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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错床:侯府世子心尖宠_冰香【完结】(14)

  他收回了手,作壁上观。

  顺着傅砚辞的视线看向了巷子远处,他略显惊讶。

  傅家的马车。

  他面上似笑非笑,这是被自家人追到青楼里来了?

  捉奸?

  他看向马车,就见墨雨停好车,亲自放了凳子,挑开了车帘。

  殷勤了不少。

  梅久却并不领情,径直跳下了车,转身想要将包袱拎起——

  想了想,又放下了。

  她缓缓走进了巷子里,午后逼仄的巷子里犹有阳光。

  将她光洁的额头,蛾眉清眸,姝丽面容给照亮。

  居高临下,哪怕那人身高八尺,也总是会将人看得扁上一扁,矮了声势。

  可这女子扮男装,却是脊背挺直,丝毫不瑟缩。

  单凭这容貌,便让人高看一眼。

  箫彻幸灾乐祸地转头看向傅砚辞——

  傅砚辞瞥了窗外一眼,鼻音轻哼一声,自顾自地低头饮茶。

  仿佛对窗外之事,丝毫不感兴趣。

  箫彻顿时起了捉弄之心,“来捉奸?”

  傅砚辞口中茶险些喷了出来。

  他侧头睨了箫彻一眼,仿佛在说,就凭她?

  “不对呀,门不在这边啊。”

  巷子里二爷一脚将人踹了一丈远,抬手接过帕子,“下一个。”

  梅久上前一步,似并不惧怕脚下新鲜热乎的血,朗声道:“沈家来人,给沈璟平账。”

  第16章 他的眼神便恨不能将人衣服扒光

  就算梅久女扮男装,嗓音仍旧如黄鹂轻啼,婉转飘逸。

  令人耳目一新。

  起码是在这逼仄血腥的巷子里。

  便是擦手的二爷闻言也是一顿,侧头看了过来——

  他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眼睛眯了眯。

  仍是侧头吐了一口黄痰,转过头来,嘿笑了一声,目光直勾勾地将梅久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

  若是眼神能凌辱人,他的眼神便恨不能将人衣服扒光,上下其手折辱一番。

  满巷子都是打手,大多长得五大三粗獐头鼠目,有的甚至打着赤膊,裤带都没扎实,有人吹了一声长长短短的口哨。

  梅久虽不喜这样的眼光与打量,但她此时心底在想:她长得这么好看,就是要让人看的!

  怕什么!

  又不会掉块肉。

  与人打交道,气势上也不能输,输人不输阵。

  梅久置若罔闻,仍是淡定地往前走,只看坐着的人,“请问是二爷么?”

  二爷负责平远赌坊的放账收账,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刚才便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见到他都吓得抖若筛糠,险些尿了裤子。

  如今见到他这个阵仗,面不变色的人,似乎还是个女子。

  这让他顿时来了兴趣,他放下二郎腿坐直了身子,侧手抬起——

  手心上便放了一本厚厚的蓝皮账册。

  他朝手指呸了一口,哗哗放开,“平谁的帐来着?”

  “沈什么璟……”一旁的人道。

  梅久再次上前走到距离二爷身前两步站定,“沈璟,京郊吴家莊人,十二月欠赌坊二十两,一月欠了三十两。如今已是三月末,听说应该利滚利到了二百两。”

  二爷翻账本的手停顿了下,斜眼打量她冷笑了一声。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

  他将账本立起来,拇指压在后三分之一处,随手一拨。

  再次翻了两页定住,“三水沈,王子璟,去岁来我赌坊,先后赢了一百两……”

  梅久摇头,“不是先后,第一次赢了十五两。”

  给她买了救命的药。

  便是他坠入赌博深渊的伊始。

  二爷铜铃般的双眼瞪了过来,还没等开口。

  梅久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剩下的他赢的都倒回去了……”

  赌场做账本,总是想要粉饰太平。

  声称赢得比输的多,实则看似赢得银子,从来都拿不回来。

  可欠的五十两,却是能利滚利到二百两。

  二爷手指捏着账本合上,仰头揉了揉脖子。

  “倒是难得来了个明白人,你是他什么人?”

