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不敢承认,真是个卑鄙小人。
张婉清气得身子颤抖,眸子也红了,将孙县尉心疼坏了,忙将她抱在怀中,劝慰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本老爷说。”
张婉清摇了摇头。
她不知该怎么解释。
林枝意被救走的那日,孙县尉很晚才回来,说是受了县令的吩咐,去全城寻找一位姑娘。
张婉清这才知道,林枝意竟然攀上了县令大人。
若让孙县尉知道,那日那位姑娘是被她给绑了,也不知道孙县尉会不会生气。
“好了,别生气了,明日好好在城里逛逛,顺便做两件喜欢的衣裳,再买两件喜欢的首饰。”
女人一向喜欢这些,而孙县尉也是这么哄着张婉清的。
张婉清摇了摇头,“不要了。”
“为什么?”
“没有银钱,不买了。”张婉清委屈说道。
孙县尉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这几日他没有给张婉清银钱。
“是我的错,竟然给忘了。本老爷多的是银钱,等着,我去给你拿。”
孙县尉出了张婉清住的屋子,去了自己的卧房。
张婉清原以为孙县尉会像往常那般,端着漆盘过来,上面放着十个银锭子端给她。
可一等没等到,二等没等到,都一个时辰了,都没有等到孙县尉。
她来到孙县尉的卧房,发现他并不在房内。
但在一面墙上,发现了门。
她讶异,她记得这里以前只是墙啊,怎么会有门?
顿时明白,怕这是暗阁之类的。
抬脚走进去,才发现孙县尉躺在了暗阁里冰凉的地上。
原来,孙县尉昏倒在了这里。
张婉清想到了这些日子的委屈,走过去踢了孙县尉几脚。
她不明白孙县尉为何会昏倒在这里,刚才他说过来取银钱,猜测这个暗阁怕是孙县尉放财物的地方,现在财物丢失,孙县尉也气晕了。
张婉清冷笑一声。
这可是你自找的!
她走过去,拿起暗阁里的烛台,没有丝毫犹豫,猛的向孙县尉的脑袋砸去。
一下,两下……砸到第五下时,孙县尉猛的睁开了双眼。
张婉清吓了一跳,只怔愣了下后用尽全力,猛的闷向孙太尉的头颅,孙县尉唇角溢出了血来,指着张婉清,最后说了句:“你!”
随后脖子一歪!睁大的眸子可以看出——他死不瞑目。
吓得张婉清赶忙扔下烛台,跑出了暗阁。
回到自己的屋子,赶忙关上房门。
心砰砰跳个不停,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了下来。
想到那个老东西死了,她终于不用留在县尉府了。
她抬脚便走,刚走几步,她又折返了回来。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走了,若是走了,她也就说不清了。
张婉清又重新回了屋子,躺在了床上。
翌日。
孙县尉被杀死在家中的事,像一阵风一样吹到了县城各个角落。
大家议论最多的便是,孙县尉那位新纳的如夫人,她哭的死去活来的。
看来孙县尉生前待她不错。
没想到那位小妾还是个重情义的。
但最后还是被孙县尉的家人给赶了出去,说是她克死了孙县尉。
房妈妈来向林枝意禀报这件事。
“你是说孙县尉死了?”
“是啊姑娘,听说是被人给砸死的,可惜了张姑娘,孙县尉刚一死,她就被人赶了出来。”
房妈妈将她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林枝意。
林枝意这几日在准备种田的事,已经在育苗了。
新房子也已盖好,林家人也要搬新家了。
因是夏日,房妈妈怕那头野猪肉坏了,全部腌制起来放入密封罐中。
这样还可以储存个十几日也没问题。
林枝意听到孙县尉死了的事,大为震惊。
他这么快死了?
还是死在了暗阁内?
那日,她将孙县尉暗阁内的金银珠宝全都收进了空间,却迟迟没有等到孙家报官失窃之事。
难道孙县尉到此时才发现?
