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闲闲坐着，一本正经：“跟你一个考场。”
木子焕惊喜，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真的？”
“假的。”
陈铮头也没抬，利落起身。
他看了眼时钟，拿起桌上的透明拉链袋，袋子里放有几只笔和橡皮擦，拍拍木子焕的肩，笑着这么说：“我在第一考场。”
说完，坦然迈步走了。
木子焕原地变脸，“……”
妈的，这人欠欠儿的。
第28章 c开头
陈铮走出教室，下了两层楼梯，到第一考场门前停下。
劲拔的身影进来的那刻，教室里后排女生间的嬉笑声明显淡了许多。
考试序号是打乱的，那些女生跟他不是同班，也不经常碰见，就只知道猛然间眼前一亮，视线里跳出一个帅哥。
男生骨相优越，下颌清晰紧致，皮肤又白。
生有一张痞帅感拉满的脸暗拽凌厉，似乎他对任何事物都不带感情。
走过来时，微微带些玩世不恭的气息，懒慢却又自由，一眼就看出来是天之骄子那类人。
令女生们纷纷倒抽一口气，想立刻上表白墙捞人。
陈铮依着考号，找到座位悠然自若地坐了下来。
他的位置在第一列的中间，不靠窗，靠窗的在他前面一个位置。
是真的帅！女生们异口同声哇一声，足足被惊艳两秒，随后互相议论起来。
男生瞬间成了她们口中新的话题。
陈铮压根不知道自己往那一坐又增加了几个颜粉。
他瞥了眼钟，还有十多分钟开考。
第一场考数学。
秒针转的飞快，出去上厕所的人不知道回来了几波，教室余留的空位越来越少。
曹旭洋是作为学生最后一个出现在考场的，背着书包。
他跑进来，接连看了前排几个桌子上贴的考号，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曹旭洋人侧身站着掏书包，包里放的东西很杂，他艰难掏出与考试相关的用品。
最终拿出一块不规则的橡皮擦，拎着书包跑向讲台将其放在指定的地方，转头迈步走回。
这回曹旭洋不急，恢复平常的步调走着。
陈铮抬眉，不偏不倚瞥见了忙活半天的曹旭洋。
一眼就认出来了。
接着，陈铮稍微偏头，看见曹旭洋就坐在他的左后侧。
陈铮知道他的名字是之前打球有碰见，凑巧听见别人叫他时知道的。
现在想想，他俩姓氏首字母都是c开头，两人还真有点缘分。
陈铮笑笑。
曹旭洋刚入座，两位监考老师就抱着试卷和答题卡进来了。
监考老师一位男的，一位女的。
走廊上还有位领导在来回踱步，他负责考场外的随意抽查。
女监考老师提醒，“大家把考试无关的东西放在讲台上，都是高中生了，咱们诚信考试，严禁作弊啊。”
说完，扭头看了看钟。
稍后，教室的广播响起。
“距离考试还有五分钟，监考老师可以发卷。”
男老师拿起厚厚的、被密封包装好的黄牛皮纸外壳的文档，对上学生的眼睛说了句试卷完好无损，然后用小刀割开。
点点数量，发卷。
很快，他说：“大家开始考试。”
话落，考场的气氛紧张起来。
没过一会儿，陈铮周围人的试卷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显然是瞅哪题哪题都不会的节奏。
看来，这次数学的分距不知道又要拉多少名次了。
……
陈铮花了一个小时做完了数学试卷，并且检查了两遍。
他漫不经心地睨了眼钟，有些煎熬地等着交卷。
八中有规定，只能提前十分钟交卷。
陈铮眼眯着，曲起食指，揉了揉眼皮。
想起什么后，他慢腾腾地把试卷从大题页翻到前面来。
陈铮没遮挡。
曹旭洋当时选择题就写了五个，三个自己写的，两个蒙的，其余空着。
他挠挠头皮，大题只写了几个简单的式子，答题卡上还涂涂划划了好几笔。
监考老师聊天时，曹旭洋仰头盯钟，看完时间视线落下来时瞟到了前排的卷子。