  “沈璟是我哥,我是他弟沈梅。”

  弟与妹的,长眼睛的人都不瞎。

  二爷点了点头,“既来平账,银子拿出来,人我给你放了。”

  他打了个响指,不多会儿,一个人被拖了出来。

  虽说有些狼狈,可原本鼻青脸肿的脸消了下去,样貌便显现了出来。

  与梅久有六分相似,皮肤微黑,却不羸弱。

  很久没见阳光,他捂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看到女扮男装的梅久,他怔愣了一下,接着眼睛睁大,“你——”

  他冲过来低声吼道:“你到这来作甚?”

  不是说了,一定会赢钱翻本替她赎身么。

  梅久平静地抬头看了哥哥一眼,眼神很是复杂。

  若是在现代,这样的人只能断绝关系,丝毫不能沾染。

  而且她穿过来本就与原身不同,与原身的哥哥没有过多的交集。

  只是她总是忘不了,她病得奄奄一息的时候,他温柔地拿着帕子给她擦汗……

  她之所以这么白,家里的地是从来不需要下的。

  庄稼地的活儿,开荒,播种,犁地,除草……

  这些活儿都是沈璟在做。

  他原本读书上有几分天赋的,只是读书是要交束脩的。

  大儒们不缺学生,贫穷子弟也请不起有本事的先生。

  是以总是断断续续。

  若是去年没有朝廷突然加之的税,没有她生病……

  他是可以走向正途的。

  梅久压下心头的酸涩,“我来替你还钱。”

  回应她的,是沈璟的一声嗤笑,“你个小丫——”

  他转身跪倒在二爷的面前,“二爷,再给我些时间,我肯定还你钱。”

  二爷掏了掏耳朵,“这话每天我听了不下百次,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他抬下巴看向梅久,“之前就说过,这个月不还钱,剁手指。”

  沈璟眼眶通红,侧身忽然一下拔出了打手悬挂的刀。

  他咬了咬牙,“两根手指,我还!”

  说着,高举起刀,狠狠跺了下来——

  手腕却被梅久上前一步牢牢抓住。

  “哥。”她用了大力,显然刚才沈璟是真的想要剁手。

  “不干你事,闪开!”

  梅久没撒手,她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沈璟,“没钱你再剁手。”

  她转头看向二爷。

  二爷却突然起身,反手一个嘴巴将身侧的打手打得后退了两步。

  “废物!自己的刀都护不住。”

  那打手被打懵逼了,但还是明白了过来,立刻过来夺下了沈璟手上的刀。

  “璟老弟,你这是何苦,有话好好说,别让老哥我为难。”

  打手将刀给还鞘,后退了几步,躲得远远的。

  沈璟陡然生出的勇气,就这么卸了力,他软倒在地,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坨烂泥。

  梅久看了他一眼,其实她能理解他。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原本没什么错,庄稼人种地虽然靠天,可沈家人不缺勤劳,每年交了粮交了税,留有余粮生活才有指望。

  偏偏一切胆子压在他身上,让他翻不了身。

  “是二百两银子么?”梅久不想再多打交道,她觉得沈璟还有救。

  他曾经真的赢出来给她赎身的钱,当时来到侯府真的打算给她赎身。

  偏偏他刚想掏出银子,被追上来的朋友给叫住,他娘子难产需要大夫……

  他的纠结挣扎,他的本性并不坏。

  二爷将账本平摊开,“二百两是上个月的钱,这个月,二百三十两了。”

  梅久:……

  似是怕梅久不信,二爷将账本递了过来,“欠的第一笔二十两,欠的第二笔三十两,二月份的确是二百两没错,不过现在都三月了。”

  他说着,抬起手指缓缓给梅久指了下——

  “我们的利息,并不是按月收,是按日。”

  第17章 你陪我睡一宿,利息我给你抹了如何?

  按日?

  梅久腹诽,这比现代的网贷什么砍头贷都要狠!

  梅久手刚触碰到账本。

  二爷突然上前逼近了一步,离得梅久很近。

  此时甚至能看到她雪白肌肤上细微的绒毛。

  皮肤真是吹弹可破,犹如熟透的蜜桃,看得人血脉沸腾,忍不住想要咬上那么一口。

  他低声道:“你陪我睡一宿,利息我给你抹了如何?”

  说着,抬手就要捏梅久的手腕——

  梅久却扬手避开了他,“我不是你能碰的人。”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早上傅砚辞给她出门的令牌。

  “我是忠勇侯府大公子的房里人。”

  不远处的墨雨很是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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