你乱丢在柜台上了。”
过蔓笑笑，很快绑好头发，用手摸了下头发的长度，旁人看是到肚脐上左右。
“我找个时间去理发店剪一下头发。”
“剪多长？”
“Alittle.”她学着某人有模有样这么回答。
“好，我陪你。”
过蔓挑着丸子吃，没咬几口，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手中筷子放在一侧，低头就是笑。
“怎么了？”
“不是，我……哈哈……突然想起……哈哈哈哈哈，不行，等我缓一会儿……”她说的时候控制不住再次大笑导致说话断断续续的。
木子焕嗯一声，瞅着她这副样子，笑容再也没褪去，也跟着她笑起来。
过蔓深呼了一口气。
迎上男生柔和的目光，解释道：“我突然想起今天陈铮说的话。”
“我学一下。”
“他是这个样子。”
木子焕开始模仿陈铮，笑容消失，面部冷峻，“不好意思，我喜欢男的。”
过蔓直拍手，笑的前仰后合。
*
黎优拎着串串回到小区，视线和曹旭洋不偏不倚撞上。
她走过来，曹旭洋同样朝女生迎上去，脚步在黎优面前留住。
知道黎姐下午有课，他仓促和她说了几句话离开。
退远几步后。
曹旭洋依依不舍回头，“黎姐，有事随叫随到。”
“知道了，你回去吧。”
黎优回到学区房，打开门拿到手机，点进微信，看见陈铮之前发的消息。
她没打算回消息，只是拍了拍他的头像。
没想到，不到半分钟，一个微信通话切过来。
“拿到手机了？”男生磁性具有辨识度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
“嗯。”
陈铮轻声笑了笑，“那我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挂了？”
“好。”
“再见，卷卷。”
“再见，陈铮。”
-
朔城八中，晚自习前。
陈铮和江山两人站在教室外，将班级风采一栏中的高一时的班级合照撤下来，换了新的一张。
江山一手拿着换下来的微微泛黄的照片，站在正中央欣赏着新合照。
“别的不说，咱们男生这排一眼望去，还是班长你最亮眼。”
江山不经意扭头睨向陈铮，因为两人视线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他明显感受到班长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张新合照上。
而是……
他低头一看，正是自己手上的旧合照。
半拍后，江山醒悟地噢一声，“班长我去给它扔了。”
“不用。”
“嗯？”
“不用扔。”
陈铮伸出手，“给我吧。”
“哦……好。”
接着江山继续看新合照，一班的人穿过走廊路过此处跟着加入浏览班级合照的行列。
陈铮握着旧合照，回到座位上，他一点一点抚平抓皱的角，在合照中找到了黎优。
当时，他就站在她身后。
高出她足足半个头。
现在不是了，她长高了，他长得更高了。
上课铃响起，陈铮将班级的合照塞进了书包里。
-
周一，轮到陈铮和木子焕值日。
早自习后，伴着独有的英文歌，住宿生三三两两前往食堂用餐。
而走读生驾着一辆又一辆的共享单车出了校门。
陈铮在外面吃了早餐，他每每喝豆浆时都会想到黎优的样子。
他回校，上楼，趁着学生还没回来完的这个点，拿着扫把把走廊外清扫干净。
陈铮挥舞着扫把，没多远就听见楼梯口刮过来一阵响亮的脚步声。
那人走近，他扫地动作放小，有意给人让路。
本来没有正面接触，那人掏兜时不经意掉出了一个硬币。
陈铮闻声望去，看见曹旭洋俯身去捡硬币。
男生捡完，猝不及防和他对视。
曹旭洋快速站起，见陈铮仍盯着他，忙出声，“这掉的硬币是我的啊。”
陈铮勾了下唇，“我也没说是我的。”
而后放下扫把，“聊会？”
“可以啊。”曹旭洋应道。
“你是为那天的事吃醋了？”
“吃什么醋？”
“你不会以为我和黎姐在谈……”
“不会。”
陈铮慢悠悠打断他的话，顷刻间掀起眉眼睨他一眼，笑着说：“你俩要是谈的话，早就谈了。”
“那样子的话也就没我什么事了，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曹旭洋听完，静默好一会儿，他怎么能把两人处境看的这么准。
明明他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刺痛了自己，但又无处反驳。
陈铮说对了。
第137章 我自己送过去
陈铮从他的闭口不语已经找到了答案，也没非要争个对与否。
楼梯口本是安静的气氛里眨眼间溢出阵阵哄闹声，估计是学生们吃完早饭回来了。
陈铮看他，“先聊到这儿，我去扫地了。”
曹旭洋嗯一声转身离开。
-
隔几天，朔城下了几场雨，细细密密，倾斜着方向，铺天盖地而来，尽管打着伞行走在雨中裤子也能淋个半湿。
放晴的那天，赶上了八中月考。
月考过后，曹旭洋来一班借卷子。
他拉开窗户，冷风呼呼渗入，窗户边的同学趴头睡被冻醒，一脸不悦问男生找谁。
曹旭洋抱着歉意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回答说找江山。
接着，那同学喊了声江山，江山从教室后头推门出去。
江山手插在衣兜里，竖起领子，带着耳暖，冻的他眼眯缝着一条线，“怎么了？”
曹旭洋被他这副行头逗笑，“听说你们班月考试卷讲完了，我借一下试卷。”
“我还没订正呢，我回班给你找找。”
“要字迹能看的懂的。”
“啰嗦了不是？”
江山折回头，回到座位将周遭同学的试卷看了遍，一个个步骤写的跟鬼画符似的，他拿出这样的试卷给人家都败坏他们一班的名气。
那找谁呢？
脑子猛然间想到了班长，最近班长跟他关系还不错，借的话八成会给。
江山放下卷子绕到另一头，走向陈铮，瞥见班长枕着手臂偏头在睡觉。
木子焕余光里瞥见一束身影过来，朝那人方向看去，用手指了指陈铮，“找他？”
江山点头，叫醒他实在于心不忍，“算了……”
结果，木子焕扬唇，好心好意地这样说：“我帮你叫醒他。”
江山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
他刚想说借木子焕的试卷也可以，可是，木子焕压根不听劝，不顾力度推了下自己的同桌，“江山找你。”
陈铮慢慢抬起脑袋，眼皮上掀有了野气，皮肤细腻且白白的，五官是自带柔光的精致，“什么？”
江山瞬间忘了要说什么。
“找我啊。”
“……那个，我借一下你的的各科试卷。”
“好。”
陈铮从文件夹里取出各科试卷给他，“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有了。”
江山抱着试卷出了教室一把交给曹旭洋。
曹旭洋在后门门口靠墙站着，接过试卷，“谢谢啊。”
“你用多久？”
“可能要用好几天，因为我是借给外校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