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霜霜,你能做我女朋友吗?”那男生借机不依不饶。
“我不是拒绝你了吗?怎么又来?”傅明霜的厌蠢症又开始发作了。
“你不是还没男朋友吗?那我还有机会啊,你今天明明都对我笑了。”
傅明霜:“??”
陆十屿:“抱歉打断一下,我只需要耽误你们一分钟。”
他想拉走傅明霜,却被傅明霜突然一缩,躲开了。
傅明霜的眼底浮现出藏不住的狡黠,然后转向韩姓男生说:“想做我男朋友?”
对方捣蒜式地点头。
“那要先验货。”
“验什么货?”
“看你体力活儿好不好。”
“什么体力活?”
“哎,不对,你断句断错了……”傅明霜笑着解释,眼光却飘向陆十屿:
“是‘体力’和‘活儿’,分开两个。”说完,自己一个先笑了起来。
男生听懂了,开始脸红。
陆十屿则是瞥了傅明霜一眼,鼻腔发出轻轻一声冷嗤,情绪没有太明显的起伏。
就像,看到没有教养的人随地吐了一口痰。
不屑、但关我屁事。
傅明霜拍了拍呆若木鸡的韩姓男生:“先做、后爱……想好了,就来找我哦。”
然后她拉着陆十屿离开。
***
傅明霜领着陆十屿爬到教学楼的天台,发现通往天台的门锁了,只好停在局促的楼梯间。
“想我了吗?”傅明霜明知没有,而故问。
“我的药吃完了。”陆十屿抽回自己的手。
“又不是什么违禁药品,这点破事,还需要窝在这种地方说?”
傅明霜突然把陆十屿抵到墙角:“这里是偷情圣地,你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好不好?”
傅明霜的手从他的腰线一路往上,划过他坚硬的线条,最后隔着布料按在了他的戒指上。
“陆十屿,留给你的机会不多了,你不验货,我就先验别人了。”
陆十屿拨开她的手,平淡地说:“我只想问你拿药,你会不会想太多?”
“药?”傅明霜勾起她魅惑的唇,把自己彻底贴向陆十屿:
“你要了我,我就给你……”
“我现在,只想疯狂做哎……”
“咔嚓……”天台的门开了,出来一个人。
第34章 我的诚意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扎着高马尾,错愕了一瞬后,便很是不齿:
“傅明霜,你怎么又带男人上来鬼混?”
她侧身,从傅明霜和陆十屿两人之间穿过,径直走下楼梯。
傅明霜嘟囔一句:“切,家里都破产了,还装啥清高?”
转而扯着嗓子,朝拐到下层楼梯里的人喊道:
“苏棠,别忘了我借钱给你,我是你债主。”
楼道里回荡着那女生的声音:“下节课我帮你签到,你跟这个男人慢慢搞,记得控制音量。”
“又带男人?”陆十屿看着她,楼道很暗,显得他的眸色比往常深了一些,“你是这里的常客?”
傅明霜暗暗骂了同班同学苏棠一句,奶奶的,她分明是第一次在这里遇见她。
可傅明霜转念一想,又来了兴致。
“怎么?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陆十屿一个男人。你满足不了我,我还不能去找其他男人?”
“不嫌脏?”
“那你吻我,怎么就不嫌自己脏?”傅明霜笑了笑,重新靠到陆十屿身上。
“我只吻过你。”陆十屿垂着眸看她。
“你又不是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我够脏,让你觉得够刺激而已。”
傅明霜用指尖,摩挲着他的唇。这里,强吻过自己……两次。
“别那么道貌岸然乖宝宝,你就承认,在烂泥里打滚,比在神坛上端坐着,有意思得多……”
“你这段时间停药了……”
“也很久没见我了……”
“现在……想亲吗?”
陆十屿不语,任她指尖在自己唇瓣上徘徊,而他的目光,也盯着傅明霜的红唇。
这抹红太艳了,像当年在高中沉寂的升旗礼上,突然闯入的那撮红色发丝一样。
星火落在灰烬里,炽热映在琥珀里,把一贯平淡的眸色点燃。
陆十屿握住她的手,并没像往常一样甩掉,只是从自己的唇上挪开:
“我只想拿药而已。”
“刚刚说了,用你的身体来换。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没听过吗?”
