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我自己的名字,你能有什么意见?”
傅明霜吃瘪,明明是瞪着陆十屿,眼眸里却带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玉,显得含情脉脉。
“怪就怪你当初没经过我同意就想……勾引我。”他在自己名字上,又留下一个明显的印记。
“啊你混蛋,你口头答应过我就两次!”
“不记得了。”
“你无耻!!”傅明霜顾着吵架,没发现自己的身体已节节失守,每一寸肌肤又被陆十屿撩得泛红。
“知耻近乎勇。”
“什么意思?”傅明霜发愣之际,就被陆十屿趁虚而入。
陆十屿一头白发撞到了床板。喊痛的却是傅明霜。
“叮铃铃……”
“你不是一直嫌弃我五毛钱吗?所以我才要……发愤图强……俗称……人菜多练……”
最终,铃铛声急促地乱了所有节奏……
转眼又到了凌晨三点。
“再来。”
“你有病!!”傅明霜直接骂了!
“五毛钱的人是这样的,不甘落后。”
“不不不,我错了!”傅明霜在他身下求饶。
看来当时口嗨给人的五毛钱,确实把这个从小活在鲜花和掌声里的天之骄子伤得不轻。
“是我没吃过别的男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清楚市场价就做烂了你的市场,你别太往心里去哈。”傅明霜讨好地哄着他。
“你没有过别的男人?”陆十屿总算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她。
“没有没有,还没货比三家就乱开价,我是罪人。”傅明霜郑重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骗人。”陆十屿皱着眉看她。
她之前可不止一次暗示、明示自己有别的男人,包括在他们的第一次之后。
在陆十屿眼里,当下的傅明霜是以为自己有处~女情结,故意在哄骗自己。
“我用傅震川的性命起誓,如果我骗你,他就长命百岁!”傅明霜认真地看着他。
陆十屿滞住了。
也许真的如她所言,他根本不了解她。
每一次都以为是真实的她,掀开后,发现还有一张面具。
人要经历过多少的伤害,才会有这么厚的伪装?
到底哪个才是最真实的她?
真想把她所有的伪装撕烂,看到她最真实的模样。
陆十屿的眸色更深了,近似疯狂的猩红,吻住了傅明霜。
却吻得很柔,小心翼翼,手抚着她的脸,为她撩开沾湿汗液的鬓发。
手指缠绕到她打结的秀发,傅明霜低咛了一声。(审核大大我真的要哭了,这里真的是头发打结,这是所有长头发女生的痛,求放过,是梗,后面要考的,不能删,呜呜呜)
明明那么怕痛的一个人,却总喜欢要用痛感来麻木自己。
陆十屿停了下来,手僵在半空,在仅留的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下,为她一缕一缕地解开了结。
看似死结,但只要有足够的耐心,一点一点地解开。
“傅明霜……”陆十屿重新将目光落在她姣好的脸上。
柔光模糊了她的棱角,显得温柔乖巧,不再浑身是刺。
“傅明霜,我也用我的性命起誓,这一次,我会对你有足够的温柔。”
傅明霜微微愣了愣神。
夜已静,连夏蝉也入睡了。
旖旎的女声终是盖过了轻颤的铃铛。
***
次日,傅明霜睁眼时,又看见陆十屿穿戴整齐一副好好少年郎的模样,坐在床边。
冷静自持,与昨晚判若两人。
每次的第二天早上,他都能表现得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醒了?起来,我们谈谈。”
第88章 渣男
“隐婚?”
“嗯。”
“渣男!”傅明霜骂了一句。
“什么?“陆十屿拧着眉看她。这是她第无数次骂自己渣了。
“你昨天硬拐我去领证,又整晚把我榨干榨净,今天人模狗样地说这话……”
傅明霜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叭叭叭地说道“不是渣男是什么?我呸!我呸!我呸呸呸!”
陆十屿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他觉得性质上不是这样,但本质上又无法反驳,只好揉着眉心,无奈地说:
“你听我解释,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嗯,知道,这句是渣男常用的台词。”傅明霜双手环胸,用余光鄙视他。
“我说的是认真的。”
“嗯,这句也是。”
“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解释?”
