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处理下这里,一会去找你们。”
“好,你自己小心。”
闻真一看着他们赶着马车,这些人带来的马也让他们留了一匹给自己,其他的都拴在马车上带走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闻真一开始处理这些尸体,在他们身上翻找有用的线索。
奶油从他们的怀里叼出来不少的钱袋子,都放在了闻真一的脚边,还仰着头一脸求表扬的模样。
闻真一抬手揉揉它的脑袋:“今天表现不错,回去给你加鸡腿。”
奶油一听就更加卖力了,一边找一边发出“咯咯”的叫声。
他们身上的衣物,钱财,都被她全部搜刮了干净,包括这些武器,都被她全部收走。
只是找了一圈下来,并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他们身上甚至是一点印记都没有留下,看来他们背后这个人做事很是谨慎。
闻真一翻找了半天,也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东西,她也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这里荒郊野岭的,血腥味过于浓郁,晚上说不定会引来不少的山里的野兽。
她只给他们留了一条裤衩子,其他的东西被她全部都带走了。
把东西都拴在了马上,翻身上马,带着奶油离开了这里,朝着阿翔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阿翔他们找到一条小河,这里周围都没有人。
她从马车后面拿下来一些锅具,这些东西在租马车的时候都是配备好的,就是以防万一被困路上的时候,能有东西生火做饭。
从河里打了水,生火烧开了水,拿出巾帕煮了一下,给彪子擦拭后背的血渍,清理伤口。
阿翔看着他后背的伤口,这伤口太大了,用金疮药根本止不住伤口流出来的血。
她转头看向彪子的时候,发现他脸色变得惨白了不少,嘴唇泛白,要是再不及时止血,他怕得流血过多而死。
“彪子叔,你背上的伤口太大了,我必须用其他的方法给你止血。”
彪子现在有些虚弱了,他也知道他背后的伤口有些大:“好。”
阿翔去马车里拿出一把刀,放在火堆里烧着,这是他们死士的一种止血方法用火烧。
闻真一赶来的时候,就看到阿翔拿着烧红的刀,准备朝着彪子的后背烫去:“阿翔,你做什么?”
阿翔转头看到翻身下马的闻真一:“主子,他的伤口大了,金疮药无法止血,只能用火烫。”
闻真一走到彪子的身后看了看他伤口的情况:“去马车里把外公送的酒拿出来,再把针线找出来。”
阿翔立马丢了手里的刀,去马车找她需要的东西。
闻真一拍开了酒坛的封泥,叹了口气:“这还是外公让我带回去给爷爷的好酒,看来他是没口福了。”
她说完看向有些快陷入昏迷的彪子:“有些疼,忍着。”
彪子点点头:“没事,就算死了也没关系,就是放心不下我那群兄弟。要是我死了,还麻烦你照顾他们一二,别让他们走了歪路。”
闻真一给他冲洗擦洗了伤口,然后用酒给他清洗伤口:“自己的兄弟自己照顾,别指望别人。”
彪子疼得喊出了声,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闻真一用酒把针线浸泡消毒,准备给他缝合看伤口:“会很疼,给我忍着。”
彪子现在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他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闻真一拿起针线就给他缝合了伤口,也不管他是不是已经疼晕了过去。
阿翔站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喘。
闻真一帮他把后背的伤口缝合好,又上了金疮药,找来干净的衣服撕扯成布条,让阿翔帮忙,一起给他包扎好。
等做完这一切,她身上也出了一身的汗,转头看向阿翔:“你身上的伤重了吗?”
