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你别靠太近…”她结结巴巴地,还要伸手把他推开,可却被南风肆趁机将她的手握住,放在手心里轻轻摩擦着。
程央央被他弄得有些养养,身上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用力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慢慢侧过身去,不与他面对面。
“就算王爷你写过,我留着也是为了以防哪天上茅房没纸用罢了,你别多想。”
“…”这个女人,真是煞风景,一点儿都不知道浪漫,承认她心里还有他有那么难吗?非得什么事儿都往那种不雅的方向掰扯去。
“那一张纸你够用了吗?要不要本王再多写几张给你留着!”
南风肆咬牙切齿地说道,看着她闷笑的侧脸,他的手微微抬了抬,又放下,他想把她偷笑的脸重新捏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王爷你一字值千金,给我就太浪费了”,程央央笑嘻嘻地说道,说完,她一个弯腰,从他的胳膊下就溜了。
这次,没有再撞到他的腰,和他纠缠在一起了。
南风肆当然是故意放她走的,如此浪漫的气氛都被她破坏了,他还能怎么样?
唉!
…
自从那天拜访了安关侯府之后,接下来的四五天,顾江都没有再出现在肆王府,以前的他可是经常翻墙过来找她的。
程央央见此,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本来想着等顾江翻墙来找她的时候,再找机会慢慢安慰他的。
可现在,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兰予安院子隔壁的安关侯府也是静悄悄的,她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了一样。
“王爷,要不你派个人去侯府打听一下吧,我有点担心。”
程央央难得去书房找南风肆,以前她可是连一步都不肯踏进他处理政事的地方,因为她说这里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南风肆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看她,淡淡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本王已经打听过了,顾小世子不过是失恋在府里借酒消愁罢了,没什么大事儿。”
顾川不止一次的跟他吐槽了这事儿,他能不知道嘛!
“他不会从那天起就喝到了现在吧?”程央央听此,觉得这事儿也不小了,“会不会喝死人啊!”
“不会,你也太小瞧我们皇室子弟了。”
南风肆仍旧一脸淡定,他之前离开王家村回都城,也喝了十多天呢,他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那、那…”程央央虽然知道喝酒喝死也不太大可能,但她心里总是感觉很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见顾江一面!
“王爷,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一下顾小世子,我有点话要跟他说!”
“嗯?”
南风肆听此,他忍不住起身,看着她,一步一步朝她走去,“你好像很关心他们顾家两兄弟啊,之前不仅冒着生命危险要去救顾川,现在就连顾江喝个酒你都担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很想问问她,以她怕惹麻烦的个性,在遇伏地救人是不可能的,可她为什么一听说遇伏的人是顾家的,她就冒死去救人了呢?
“我、我哪有!”程央央被他看得心虚,她不承认自己特别偏心于顾家人。
“你到底带不带我去,你不带我去,那我自己翻墙过去!”她转移话题,威胁他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翻墙了。
南风肆听到她又要翻墙,他忍不住冲她翻了个白眼,摇摇头,只能无奈地带她去了兰予安的院子,两人一起翻墙去了。
☆、第四六一章:顾江胃出血
从兰予安的院子翻墙过来就是顾江的院子了,南风肆带着她直接朝着顾江的内院走去,刚靠近那扇门,一股刺鼻的酒味便从屋里渗了出来。
程央央见此,她直接冲向门口,推开那扇虚掩的门,门打开,便是躺在地上喝得烂醉,瘦了一大圈的顾江。
他的身边摔着无数的酒瓶、酒坛子的碎片,地上还有一些发臭的吃食,可筷子却完好无损的整齐摆放在桌上,看来他根本没动那些饭菜。
“顾江!”
程央央小心翼翼地用脚拨开那些碎片,给自己划出一条路来,她来到顾江的身边,冲鼻的酒味让她频频扭头,可喝得死沉的顾江她又不能不管。
“顾江,你醒醒!”她拍了拍顾江的脸。
顾江毫无反应。
“他、他怎么没反应啊?”程央央有些慌了,她回头问南风肆,他不会出事儿了吧!
