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屿:“……”
“陆十屿,你能扶我一把吗?我脚麻。”傅明霜朝他伸出自己纤细的手。
陆十屿打量了她一下,说:“你这个坐姿,不会脚麻。”
被拆穿的傅明霜也不恼,继续说:
“我喝了酒,浑身都是软的,使不上力。”
这个理由,倒比较合情合理。
陆十屿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傅明霜感受到一股力量拉扯着自己。她顺着力就贴在陆十屿身上,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向他。
陆十屿踉跄后退一步,下意识扶住了傅明霜的腰。
浓重的味道钻入自己的鼻腔……
酒、香水、香烟……
杂乱、肆意、而又强势。
傅明霜圈住他脖子,鼻尖蹭着他冰凉的耳垂:
“今晚,我能去你家吗?”
“不能。”陆十屿一贯平淡的语气。
“我想睡你的床。”
“不行。”
“为什么念九思可以,我不可以?”
“她没睡我房间。”
“那她不睡,我睡。”
傅明霜伸出食指,抵住陆十屿的唇,把他人机似拒绝自己的话,封住。
“我们都毕业了好学生,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不试试吗?”
陆十屿垂下眼眸看她,夜色显得瞳色加深。
他的手,依旧环住她的腰。
傅明霜反手抚上他落在自己腰间的手,节骨分明,带着男性的粗糙,显得苍劲有力。
“我刚刚说得对吧,很软吧。喜欢吗?”
陆十屿抽回自己的手,伸出指尖,抵住傅明霜的肩膀,将她推开,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就这么喜欢做那种事?”
傅明霜今晚的妆容比往日加重了几分,笑起来媚态尽显:“哪种事啊?听不懂,说直白一点。”
陆十屿不想再和她纠缠,转身往回走,却听到傅明霜在自己身后打了个电话。
“喂,你刚刚不是说要睡我吗?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掉头回来接我,去你家,我给你睡一个。”
电话那头的傅骁,猛地一个急刹车,差点原地炸了。
他自己说了啥?!
睡什么?!
和谁睡!?
今晚傅明霜威逼利诱,硬是拉着自己去染了一头奶奶灰,这就已经够莫名其妙了。
现在他的亲堂妹说什么?要和自己睡?
卧槽。
“傅明霜你是得了失心疯吗???”
“行……”傅明霜往陆十屿的方向走去,缓缓地说:“睡多少次都行,你说了算……那就陪你三天三夜。”
“姑奶奶,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我都听你的好吧?求你放过我!”傅骁颤抖着声音,他是真的怕发疯的傅明霜。
而傅明霜仍面不改色继续说:“行,都听你的,你要我什么姿势都行,我很软的……”
手机被人夺走,挂断了电话。
“进来。”陆十屿黑着脸,打开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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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吾日三省吾身:
加书架了吗?
评论了吗?
点催更了吗?
第19章 今晚不打
“你今晚睡这里。”陆十屿打开了一间客房的门。
傅明霜皱眉:“我不睡念九思睡过的地方。”
陆十屿不语,打开另一间客房。
“这间客房的气场跟我不搭,我不睡这里。”
“傅明霜,不要打我房间的主意。”陆十屿不留情面地拆穿她。
傅明霜笑了笑,假装自己通情达理:
“好吧,那我退一步,只要你陪我庆生,我就不打你主意……”
“今晚不打。”傅明霜补充了一下。
“庆生?庆什么?庆祝你多活了一年?”
