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娶了里面那个女人吗？！”凌秀珠绷不住了，整个人变得歇斯底里。
“我会去订婚，你给点时间我整理一下。”他平静地说。
“什么？”这反倒给凌秀珠整不会了。
“我只不过玩玩而已……”薄唇吐出几个字，淡漠疏离。
“玩……玩玩？”
“我有生理需求。母亲，你宁愿我找女人玩玩，还是正儿八经地找一个想娶了她的女朋友？”
凌秀珠从震怒，变为震惊。
她不想自己儿子跟那女人纠缠，可她心中正直优秀的儿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我总不能穿成这样出去。”陆十屿穿着一身的浴袍，然后把震惊混乱的凌秀珠，请了出去。
回到浴室，傅明霜还是靠在浴缸边发愣，像个被抽了气的娃娃。
浴室的门板很薄，他不知道傅明霜听到了多少自己和凌秀珠的对话。
他把傅明霜从浴缸里捞了出来，给她擦拭身体，看她身上凌乱的痕迹，陆十屿又紧了紧。
他匆匆地拿浴巾包裹着她的身体，把她抱了出去，轻轻地置于床上，好像她一碰就碎。
“疼吗？以后还敢乱来吗？”陆十屿撩开她脸颊上湿漉漉的发丝，声音很轻。
傅明霜舔了舔干涩的唇，半晌才缓缓说道：“敢，别人会比你好，比你会疼我，陆十屿你混蛋。”
“不是你说想要的吗？不是你说最喜欢痛吗？”
陆十屿眸色一暗，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在床上又要了傅明霜一次。
这整洁的床，终究是被弄得凌乱不堪。
第61章 五毛
傅明霜睡着了。
像一只受了伤的幼崽，蜷缩在床上，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开来，若隐若现地挡住身体上的点点痕迹。
陆十屿看了看时间，已经离订婚宴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他像傅明霜说的那样，发疯过后，道貌岸然地穿上最得体昂贵的西装，一身整洁，与这房间的狼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轻轻地撩开傅明霜的湿发，打开风筒，调成最小的一档，一缕一缕地把它们吹干，动作很轻柔，怕惊醒了她。
最后，他扯了一段被角，盖在她身上。
离开了房间。
过道上，小丁还在那等着，看见陆十屿迎面走来，他没忘记傅明霜承诺的年终奖，恪守本分、兢兢业业，又端了起来：
“哎呀，这款套套真是好，咱们霜霜最喜欢了，每次都可热情了。”他装模作样地拿着“外层颗粒感，超薄劲爽”的盒子。
陆十屿略过，没有停下步伐，简单地说了一句：“刚才太急，我们都没用上。”
小丁懵了几秒，才恍然大悟，吃惊地看着陆十屿离去的身影，忍不住说了一句:
“亏他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又抢人女朋友，又不戴套……啧啧啧，可怕的很呐。”
***
订婚宴上，一对金童玉女站在台上。
一个脸向左，一个脸向右。
一个红唇微肿，像被人啃咬过一般，一个衬衣领子都挡不住的抓痕和吻痕，脸上还有一个掌印。
太野了！太刺激了！太恩爱了！太登对了！简直是天作之合！
来宾们纷纷报以热烈的祝福，只有凌秀珠像吃了屎一样难受，在那里强颜欢笑。
到了交换戒指的时刻，陆十屿将自己的祖传戒指戴在了念九思手上。
念九思嫌弃地看了一眼，小声嘟囔：“我都能感受到明霜姐姐的体温。”
陆十屿看着套在自己中指上念家的戒指，无情地回击她：“你这个倒没有沈逆的痕迹。”
念九思憋得小脸通红，眼泪又在眶里打转了。
一旁的司仪做惯婚庆，第一次做订婚仪式，却很是激动，声情并茂地说：
“我宣布！礼成！祝贺这对新人！请新人在大家的掌声中，热吻！”
陆十屿和念九思不约而同地转身，一左一右地下了台。
留下使劲鼓掌的司仪一脸尴尬。
仪式匆匆结束，觥筹交错的宴会就开始。
陆十屿意思意思地与几位长辈寒暄，放下酒杯，正想离开，就被凌秀珠拦住了去路。
“今晚你是主角，你要去哪？回去找那个女人吗？阿屿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买药。”陆十屿淡漠地说。
凌秀珠微微一愣：“买什么药？”
