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正在找丹神医调理身体,出嫁至今还没有孕,庶长子都出来了,她嫡出的儿子还没影呢,丹神医说吃上半年的药,应该有望有孕了。
她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丹神医。
第198章 慧太妃对宋惜惜另眼相看
宋惜惜闻言笑得更甚,团扇摇摇,驱散着大屋子里的闷气,“看来嘉仪郡主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怎么我说句真话就要撕烂我的嘴,你谩骂传谣便是正理?相信今日大长公主也邀请了丹神医,外男都在正院里,要不要请丹神医过来问一句啊?”
她看向战老夫人,意味深长,“战老夫人,您若觉得冤屈,也可以当面问问丹神医。”
战老夫人不甘心地看着宋惜惜,她以前在自己的面前多么的低眉顺眼,既孝顺又听话,现在看着自己的眸光都充满了冷漠。
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在宋惜惜的身上,连一个平妻都容纳不下,还说什么妇德?
但是她不敢做声,因为一旦真的把丹神医请过来,大概以后就连丹雪丸都不会再卖给她。
嘉仪郡主也被架着下不来台,愤恨地瞪着宋惜惜,“被扫地出门的弃妇,有什么好嚣张啊?”
宋惜惜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全场听到,充满了震慑力,“我不是被扫地出门的弃妇,和离是我求的旨意,是我先不要战北望,你们背地里怎么说我,我不在乎,但当着的面,希望管好你们的嘴巴,我镇国公府便只剩下我一人,也不是轻易好惹的。”
在场一片寂静,其中有好些夫人不想和大长公主同流合污,只是碍于大长公主的身份,不得不来参加宴席的人,心底却在暗暗叫好。
这样的宴席参加多了,她们虽然不知道大长公主真面目,却也知晓她惯会拉帮结派,针对不是真心臣服她的人。
只是她从不会自己出面,她的女儿嘉仪郡主还有几位夫人充当出头鸟,往往是怼得人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这一次她们算是踢到铁板了,宋惜惜这个孤女并不好惹啊。
慧太妃看向宋惜惜,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爽感,虽然她也很讨厌宋惜惜,但是,她竟然敢跟大长公主和嘉仪对着干,是个硬茬啊。
“表姐,你好威风啊。”澜郡主站在宋惜惜的身边,轻声说道,眼底充满了崇拜。
大长公主缓缓地开口了,眼底一片淡冷,“淮王妃,最近身子可好啊?”
淮王妃本来就胆战心惊了,尤其女儿当面赞赏宋惜惜的时候,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她可不想得罪大长公主。
这不,大长公主一发问,她就哆嗦了下,勉强笑了笑,“托公主的福,身体调养得不错。”
她回答完大长公主,便猛地伸手招,“永安,回来母亲身边坐着。”
澜郡主挽着宋惜惜的手,笑着道:“母妃,我想和表姐说说话。”
淮王妃脸色都变了,“一会儿再说,你过来!”
宋惜惜拍拍澜郡主的手,温和地道:“你先去吧,我这还没给大长公主拜寿,送上寿礼呢。”
宋惜惜从已经气得满脸铁青的保住手中接过卷轴,缓步上前,她衣裙盈动,行动有度,半点也不像行伍之人,再看她绝色姿容,款款移步的时候,发髻上的绸带微微飘动。
众人方才已经惊艳于她的容貌,如今再看她人随着盈动衣裙缓缓而至大长公主面前,心中暗暗想,到底是遗传了她母亲的绝容之姿,甚至比她母亲当年还要仙美几分。
大长公主看着她前来,素来隐晦不明的眼底,如今却充满了怎么也压不下的恨意。
在宋惜惜身上,她仿佛看到了那个贱人。
第199章 太恶毒了吧
宋惜惜声音柔和,不复方才的威严冷峻,道:“臣女祝愿大长公主寿比南山。”
大长公主的眸子慢慢地从她脸上收了回来,涌起的思绪和恨意也缓缓地压下,“宋姑娘有心了,来人,收下寿礼。”
下人上前接了卷轴,嘉仪郡主冷冷地道:“看样子送的是字画,不知道是出自那位大师之手啊?别是大街上随手买的一幅。”
宋惜惜淡淡一笑道:“便是大街上随意的买的一幅,也是我的心意,正如我父兄牺牲的时候,大长公主给我母亲送一尊传承的贞洁牌坊,不也是大长公主的一番心意么?”
此事并无人知晓,宋惜惜此言一出,震惊四座,众人神色各异,但都不敢言语。
只是心底不禁一寒,这太恶毒了吧?宋大将军是为国捐躯的,皇家公主怎么能送诅咒之物?