傅明霜没管他的挖苦,径自东拐西拐,拐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家佣人呢?”傅明霜仰头把水喝完,不知轻重地正想把杯子放到大理石桌面上,就被陆十屿的掌心接住了。
他接过玻璃杯,将它轻轻放下。
“他们都睡了,你轻一点,不要惊动他们。”
“干嘛呀~”傅明霜的声音带着娇媚,手一撑,坐上了操作台。皮裙很短,快蹭到大腿根部。红色高跟鞋勾着陆十屿的小腿,让他更靠近自己一些。
“你怎么说得,我们好像在偷情一样。”
早就对她低俗的把戏了如指掌,陆十屿耳朵都已经免疫了。他从容地后退半步,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晚安。”
想宣告今晚到此为止。
可只有她傅明霜才能说暂停。
她随手拨了一把玻璃杯。玻璃摩擦台面发出一阵声响,然后从操作台上坠落,在即将砸碎在地上时,被陆十屿眼明手快地接住了。
陆十屿后悔了,他不该放一只疯狗进来。
“傅明霜,不要太得寸进尺。”陆十屿显然有点恼意。
傅明霜变乖了一点,打开手机里的视频,递到陆十屿面前:“来,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视频里,名流贵族齐聚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台下是纸醉金迷、觥筹交错,台上却空荡荡,只有一个三层的生日蛋糕,被孤独地被放在灯光下。
蛋糕上插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傅明霜19岁生日快乐。
“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陆十屿的目光从屏幕移到傅明霜的脸上,看她笑靥如花。
“他们在给我这个在帝都的人,庆祝生日!你说搞不搞笑?我爸宴请了所有人,唯独没有我。”
“陆十屿,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傅明霜开怀大笑,眼眸很亮,似乎藏着光,也许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怎么忍心不陪我?你明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因为我从来不过生日。”陆十屿脸上一片淡漠。
凌秀珠说,生日,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他的出生,不过是为了延续家族的昌盛,这是他生来的使命。
再而,才是他自己。
“那你今晚陪我,下一次你生日,我陪你”傅明霜抛出橄榄枝。
陆十屿默不作声,让橄榄枝落在地上。
“来嘛阿屿,人家只是想要一块蛋糕而已。”
明明听起来这么心酸的话,她偏要用撒娇的语气说得这么暧昧,好像这样,就能藏起来她最真实的情绪。
陆十屿妥协:“待在这里,不要乱来,我去找蛋糕。”
夏日的深夜,厨房里有点燥热。傅明霜看着陆十屿离开的背影,内心掠过一丝混沌的情绪。她打开双门冰箱,白光直射入瞳孔,冷气迎面铺在自己身上。
嗯……傅明霜感觉,这样舒服多了。
陆十屿折回来时,看见傅明霜已经踢掉了高跟鞋,坐在操作台上随意晃着两条腿,拿着红酒瓶一顿猛喝。
“乖宝宝,为什么你住的地方藏着酒?不怕被你妈妈批评吗?”
陆十屿从她手里拿过酒瓶,放在操作台上:“这是阿姨做饭用的。”
“那我的蛋糕呢?”傅明霜倒也好奇,快到凌晨12点了,陆十屿能从哪里找到蛋糕。
陆十屿没有回应,撕开一个零食包装袋,将里面的草莓味的方块点心倒在一个碟子上,推到傅明霜面前,如死水般平静地说:
“生日快乐。”
傅明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又故意敛着笑容,板着脸:
“没有蜡烛不能算。”
陆十屿将露在傅明霜皮裙口袋外的烟盒抽了出来,取了一根,插在蛋糕上。
傅明霜没再揶揄,反而很配合地掏出火机,递给了陆十屿。
“咔嚓”……
陆十屿点着了打火机,轻松地点燃了香烟。
按道理,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使用打火机,可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火焰下握着打火机的那双手,节骨分明,浸透着男性荷尔蒙的欲望。
也许真的如傅明霜所说,他是天生的坏种。
把面具撕烂,里面又会是一副什么光景?
傅明霜夹起烟卷,吸了一口,烟卷上带着甜甜的奶油味。
“还来吗?这次很甜哦~”她把手里的烟递到陆十屿面前。
烟卷袅袅着一股花香,描得傅明霜身上的香气越来越浓。
可陆十屿就像一个食古不化的训导主任,只是开口问她:
“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的?”
“很早以前。”傅明霜收回了烟卷,也收回眼眸里的光,自顾自地,又吸了一口。
“犯法的。”
“对,赶紧报警,把我爸那老不死捉起来。”傅明霜戏谑地看着他。
“他虐待你?”
“不会,他只会虐待我哥,血肉模糊那种。”傅明霜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他不舍得打我的,因为他要留着我的脸,和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