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最近怎么都不见束清芳来找自己一块去食堂吃饭了,原来是又换了个更好的目标了。
束清芳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厌恶的白了他一眼,懒得纠缠,抬起脚就走。
凃逸飞不好得罪其他人,还不敢得罪一个后辈么,快步追上去:“跑什么,被我说中心虚了是吧。
像你这种虚荣的女人我见多了,见一个爱一个,看到谁家世好就不顾矜持主动献身。
你这种作风不正品德败坏的人,根本就不配待在研究院!”
凃逸飞挑不出束清芳别的毛病,只能在道德制高点上去谴责对方。
“凃逸飞你是不是有病!”束清芳站住,柳眉竖起,“再造我的谣我就去找保卫科说你骚扰我!”
凃逸飞被气疯了:“束清芳你在这跟我装什么装,你自己有多骚又不是不清楚。
院里谁不知道邱阳来之前,是你自己天天巴巴的到宿舍来找的我!
事情闹大最好,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好意思留在研究院!
刚好也叫邱阳那个傻小子看看清楚,你束清芳又是个什么货色!
看看他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你说说笑笑!
还会不会用你跟他一块做项目!”
在现在,男女作风问题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但是一般这种事,不管谁对谁错,女性向来就是会比男性吃亏,唾沫星子到时候都能把人给淹死。
宋楚楚出了院门才想起来还有事没问穆青了,于是就又折了回来。
正慢悠悠的走着,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
巡声看过去原来是刚刚见过的女生,紧接着就又听见酸鸡的声音。
她怕女生看见她尴尬,就往一棵老榕树后面避了避,结果就听见了刚刚的对话。
到这,宋楚楚听了震惊。
这么一个清冷好看的姑娘,怎么会瞎了眼,竟然看上过这个酸鸡的?
束清芳脸色涨红,双拳紧握,虽然有些心虚,可仍旧努力保持镇定。
她承认,自己之前故意接近凃逸飞,很大程度上其实是为了更好的接触到穆教授。
可当她发现凃逸飞也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后,对方也根本没可能把自己介绍给穆教授,再加上她无意中发现了那件事,于是她就火速立马抽身,再没有去找过凃逸飞。
“凃逸飞你以为自己就很高尚么!”
束清芳本来想着大家都在一个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说还都是同事。
可对面的凃逸飞如此咄咄逼人,她也就顾不上那么多,干脆撕破脸。。
“是,之前是我主动去找的你,我承认。
可你怎么不提,你在老家还有个未婚妻!”
有一次她去宿舍找凃逸飞的时候对方刚好在洗头,门开着她就去屋里,结果无意中就瞥见凃逸飞老家的未婚妻给他写的信。
当时她才清楚,为什么每个月只有凃逸飞家里经常给他邮信和包裹,原本她以为是因为对方家里条件好,心疼孩子。
后面看到信之后,一切就又说得通了。
“你有未婚妻还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饭还吊着我,你说说,我们俩个比起来,谁才是那个不要脸的!”
大榕树后的宋楚楚顿时惊掉下巴,这个酸鸡竟然还脚踏两只船?
凃逸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瞪大了眼睛。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没有人会知道他在老家还有个未婚妻的。
然而,此刻这个秘密却被无情地揭露了出来,揭开的人还是束清芳。
本来以为是自己拿捏别人,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凃逸飞顿时感到无比的羞愧和愤怒,觉得自己就个跳梁的小丑。
等下回宿舍他就要去把老家来的所有的信给烧掉!
反正院里的人又不可能去他老家调查,可是束清芳上宿舍勾引自己是大家伙都看的见的。
“我有未婚妻,你有什么证据?”凃逸飞上前一步,“我看你就是狗急跳墙,想要诬陷我。”
“你有本事就出去说,我看到时候吃亏的到底是谁!”
一边说着,凃逸飞竟然还想动手。
束清芳明显是怕他的,连连退后了好几步,拉开距离。
“凃逸飞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叫啊,刚好把人叫过来看看,看看你是怎么勾引我和邱阳的!”