“事后药。”陆十屿理所当然地看着她，“难道母亲想还没娶媳妇就喜当奶？”
凌秀珠的脸色很难看，却气得堵在胸口什么也干不了，只好侧了侧身，让陆十屿离开。
***
陆十屿推开门，房间一股熟悉的花香味，傅明霜裹着浴袍，倚在窗边，吞吐着烟雾。
他将手里的一套衣服和药，放在茶几上，发现傅明霜也叫了外卖小哥，把衣服和避孕药送来。
拆开的锡箔纸，显示她已经服下了药。
“傅明霜……”
道歉的话还哽在喉咙，傅明霜便摁熄了手里的烟，打断了他。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傅明霜来到茶几旁，拿起自己买的衣服，便走进了浴室，没有看陆十屿一眼。
“咔哒”一声，把浴室门锁上了。
如果知道自己回来，她就不会留在这里，早就离开了，是吗？
陆十屿烦躁地松了松领带，觉得它把自己勒得慌。
傅明霜换上衣服走出浴室，依旧是往常的穿衣风格，毫不吝啬秀出自己的好身材，肆无忌惮地把那些做过的痕迹暴露出来。
陆十屿看到自己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像遁入了冰窖一样，眼底结霜，他脱下西装外套想给傅明霜，便伸手拉住了她。
傅明霜一个转身，裙摆划了一个圆弧，借着力，手臂一挥，就抡了陆十屿一巴掌。
“pia~~~”（换个表述，显示其力道之大）
好了，陆十屿左右两边的脸都对称了。
十屿有了十条痕在脸上。
这一回，陆十屿没有发出任何的质问，抿着唇，受着。
可这还解不了傅明霜的气。她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
陆十屿知道她窝着一肚子的气需要发泄，也不挣扎，顺着她的力就倒在床上。
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把他一身得体的衬衣弄皱，也任由她扯开自己的领带和领口，几个小时前的抓痕还历历在目。
他确实没有前戏，蛮横地对她。可她是傅明霜，哪会逆来顺受。
一开始也是对他又抓又挠，但很快，就被自己折腾得没有力气，软成了一滩水。
如今，总算恢复了点力气，便开始清算。
傅明霜低下头，朝着他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下去。
陆十屿把自己弄得有多疼，傅明霜就要他陆十屿有多疼。
他在自己肩膀上留下齿印，她也不甘示弱，把他的皮咬破，咬出血，血腥味萦绕在自己的口腔。
陆十屿攥紧拳头，一声不吭，纵容着傅明霜。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傅明霜总算咬累了，松开了口，从他身上抬起了头。
陆十屿的血，染得她唇色更加鲜艳，像刚饱餐一顿的吸血鬼。
“恨吗？”他用指腹缓缓地擦掉印在她唇上那属于自己的血，“这种事情，是不是没有你想象中的好？”
傅明霜没有回答，捧起他的手，打量他中指上念九思给他戴上的戒指。
陆十屿感受到傅明霜的目光，下意识地收回了手。
“怕什么，我现在又不稀罕。你求我也不要。”傅明霜冷笑，从他身上起来。
她扯了扯短裙，准备离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陆十屿说：
“我们还是扫个码吧，手机拿来。”
这位大小姐把人拉黑了一年多，终于想起要重新把人加好友。
陆十屿把手机递给她。
傅明霜一手解锁了自己的手机，另一手接过陆十屿的，随口一问：“密码多少？”
“0630……”
傅明霜的手滞了滞，抬眸扫了陆十屿一眼，然后才输入自己的生日，不在意地说：“你这人真懒，连手机密码都懒得换。”
陆十屿没有接话。
傅明霜点开了他的二维码，然后用自己的手机，扫了一下。
“滴……”
已到账，0.5元。
傅明霜扫了陆十屿的收款码。
她把手机还给陆十屿，昂着头，像只高傲的黑天鹅：
“陆十屿，你记住，今天是我上了你！”
陆十屿拉着脸，僵硬着身体，没有接过自己的手机。
傅明霜见状，就随手把它丢到床上，轻蔑地说：“陆家大少爷的初夜，我还是会打钱的。”
“五毛吗？”陆十屿冷嗤一声，眸色暗得找不到一丁点的光。
“我花钱买你，这是按我的体验来付费，你就是值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