忽听到后院女子的抽泣声,像是张婉清的声音,林枝意站起,向门外走去。
来到后院才发现,是竹笙在赶她走。
“当初你自甘下贱去当玩物,现在被抛弃了又跑回来求主子收留?你的脸呢?”竹笙斥道。
“竹笙,求求你,你帮我求求公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也是被迫的,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竹笙随手抄起地上的木棍,说道:“快滚!再来找主子晦气看我不打死你。”
竹笙丝毫不留情,朝张婉清身上便抽去。
张婉清身上一疼,赶忙四处躲去。
一抬头,瞧见站在那里的林枝意。
她眸中闪现一抹恨意,但转眼便压下去了。
她上前几步,跪在了林枝意面前:“林姐姐,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在公子面前求求情,我真的没有去路了,若是公子不收留我,我迟早会饿死在外面。”
林枝意用力扯下自己的裙摆,推开了张婉清,“我为何要帮一个谋害我的人?张婉清,你将我当傻子吗?”
林枝意越过了她,直接进了院子。
张婉清气得脸都绿了。
“你再敢扰主子清静,小心我揭了你的皮!快滚!”
竹笙进门后,“砰”的一声,把大门关闭了。
第159章 到现在你还敢狡辩?
张婉清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再抬头,似是做了某种决定,抬脚走了。
再也没有往门里看一眼。
林枝意与李文璟商议了一些事后,再出来时,已经不见了张婉清的踪影。
翌日。
林家搬家,在村子里大摆宴席。
林家人由于与村民还不是很熟,让马村正去通知。
凡是愿意参加搬迁宴的,直接过来吃席便好。
村民们还是带了一些礼物,虽不贵重,但也代表了心意。
而朝廷流放过来的别家,也全都来了。
自然,慕家人也来了。
来的人是佟氏。
但她一到,村民们立即齐刷刷的望向了她这边。
全都好奇她家的小姑子都这么害人了,她怎么还有脸来的。
一时议论纷纷。
但他们也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只是议论几句罢了。
佟氏将一个绣好的门帘递给宋夫人,是乔迁的礼物。
伸手不打笑脸人,宋夫人接过乔迁礼,笑着让佟氏里面请。
佟氏望着林家盖的青砖大瓦房,心中不是滋味。
又听村子里议论,盖房子的银钱都是林枝意赚来的,再对比自己的小姑,总是拖累大家,她心里就是一阵懊恼。
瞬间饭也吃不下去了。
她回到家里,端了一盆水,直接来到慕芸昭的屋中,一盆水浇了下去。
“伤养好了吧?养好就快点滚起来干活。”
慕芸昭很是恼火。
不等她说什么,又听佟氏说:“慕芸昭,那日我是为了慕家的脸面,怕你连累慕家在村子里住不下去,这才帮你说话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那狼崽子是你偷下山的吧?你为了害林姑娘,可是煞费苦心,你可真是胆大啊,竟敢偷狼崽子下山,那日狼怎么没咬死你呢!”
“大嫂,不是我。”慕芸昭反驳道。
她不能承认。
若她承认了,莫说佟氏了,就连父亲母亲都得厌烦她,将她赶出家门。
那日,慕芸昭看伤都花了慕母二十多两银子。
她能感觉到,父亲母亲对她的失望。
佟氏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还敢狡辩,狼也不是傻子,它们是能闻到气味的。何况它们为何不咬别人,偏单追着你咬?”
“大嫂,我……”
“同样都是小姑子,你和林枝意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我告诉你慕芸昭,你若再敢给家里惹祸,我会禀明母亲,给你寻一门亲事,这几天就将你给嫁出去。”
慕芸昭握紧拳头。
又是林枝意。
“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点起来干活,别在床上躺尸,去将院里的衣裳洗干净。”
佟氏骂道。
慕芸昭很是委屈。
她的伤还没有好全,怎么干活?
但她知道,佟氏能说到做到,说将她嫁出去,会真的将她草草嫁人的。
她只好拖着还未痊愈的身子起身,去了院子。
到了晚上,慕家来了一人。
慕芸昭隐约觉得此人面熟。
不对,他好像是齐王的人。
就是这个人,前一世来找慕家,让慕家人盯着废太子。
但废太子不是傻子,最后被他识破但没挑明,在五年后慕家人回长安时,废太子才下令将慕家人全都给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