“在这里?”陆十屿试探地问。
傅明霜颤了颤睫毛,掩下了一闪而过的慌张:“随你,但我不会控制音量,我希望有人来围观,看你这朵高岭之花,是怎么陷入泥潭的。”
“当着其他人的面?”
“嗯哼~是不是很爽?我们的灵魂可以狂欢。”
傅明霜反手伸进自己的后背,单手就解开了内衣的扣子,胸前一松,松开了束缚。
她再次贴了上去,隔着单薄的布料,说:“我已经解开了,就等你进来了。”
陆十屿低着头看她,手从她的腰肢,沿着她的脊梁骨一路往上,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里面确实畅通无阻。
“就现在,陆十屿……在这里要了我!”傅明霜圈住他,踮起脚尖,去亲吻陆十屿。
被陆十屿一推……狭窄的空间里,后背撞到另一面墙上。
“看来这个月,你受了很大的刺激。”陆十屿冷静地下了结论。
果然跟自己刚才想的差不多。
沈逆说傅家出了事,所以这次回来,她傅明霜疯得更彻底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露骨。
好像要撕破所有,与这世界同归于尽。
“我受了刺激?没有啊……”傅明霜不肯承认,索性倚着身后的墙,像被抽了筋骨一样柔软无力。
“不就是我二姐离家出走了,我爸抽风了,认为我勾引不到你,顺便打了我一巴掌,而我三哥,因为被我二姐甩了,也去割腕自杀。
“……我赶到医院时,看到他失血过多陷入昏迷,那一刻,好想拔掉他的气管,让他解脱。呵,真是一条废柴,我原本还指望他能捅死我爸。”
傅明霜顿了顿,掏出粉色烟卷,点燃,花香味的烟雾在狭窄的楼梯间里散开。
“你们一个个的,动不动就割腕,真是他妈的让人烦死了。”
傅明霜声音很软,但不代表能掩盖她内心的狰狞,她吞吐着烟雾,看着陆十屿的目光落到自己的烟卷上,笑着递到他面前:
“想要?”
陆十屿重新对上她慵懒的眼眸,突然抽走了她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
手臂横压在傅明霜肩上,把她结实地抵在墙上,让她动弹不得。
白球鞋的强势挤入,迫使傅明霜双腿分开。大手探入她的底裙,准确无误地,摸到她的大腿根部。
旧的伤口还没愈合,新的伤口又印上了,还拉扯开原来的伤口。
不用亲眼所见,但凭触感,就知道那里密密麻麻。
好一个伤痕累累,比上次见到的时候,严重了不少。
这个月,她过得不怎么好。
傅明霜不想挣扎,任陆十屿的手,窥探自己的伤疤。掌心的温度覆在细细碎碎的伤口上,有一种不属于快感的异样。
“你现在比我,更需要解药。”陆十屿收回了手。
“我的解药就是性,你给我吗?”
“我没兴趣。”
“那谈判破裂。”
傅明霜扣起衣服里面的扣子,转身想走,又被陆十屿拦住。
陆十屿解下脖子上的项链,连同上面的戒指递到傅明霜面前:
“我的诚意。”
傅明霜看着戒指,挑了挑眉:“淘东拼的赝品?”
陆十屿推开一条门缝,强光照了进来,傅明霜不适地眯着眼睛。
他举起戒指在强光下,让傅明霜看那投到地上的阴影。
戒指的镂空花纹在地上形成了一串符号。
“这是失传的古梵文,意思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赝品无法复刻。”
手松开,门关上,强光消失,戒指重新递到傅明霜面前。
“诚意够了吗?”
“送我?”
“借你,直到你玩腻了为止。”
陆十屿变相在讨好,或者说,在哄着傅明霜。
傅明霜弯起了一个戏谑的弧度:
“你当我这里是当铺吗?想清楚了,典当了的东西,要花更高的代价才能赎回。”
“好。”陆十屿没有犹豫。
傅明霜收走了项链,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带你去港岛。”
“港岛?”
“嗯,你不能长期服药,你需要去找医生进行正规的干预。”
“陆家不会允许。”
“所以才去港岛啊。陆家很难伸手的地方。”傅明霜干净利索地说,“只要你能去港岛,我可以帮你安排医生。”
“什么时候?”
“我都可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