南风肆在她身旁蹲下,用手探了探顾江的鼻息,“没事儿,喝多了罢了。”
听此,程央央才松了口气,她看着周围的环境,忍不住吐槽道:“你说他们堂堂一个侯府,连个下人都没有吗?这都脏成什么样了也每个人来扫扫。”
“顾川说是顾江不允许下人靠近的。”
“那怎么也没个人在身边管管啊!”程央央动手拨开顾江身边的碎片,他别翻身割到了。
“顾江在侯府表面上看似风光,实则很无奈”,南风肆也动手帮他捡去身旁的碎片,语气平淡地和她解释,“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不过我知道一点,你们这里肯定没有我们王家村舒服!”
其实她知道顾江受了很多委屈,别看那天他们到顾府来拜访,他们一家子和睦的样子,其实那都是表面上的,私下说不定防成什么样呢。
“是啊,可是我们生在了这个地方,就要承受这个地方的一切”,南风肆自嘲地说道。
“不过,也许其他人没有选择,但顾江他还是有选择的机会的,只要他的这个封号还给了那个注定属于这里的人,他就自由了。”
南风肆略带羡慕地说,顾江的封号是可以拿掉的,而他却不行,只能熬到远去封地的那一刻,也许才会有些许自由。
注定属于这里的人?说的是安关侯府那个失散的小郡主吗?
听到南风肆的话,程央央沉思了,她以前一直以为这些封号是别人巴不得将其占有的,可谁知道,她错了。
这个封号强加在顾江头上,那就是个枷锁。
“咳咳!”
在南风肆和程央央两人各自沉思的时候,地上的顾江咳了两声儿。
程央央凑近他,以为他要醒了,可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来得开口询问他的情况,就看到顾江扭过头,在地上咳了一滩血!
“他咳血了!”
程央央愣住了,不会是喝多了,胃出血了吧!
“王爷,怎么办!”她回头紧张地看着南风肆问,“我去叫大夫!”
“别去!”南风肆将她拉住,“这事儿不能让顾侯知道,否则他又将惹得顾府的人不快了!”
“那怎么办!”
南风肆思忖半晌,他上前动手将顾江扶了起来,“先把他带回王府,让穆大夫给他看看!”
程央央听此,她帮忙扶起顾江,让南风肆将他背上,她都忘了,肆王府现在住着一个厉害的大夫呢!
南风肆背着顾江,一手又搂着她,一拖二将两人带回了肆王府。
在兰予安的院子,程央央轻车熟路地去侧面的厢房将穆年拉了出来,“穆大夫,快跟我出去救人!”
自打兰予安的病好了之后,穆年就没给人看过病了,他这会儿正嫌无聊手痒,给布娃娃扎针玩儿呢,就看到程央央闯了进来。
一听说要救人,穆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拿着药箱和她出去了。
南风肆将顾江放到一个空厢房里,穆年和程央央随即赶来,看着躺在床上一身酒气的顾江,他胸前的衣服上还有血迹,穆年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顾小世子应该是喝多了,伤了胃,需要好好修养”,穆年给顾江看完,便下了结论。
“这个我知道,穆大夫,那需要给他熬什么药?你把药方给我,我去熬!”程央央着急地想要为顾江做点什么事情。
可南风肆却不乐意了,他上前来将穆年开的方子接了过来,“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做就行了!”
“可他…”程央央还想说什么,就被南风肆带出去了。
“你干嘛!我要去看他!”程央央挣扎着不想走。
“他要换衣服了,你还要在里面待着吗?”南风肆真的很不爽,他之前喝酒也喝得很难受,都没能得到她的关心,顾江也不能!
“那我去给他煮点粥,等会儿他醒了肯定会饿的!”
程央央就是太愧疚了,都是因为她顾江才会这样的,她不能闲着在这里等,说完,她就冲去厨房了。
南风肆来不及拦下她,看着她跑开的背影,他那一张脸沉得都可以滴出水来了。
屋子里,下人已经帮顾江换好衣服了,穆年给他扎了针,止了胃里的血,不让他再吐,下人退去熬药,而南风肆,则是亲自去找顾川帮忙打掩护去了。
程央央熬好粥进来,守在床边的穆年见此,他高兴地走了过来,“还是程姑娘想得周到,知道我最喜欢喝程姑娘你熬的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