阿翔摇摇头:“不重,已经上药包扎过去。”
闻真一查看了下彪子的呼吸和体温,现在还算平稳:“我去洗一下,换身衣服,你把我带回来的那些衣服都烧了。”说完抓着奶油就去洗澡。
阿翔点点头,去马匹上把她带回来的东西都烧了,其他的刀剑之类的,都清洗干净丢进了马车的座椅下面。
闻真一梳洗过后,还是能闻到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阿翔,你也去梳洗一下,换身衣服。”
阿翔点点头,拿了身换洗衣服就去梳洗了。
闻真一看着身上已经沾满血迹的衣服,想了想还是丢进火里给烧了干净。
阿翔把除了衣服和武器之类的东西都整理出来放在了一边。
闻真一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拿起地上的这些东西查看,银两就有上千两,看来都挺富裕了。
看来这做杀手的收入还挺高。
把银两都收了起来,她又查看了一下其他的东西,都是些没办法销毁的发簪,玉牌之类的东西。
这上面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拿出去卖或者是典当都不合适,毕竟她还不想被人顺藤摸瓜找到自己。
最好的办法就只能销毁了。
阿翔回来同样把衣物都烧毁了:“主子,这些东西我都看过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
“这背后之人做事情很谨慎,看来是上次挑拨不成,把怨恨转移到我身上了。”
“那怎么办?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第264章 你不欠我,是我欠你
闻真一倒是没那么着急:“要来我们这里也不是一时半就能到的,不然这些人也不会现在才出现在这里。”
阿翔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暂时不会派人过来了?”
“这里毕竟天高皇帝远,这次派这些人来,就算他们得手了,要回去复命也需要花费很长时间,一来一回的时间,可能他们都不会记得我这个小人物了。”
阿翔算是明白了,看着被他们牵过来的马:“我去检查一下马鞍。”
闻真一点点头,有时候谨慎一些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她起身去马车里拿了些东西出来,给昏迷的彪子垫了一个包袱当作枕头,又找了他的衣服给他盖在身上。
彪子现在还没有醒,今天晚上要是能熬过去就没太大的问题,要是熬不过去,自己怕是又要欠了他一条命了。
阿翔把这些马鞍都卸了下来放在一边,绕着这些马匹仔细地察看,马身上没有烙印,也没有伤痕。
排除了战马的可能性,虽然不是极品的马,可也是难得的马匹了。
要知道现在买一匹马的价格可比买一头牛贵多了,而这些马一匹的价格可能就要七八十两。
阿翔拎着这些马鞍走了过来:“主子,你看。”
闻真一看到马鞍不起眼的位置有一个康字:“康?”
“主子,在来这里之前,我了解过这里的皇室,当今皇上有个儿子的封号为康王。”
闻真一看着地上放着的马鞍,心里有了一些计较:“一个字而已,代表不了什么,这些马鞍和玉佩玉簪之类的都处理了吧。”
阿翔没再说什么,拎着东西就离开了,马鞍多为木质和皮革,丢进火里去烧毁就可以。
闻真一看着燃烧的火焰,想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阿翔把东西处理好之后,看了看躺在地上仍然没有清醒的彪子:“主子,我们要赶回镇上吗?”
“今天是赶不回去了。”说着看了下躺在地上的彪子:“他伤得太重了,今天晚上我们轮流照看他。”
阿翔点点头:“我去找些吃的回来。”
“去吧。”闻真一走到彪子身边,抬手摸上他的额头查探他身上的体温,现在还比较稳定,没有出现发热。
把烧水的锅重新清洗干净,又从河里舀了一些清水,重新放在火堆上烧一锅热水。
这里没有人,倒是难得的安静。
闻真一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这次之后半年之内不会有人再来杀她,至于后面会不会有,就要看他记不记仇了。
不想惹麻烦,最后还是被人盯上,真是很讨厌。
阿翔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
闻真一把野鸡熬了汤,准备一会彪子醒的时候,让他吃一些。
野兔则是被她用来烤了,马车上只准备了盐,其他东西都没有。
他们也没嫌弃,这里能有盐就算不错的了。
野兔烤熟吃了没几口,彪子就悠悠转醒了。
闻真一看他要起身,连忙出声:“别动,一会再把伤口挣开了,你又得再遭一次罪。”
彪子听她这么一说就趴着不再动了,声音有些虚弱:“闻姑娘,还麻烦你给口水喝。”
闻真一去河边找一根芦苇,把芦苇砍断,取了一根芦苇管回来,给他当了吸管。
阿翔把温热的水递给了她。
闻真一把吸管放在了彪子的嘴边,另一边放在碗里的水里:“喝吧,给你煮了鸡汤,一会喝点。”
彪子喝了一些水,这才好了一些:“还以为这次怕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