凃逸飞吃死束清芳没有证据更不敢叫人,于是满脸的不屑。
说着,凃逸飞没拎东西的那只手伸出去想抓束清芳的手,“被人知道了,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在继续在研究院里待下去!”
两人是站在小池塘的台阶旁,束清芳又退后了几步,已经退到了台阶最下面,在退后面就是池塘,属于退无可退。
凃逸飞干脆把手里的东西扔到旁边的草丛里,伸出两只手去抓束清芳。
倒也不是想真的动手,就是突然看到女人在自己面前被吓的吱哇乱叫,心理上就觉得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可比他平时虐杀实验室里那些小动物以及外面那些野猫的时候,更叫人血液翻涌,更刺激!
他镜片下的一双眼兴奋到猩红,两只手继续上前去抓束清芳。
束清芳不会游泳,更打不过凃逸飞,也不敢真的叫人来。
就跟凃逸飞说的一样,这种事说到底,最后吃亏的就只能是自己!
这会,她吓得双手挥舞着乱打,大叫着,“凃逸飞,你别过来!”
她感觉凃逸飞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好可怕!
“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凃逸飞跟嗑了药一样,整个人就面目兴奋的有些扭曲。
宋楚楚再也看不下去,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去。
虽然不清楚这个女生和酸鸡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酸鸡现在要对一个女人动手,她看到了,肯定就不能坐视不管!
男人对女人动手,就是不行!
第158章
你怎么不说自己有未婚妻!
“酸鸡,真没看出来啊,你不光心眼小,现在还动手打女人。”
束清芳和凃逸飞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两人明显没想过这个地方还会有其他人。
凃逸飞看到宋楚楚怔了一下,马上就从刚刚“疯癫”的状态清醒过来,又换上一副老好人的嘴脸。
凃逸飞推推镜框,一脸憨厚,笑眯眯对宋楚楚道:“宋同志你误会了,我刚跟清芳闹着玩呢,没有要打她。”
说着凃逸飞又冲束清芳笑笑:“清芳,你说是不是。”
束清芳这个时候也意识到凃逸飞可能是精神不大正常,因为这个人前后反差实在太吓人了。
现在看到宋楚楚,她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的稻草,那一双清冷的眸子蓄满期盼和恐惧。
宋楚楚已经走到两人中间,用自己的身体将两人隔开。
“我不要你说。”宋楚楚扭过头,和声细语,“束同志你说,这个酸鸡他刚刚是不是想对你动手来着。”
束清芳虽然不知道两人的谈话被宋楚楚听到了多少,但是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于是她拼命点头。
一张瓜子脸苍白,看一眼凃逸飞阴恻恻的威胁的眼神,胸口止不住起伏,努力挺直腰背,故做虚张声势:“宋同志你来的正好,他刚刚就是想对我动手!
要是凃逸飞他今天真的动了手,麻烦到时候你一定替我做证。”
束清芳看到宋楚楚,就像是有了主心骨。
她想的是凃逸飞那么爱惜形象的一个人,现在有其他人在场,绝对不可能再动手。
凃逸飞仍旧皮笑肉不笑,语气无奈,眼神受伤:
“宋同志,你可能不知道,是这个女人不自爱勾引我在先。
她现在碰到条件更好的男人了,就想一脚把我踢开。
而且我也没想动手,我只是和她理论了两句而已,刚刚她站在湖边我怕她不安全所以想把她拉到安全的地方来,就被她误会我是要动手打她。”
宋楚楚看着面前巧舌如簧的男人,眉头都快要打结了。
要不是自己知道这个人是什么德性,又恰巧听到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那她现在不说一定会被男人的话给迷惑,但也会怀疑束同志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胡说。”束清芳气得手抖,“你怎么不说你...”
束清芳她想说大声说出来,你怎么不说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还经常接受自己的邀请。
显然,凃逸飞是不可能让她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于是就在她快要说出口之前,突然往前一步,想要绕过宋楚楚去捂住束清芳的嘴,要是捂不住,那就把人给推下水!
束清芳惊呼出声,宋楚楚一个眼疾手快,反手一把扯住凃逸飞的衣服使劲把人往后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