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恰好在播报最新的财经新闻,说的正是盛世集团。
“据本台最新消息,盛世集团因资不抵债,旗下三大项目严重亏损,集团流动资金链断裂,已被X集团强制收购。”
一句话,便已经让徐庭风等人震惊。
盛世集团也算是国内老牌集团了,房地产业兴盛那些年,盛世集团国内多红,甚至在国际上也小有名气。
而这些年虽然早就听说他们资产一直在缩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么大牌的企业居然说没就没了?
徐庭风看向沉默不语的韩玺,似乎在此刻他才认识到了这个女婿的手段。
电视上的主持人还在播报:“据悉X集团将全面改版盛世集团现有板块,从今往后,将再无盛世集团,原有的盛世集团正式改为X集团中华区分部……”
新闻主播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屏幕上还播放着盛世集团大楼外的画面,工作人员正在拆除“盛世集团”的招牌。
这一消息如同重磅炸弹,不仅让国内金融街震惊,就连病房里的众人都有些惊讶,随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只是没想到,最后给盛世集团一个痛快的居然会是X集团。
那个兴盛于国外金融街,资产上了福布斯排行榜,实力至今都是个迷的投资集团。
徐庭风包括徐清让都在感叹X集团的商业敏锐度和手腕。
只有知道实情的徐方野看着韩玺,X集团背后真正的掌权人是谁他再清楚不过。
只不过没想到昨夜情况那么紧急,他居然还能分心安排这一切。
徐方野轻轻地叹了口气,沉默。
而楼下的另一间病房里,盛千蕊正被两个保镖“看管”着,强迫她看着这条新闻。
一晚上的提心吊胆早已让她失去了往日的光鲜亮丽,头发凌乱,妆容花了,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当看到电视上的新闻时,她“噗通”一声跪趴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屏幕,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她的眼眶瞪得大大的,瞳孔骤缩,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却哭不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眼底翻涌着无尽的悔恨与怨毒,像是要泣血一般。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她一遍遍地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如果不是她嫉妒徐方梨,如果不是她脑子一热和宋予辰合谋,盛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盛世集团完了,盛家也完了!
父亲,父亲此刻肯定恨死她了。
盛千蕊一瞬间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直接趴倒在了病房里,压抑的哭了两声就那么晕了过去。
盛家的事尘埃落定,就剩下宋予辰了。
宋予辰本来被关在海城警局,他觉得这次他肯定逃不过了,不论是徐家还是韩玺都不会放过他。
他已经做好了坐牢的准备,可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有人给他办了保释。
他走出警局大门时,还暗自松了口气,他以为是盛千蕊或者曲凡救了他。
可当他看到门口等候的那个陌生人时,心里咯噔一下。
那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冰冷。
宋予辰觉得莫名的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直到对方示意他上车,他被两个高大的保镖一左一右“请”进车里时,才猛然想起,他之前似乎在韩玺或者方梨身边见过这个男人!
这是韩玺的人!
宋予辰瞬间惊惧不已,挣扎着想要下车:“你们是谁?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可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两个保镖死死按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宋予辰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强烈的恐惧感包裹着他。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最终驶进了一片毫无人烟的废弃厂房。
四周荒凉破败,只有几间破旧的厂房立在那里,透着阴森诡异的气息。
保镖直接将宋予辰扯下车,扔进了一间没有窗户的矮房里。
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灰尘满地。
宋予辰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他挣扎着爬起来,保镖却立刻出去,锁上了房间的门。
看着紧闭的大门,宋予辰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
他不知道韩玺要对他做什么,但他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们不能这么做!放我出去!我要回警局,你们这是非法囚禁,开门!”
然而不论他怎么敲门怎么叫喊,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漫长的等待就这么开始了,宋予辰一直喊,一直拍门,直到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这才靠着门一点点滑坐在地上。
此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他不是没有想过寻找逃跑的机会,可这厂房四面封闭,根本无计可施。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传来的隐隐的说话声。
宋予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刚准备拍门,厂房的门响了两声自外被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逆光走了进来。
第535章 逼她吃避孕药
宋予辰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看着一步步进来的男人,举着手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后退。
韩玺依旧是一身全黑的装束,此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比这荒凉的矿区还要冰冷。
他一步步走向宋予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宋予辰的心脏上。
宋予辰吓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退。
他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地狱修罗般的男人,声音颤抖:“韩玺……你……你想干什么?”
韩玺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厌恶与冰冷几乎要将宋予辰凌迟。
“宋予辰,你对阿梨做的一切,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加倍偿还。”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回荡在空旷的厂房里,让宋予辰如坠冰窖。
矿区的风裹挟着尘土沙粒,呜呜地刮过废弃厂房的铁皮屋顶,像是无数冤魂在寒风里哀嚎。
韩玺头也没回,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江北递来的瑞士军刀,刀柄上的防滑纹路硌着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
“咔嗒”一声轻响,厂房的铁门从外被锁死,沉闷的落锁声在空旷的空间里荡开层层回音。
江北带着两个保镖守在门外,三人脊背挺直如松,面无表情地立在漫天飞尘里。
房间里只剩下韩玺和宋予辰两人,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灰尘混合的刺鼻气味。
宋予辰瘫在墙角,惊恐的眼球死死盯着韩玺手中的刀,刀刃在从门缝透进来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像是某种催命符。
“你要干什么?!”
宋予辰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打颤的声响在寂静的厂房里格外清晰。
他的后背死死抵着斑驳的水泥墙,试图在这冰冷的墙壁上找到一丝安全感,可粗糙的墙面硌得他肩胛骨生疼,只能徒劳地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
韩玺缓缓转过身,军刀在他指间转了个利落的圈,刀尖朝下悬在身侧。
他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原本深邃如潭的眼眸此刻像是淬了冰的刀锋,每一寸目光落在宋予辰身上,都像是在凌迟他的肌肤。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韩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昨晚在酒店天台,你可不是现在这幅样子。”
宋予辰的喉结剧烈滚动着,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领口。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韩玺费尽心机把他从警局弄出来,根本不是要放过他,而是要用他自己的方式来清算这笔血债。
“韩玺,你不能这样!”
宋予辰突然拔高声音,试图用法律来壮胆,“非法拘禁是犯法的!你放我回去,我要回警局!”
韩玺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淬着无尽的残忍,听得宋予辰头皮发麻。
“犯法?”
他一步步逼近,军刀的刀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你对阿梨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犯法?”
宋予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看着韩玺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终于绷不住心里的防线。
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错了……韩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放过你?”
韩玺猛地俯身,一把攥住宋予辰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墙上。
“砰”的一声闷响,宋予辰疼得闷哼出声,眼前阵阵发黑。
韩玺的脸离他只有几厘米,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字字泣血:“那我问你,昨夜阿梨可有向你求过绕?你当时又是怎么对她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动作,差点让我同时失去她和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