男生还偏偏露出了一大片，选择题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曹旭洋瞅了瞅，皱眉。怎么第一题的答案就不一样。
他先怀疑了，这答案也不知道对的还是蒙的？
最后交卷的时候，曹旭洋还是把前排那人的答案浏览完写上了。
并且改了自己之前写的，反正他自己也不会。
一考场的学生没有提前退场的，兴许是领导光顾的次数过多。
考试结束，曹旭洋才看到前排那人的长相。
好像有点面熟。
他拎着书包，跟在陈铮身后走了。
刚才一直盯着陈铮看的女生们是最晚离开考场的。
她们不管不顾往陈铮的考试座位走去。
准考证上面写着陈铮。
陈铮？！
哦，是陈铮啊，那就很正常。
她们早就听说过这位校园风云人物。
长得帅、成绩好，光一般的存在。
他的名字独揽整个校园表白墙的动态。
这次见了，果然名实相符。
*
下午，物生化考完，曹旭洋回到二班。
门口边儿围着对答案的同学。
“这题选A。”
“BCBCA。”
曹旭洋停住，长臂一挥，揽上男生的肩，“干嘛呢？”
“对数学答案呢。”男生终于抬头，看他，“你对吗？”
曹旭洋摆摆手，“我一向不对这玩意。”
“行吧。”
男生继续说下几个选择题的答案。
“我操，一个没对。”
“我也是！”
“什么题嘛？”
曹旭洋闻声，撤步，“你一个没对？”
“是啊。”
“这选择题这么难？”
曹旭洋再次确认，“你选择题一共对几个？”
“我两个。”
“他蒙的五个。”
曹旭洋忍不住笑了，“你俩多半是废了。”
男生瞪他，“你呢。”
曹旭洋仍笑着，说得很认真：“我是全废了，你俩在我这都不算啥。”
那男生信以为真，选择题之痛一下子被抛在脑后，他开朗地笑出声。
晚自习，二班数学老师把答案洋洋洒洒地写在黑板上。
曹旭洋正复习历史，耳边回荡着满是选择题答案的声音。
他心静不下去，终于掏出了那一团皱巴巴的纸。
一对，结果选择题全对。
他瞠目结舌。
我丢，那人这么吊的嘛。
抄对人了！！！
他班数学课代表正儿八经做的最高四十五分，到他这直接白扔六十分。
这是第一次曹旭洋对陈铮这个人有了概念，提起他满眼都是崇拜。
第29章 你弟弟？
月考一过，紧接着迎来了中秋和国庆双节，朔城八中按校历直接宣布放假五天。
放假那天，是滕臻川亲自开车来接她的。
假期，黎优大多时间都待在家里，除了祁怀媛有时会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买菜。
滕宇鑫也很少见他姐出房间，两人说话超不过三句。
这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滕臻川是个商人，一大早出门去做生意了。
上午七点半左右的时候，祁怀媛照常做了早饭，喊黎优和滕宇鑫吃。
滕宇鑫从房间出来很快，他洗漱完正好碰见他姐从房间出来。
黎优的长发顺直地垂下来到两侧肩膀，那张素净没有半分涂抹的脸蛋白嫩透亮。
她半眯着眼睛，听见一声男孩叫的“姐”，嗯了声。
黎优洗漱完，随手扎了个低马尾走过来。
滕宇鑫眼疾手快，从椅子上跳下来给黎优拉椅子。
黎优注意到他了，在男孩身边坐下，“你今天不去上辅导班吗？”
滕宇鑫摇摇头，脸上满是得意：“我明天就上课啦，作业也做完了，爸爸让我可以玩一天。”
黎优笑了，“挺好。”
“那姐姐，今天你想出去吗？”
“不想。”
“你是作业没写完吗？”
“我没作业。”
滕宇鑫两眼放直，“你们这么轻松吗？高中都没有作业？”
“不是，我刚考完试。”
听着两人一替一句来回，祁怀媛夹了个煎鸡蛋给滕宇鑫，“好啦，你俩吃饭再说。”
“谢谢妈妈。”
滕宇鑫握着筷子，“吃完饭，姐姐就回房间了。”
姐姐回房间，他就跟她说不了话了。
祁怀媛：“你姐姐以学业为重，你也是报了各种学习辅导班要上，今天上午正好你俩都没什么事要做了，吃完饭我们规划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