“也是。”
“傅明霜!”
“咋了,陆渣男?”
陆十屿:“……”
傅明霜:“??”
陆十屿败走,窝着一肚子的气,离开了房间。
傅明霜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看见陆十屿在收拾茶几上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明明昨晚一口都没吃,但好像又吃了很多。
他昨晚就在这里说,他陆十屿,一直高高坐在神坛上的天之骄子,穿着厚重的西装,捧着花束,在烈日下等了自己两个小时。
然后自己吻了他。
好像是自己第一次主动……
是吗?
是吧。
记不清了,他们似乎接吻过无数次了。
傅明霜收拾了一下思绪,退让了一步,坐到陆十屿身后的沙发上:
“说吧,为什么想隐婚?渣男。”
陆十屿背对着她没有回答,拿着纸巾继续擦着茶几上的蛋糕渍。
“喂,你哑巴了吗,渣男?”
还是没有回答,茶几上因摩擦发出“嘬嘬嘬”的声音。
“你不说,我就走了啊,渣男。”傅明霜用脚指头戳了一下陆十屿的后背。
被惹毛的陆十屿转身,抓着她脚踝,往自己的方向一拉,顺势将她按在了沙发上。傅明霜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开来。
“你这小嘴再叭叭叭的,小心我强吻你。”
傅明霜一愣,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
“吃惊什么,这句台词不是你教我的吗?”陆十屿冷嘲,然后看着发愣的傅明霜说:
“这回能好好说话了吗?”
傅明霜眨了眨长长的睫毛,闭上了嘴,认真地朝着陆十屿点了点头。
“乖。”陆十屿松开她,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昨天你没来导致婚礼取消,所以大家都会以为我们还没结婚,包括我妈,所以隐瞒我们领证这件事,我妈她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傅明霜耸耸肩:“你妈还能把我怎样?砸钱在我脸上打发我吗?我第一次听说有人想用钱打发傅家的人。”
“你很想公开?”陆十屿看向她。
“我倒无什么所谓。”傅明霜百无聊赖地将手指插入自己的发丝,理着自己的长发,“反正只是个假结婚而已,又不是真的。”
陆十屿敛了敛眸色,又转回去继续擦干净的茶几:“那一切,就等我回来再说。”
“回来?你去哪?”
“我明天的飞机,去M国。”
“明天?这么急?”
“找到一个实习,做随从翻译,之前我妈已经帮我联系好了。”
傅明霜拉下了脸说道:“你现在是在炫耀,还没升大三就找到实习了吗?”
陆十屿愣了一下:“不是。”
“那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又不关心你去哪。”
“不是你在问我?”
“不是。”傅明霜的心态稳得一批!
陆十屿停顿了几秒,又补充道:“我要去两个月。”
“So?”傅明霜忙着打理自己头发,心不在焉地反问。
陆十屿的眸色暗了暗,把眸光移开:“没什么,炫耀一下而已。”
“行了,知道你了不起,”傅明霜不走心地恭维,然后突然“嘶”了一声。
发梢打结,手卡住了,扯到了头发。
她两手并用,一手抓一把,用蛮力拉扯它们,还皱着脸发出了“嘶嘶嘶……”的声音。
陆十屿嫌弃地看了一眼,接过她打结的头发,说道:“你们女生不是都很宝贝自己的头发吗?你怎么这么没耐心?”
他看着那团凌乱的结,节骨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捋、一点一点地挑开。
傅明霜看着他,有片刻的愕然,却也不闹,乖乖地坐在那僵着身体,慢悠悠地说:
“你倒是很有耐心,昨晚你都这样了,还能坚持住先给我解头发,再解决自己,实在太他妈的伟大了。”
陆十屿手一紧,扯了扯手里的发丝。
“啊~”傅明霜惨叫一声,瞪着陆十屿。
他依旧盯着那团头发,手指并未停下,淡淡地说:“好好说话。”
“我就不,你能……”
“奈我何”三个字还没说出来,陆十屿加大了手里的力度,傅明霜疼得龇着牙,整个头都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