慧太妃倒吸一口凉气,竟是冲口而出说了句,“传承的贞节牌坊?这是多恶毒的诅咒啊?要他们家的女儿世代守寡吗?”
旁人不知便罢,她是知道墨儿要娶宋惜惜的,贞节牌坊只有守节的寡一妇才能用得上,这不是变相咒她墨儿吗?
所以,慧太妃纵然惧怕大长公主,却忍不住愤慨地说了句。
大长公主的眸光冷冷地扫过来,“慧太妃,事情不清楚你在这里胡说什么?你看见本宫赠送宋夫人传承的贞节牌坊了吗?”
慧太妃一滞,看向宋惜惜,有还是没有啊?
大长公主再看着宋惜惜,眸色冷淡,语气十分严厉,“本宫与你宋家无冤无仇,不知你为何在诸位命妇夫人的面前诬陷本宫,那传承的贞节牌坊你倒是拿出来啊,拿不出来,就是诬陷攀咬本宫,本宫要治你的罪。”
大长公主的眼底的凶恶严厉,仿佛是要把宋惜惜活剥生吞似的。
她以大长公主之尊,对着一个国公府孤女,这一记眼光该是把她吓退的。
但是宋惜惜根本没有怕,甚至还笑了一笑,“大长公主的好意,我母亲收下了,诸位夫人若想看看的话,改日到我国公府,我可以拿出来给大家瞧瞧,至于是不是大长公主送的,大长公主心里有数,不是您承认或者不承认便可抹杀了的,要找出当年的雕工想来不难,这样损阴鸷的东西只怕整个商国都是独一份的。”
“放肆!”大长公主一怒,她几时被人这样冒犯过,“你这话阴阳怪气的,是要逼着本宫承认吗?什么损阴鸷不损阴鸷的,我看你们宋家倒是损了阴鸷才会引致……”
“引致什么?”宋惜惜上前一步,眼神冷若冰霜,“我宋家损了阴鸷是吗?死在我宋家人刀刃下的人不计其数,但死的都是敌国士兵,大长公主在京城过着太平日子,年年办盛大的寿宴,有我宋家人出的一份力,身为皇家公主,不念牺牲将士的功劳,却一口一句损阴鸷,这若是传了出去,叫我商国士兵如何敢上战场杀敌?”
“你……”这么大的一定帽子扣下来,大长公主气得脸色发紫,却是不敢接这话题的,“你说的什么浑话?扯什么战事国事?我看你不是真心来给本宫贺寿的……”
她一看那卷轴,顿时厉声道:“打开,打开看看,看她是不是以字画来诅咒本宫。”
宋惜惜说话如此大逆不道,敢在诸位贵人面前提起贞节牌坊的事,定然是仗着立了军功过来报仇,所以她送的礼物一定是充满冒犯。
贞节牌坊的事一时半会没办法查实,但是如果她敢送来诅咒之物,便可当场把她定罪。
不止大长公主是这么认为,就连在场的贵人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有些不喜大长公主的人暗暗想,宋惜惜倒是硬骨头,可惜太蠢。
第200章 是赝品
嘉仪郡主上前一抢,“我来打开,宋惜惜如果你敢诅咒我母亲,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卷轴徐徐展开,众人纷纷伸长脖子去看,只见卷轴展开之后露出的却是一幅冷梅图。
半丈长的画卷,画着一株梅花,遒劲的梅枝,一朵朵梅花或盛开或含苞待放,还有许多花骨朵儿,悄然立于枝头上。
众人看得呆了眼,这梅花图竟是活的一般,仿佛一株梅树就在眼前,连那梅树枝干上的虫坑都瞧得清清楚楚。
在场有懂得丹青的贵女,轻呼了一声,“这是沈青禾先生的冷梅图吗?我曾有幸得见过先生画的腊梅图,画工同出一辙,这章,对,是沈青禾先生的。”
这话一出,在场引起了不少的轰动,沈青禾先生的冷梅图?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啊,宋惜惜嘴里言语不敬,但送出来的寿礼,竟如此珍贵。
大长公主素来附庸风雅,她见过沈青禾的画,但是她认不出来,只是觉得此梅树长在了她的面前,她甚至伸手便可触碰到一瓣梅花。
战老夫人听得说是沈青禾的画,捶得心肺都碎了,宋惜惜可真是有钱啊,这画怕是起码千两黄金才能买到吧?
她懊悔无比,为了娶易昉这么个货,把财神爷都给赶出门口去了。
这一幅画,若是给她的,起码这未来两三年将军府都不必再为银子发愁了。
“不对,这不是沈青禾先生的画。”德贵太妃的儿媳妇秦王妃站起来,摇摇头,“画工是极为相似,但却是一幅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