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热到爆炸。
迷迷糊糊地想,春药嘛……当然得找男人。
傅尧刚睡得沉,就察觉有人摸他,柔软的动作没什么攻击性,醒来的时间有些迟缓。
陆清萍已经爬到了他身上。
手在他衬衣裡乱钻。
傅尧猛然惊醒,按住她的手,对上她迷濛的双眼。
如同小鹿一般溼漉漉的眼睛,柔弱、无辜、可欺。
红得鲜豔的小嘴如娇似泣:「热,好热……」
他别开视线,才冷冷呵斥,「下去。」
陆清萍要热死了。
脑子也已经不是她能控制了的。
手还被他按在自己胸口,更像是给她著力点,傅尧自觉血液上涌,全身肌肉紧绷,下一刻就会爆炸。
好像体内的药劲又上来了。
想到昨夜被她下药,栽倒在她身上,傅尧冷静了点,声音越发冷了,「再说一遍,下去。」
陆清萍磨蹭的动作顿了顿。
傅尧面无表情,还是鬆了口气。
真要使用暴力,会将她掀翻在地上,还有可能引来别人观看。
刚这么想,隔间门口传来脚步声。
而这时,无意识的陆清萍嘴裡溢出一声难耐的嘤咛。
傅尧一隻手贴她后背,将她按在自己胸口,顺势被子扯过来,将两人都盖上了。
刚立秋,本来就热,再加上两人零距离贴近。
陆清萍更热了。
哪裡管那么多。
趁他警惕隔间门口,双手撑著他的肩,突然爬了起来,唇凑近了他的唇。
呼吸交缠,她的头髮散落在他的脸上,昏暗的光线裡,犹如摄人心魄的妖精。
傅尧呼吸窒了一瞬,强行压制下去的火气,蠢蠢欲动。
而后有些烦闷。
该死,他竟然有些期待。
也厌恶不受控制的自己。
等外面彻底没了声音,不再惯著陆清萍,一隻手圈住她,一隻手撑著床用力,将她抱著坐了起来。
然后把她放回了她的床,这次没敢给她盖被子,胡乱把她的领口扯过来,盖住暴露的春光。
「再敢爬过来,打断你的腿。」
陆清萍没听到。
她吃的药,本来就有致安眠的成分,刚刚实在是兴奋,半梦半醒,燥热难耐,忘记这是哪裡,恶向胆边生而已。
爬床的时候,她也不是完全没意识,知道是傅尧,睡了不亏的男人的。
这会儿彻底没劲折腾了,自然呼呼大睡起来。
傅尧听著她沉长的呼吸声,好半晌才冷静下来。
原谅她一回。
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
「早啊,傅大哥。」
傅尧睁眼就看到她的脸,折腾到半夜的始作俑者,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陆清萍小心翼翼地问,「我昨晚中药了,应该没有冒犯你吧。」
装的。
她记得呢。
她爬了床。
后来的事忘记了。
第5章 昨晚没冒犯你吧?(二)
不过肯定没真的发生什么。
但是也怕傅尧秋后算帐。
他多讨厌她和陆家,她是知道的。
傅尧神色更冷了几分,「没有。」
说完一个翻身就下了床,把陆清萍一人留在隔间。
白天了,还没人敢胆大包天对她做什么。
陆清萍眨眨眼,真的一点冒犯都没有吗?
昨晚的梦还挺香豔的。
中药加做梦后,还能老老实实的,真的是她?
不管了,他说没有就没有吧。
不过昨晚的那个老外,虽然没真害到她,睡了一觉,那药现在也散了,胃裡还是火烧火燎的,难受得很。
也可能是昨天饿得狠了。
兜裡比脸还乾淨。
琢磨著怎么哄骗傅尧给点吃的。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不埋汰。
再说了,她本来就没钱,志气和自尊,只要是想活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刚想去找傅尧,他就冷著脸进来了,手裡拿著火车上的铁饭盒,和老式麵包。
一言不发的放在两排床中间靠牆的小桌子上,也没招呼她,只在一边的床上坐下。
陆清萍自觉过去吃东西。
铁饭盒裡是豆浆。
应该是火车上供应的,不过肯定老贵了。
她吃得津津有味,也不敢随便说话了。
她可没忘记,昨天夸他一句,最后饭都没得吃。
「昨晚看清歹徒长相了吗?」
陆清萍把嘴裡的东西咽下去,随口说道,「看清了,一个外国人,嗯……更像是欧洲的。眼下能拿到手续来国的,怕也是有……」
身份的。
这三个字没说完。
就意识到了什么。
傅尧正盯著他,眼神充满压迫感和省视。
陆清萍咯噔一声。
完蛋。
得了口吃的,得意忘形了,忘记重生了的。
她一个乡野丫头,哪能分得清这些,能脱口而出是外国人,都已经很难圆了。
后面那点,更是不能说的。
她默默低头吃东西,再不敢吭声,脑子飞快旋转,想著该怎么应付。
傅尧却没问,只说道,「吃完东西,去拜会拜会这些友人。」
陆清萍知道,这是让她去认人。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委屈地开口,「我不找这人了,要是闹大了,我会活不下去的,你家会更讨厌我,我不找。」
傅尧嘴角勾起冷笑,「这事会保密。」
既然是外国人,这个人他更要找了。
入境不可能让他们携带枪具。
能出现枪枝,此事不找,更待何时?
用耍流氓的罪名把人控制住,不打草惊蛇,也不会让人民恐慌,不找也得找。
见陆清萍不吭声,他冷声说道,「你难道还怕名节受损?真怕的话……」
终究不想说她下药下作的话。
事已至此,即便是把她骂哭,也没有意义。
他语气缓了缓,安抚道,「你放心,你是要嫁给我的,我总不能让你被千夫所指,这事不是你的错。」
陆清萍眨眨眼,「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第6章 真不是我算计的你(一)
傅尧挑眉,「你说。」
「不能告诉你家人,我是怎么嫁给你的。」陆清萍垂著眼睫。
要是知道了。
那她的日子,岂不是和陆清梅的一样难过?
虽然她自认扛得住,能舒坦点不行吗?
那人有枪,这事多严重她不是不清楚,从头到尾就没想过不帮傅尧找人,不过是要谈个条件罢了。
傅尧没犹豫,「好。」
答应得爽快,表情却略带讥讽。
既然害怕,还那么做?
陆清梅有点尴尬,小声都囔,「真不是我算计的你,我也是……」
看著傅尧凉凉的目光,她选择闭嘴,不解释了。
谁让她刚重生的时候以为是梦,差点把人给吞了呢,搁谁谁也不信她无辜啊。
她和傅尧拜访了一圈,都没找到那个人,应该是昨晚在停经站下车了。
虽然现在上车手续难办,可毕竟没有实名制,下了车之后,找人犹如大海捞针。
傅尧眯了眯眼,警惕性还挺强。
难怪枪都不要了,也不让人看到他的身影。
傅尧只问道,「长什么样子,将你记得的都告诉我。」
陆清萍捏著下巴回忆,「长头髮,大概和下巴相齐,双眼皮,鼻子挺,棕色的眼珠。鼻子上,可能有块黑斑,黄豆大小。」
「可能?」
「昨晚太黑了,我不确定是不是什么物品的阴影投射。嗯……」
陆清萍想了想,「对了,脸有点歪,没鬍子,高低肩。说的不是俄语。」
傅尧点点头,「看得挺仔细。」
「嗯,瞪了他半小时。」陆清萍不避讳地说道,「他好色,但很谨慎,捂嘴喂药,拿枪抵住我的脖子,药生效了都还在试探。」
傅尧见她没有慌乱,能够将危险平淡的叙述出来。
也不免吃惊,她真不像是个十八岁多的普通女孩。
也不知道非要嫁给他,只是爱慕虚荣呢,还是……这背后有什么文章。
知道他是国安局的不多,可也不是太绝密的事。
陆清萍哪裡知道这些,好奇的问道,「昨晚你怎么不联繫列车员,把人堵在车上查?人都下车了,还能找到吗?」
傅尧没回答,直接出去了。
怎么堵?
要是还有同伙和枪,这一车人还不吓死。
天大的事,也没有人民群众的安危重要。
再说,下车也没什么难找的,也并非一定是坏事。
去哪裡都要介绍信,外国人也不例外,他不可能一直流浪。
这趟列车坐卧铺,必然是去终点站京城的,他的介绍信自然也是京城的,他用不了两天就一定会重新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