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响起，两人都被吓了一下，程越松开怀里的人，头抵在姜柠肩头沉沉地喘着，道：“应该是助理，我去开一下门。”
姜柠有点缺氧，点了下头。
程越起身去开门，从助理吴恒手里接过玫瑰。
他转身走到沙发旁，姜柠刚刚闭着眼休息，忽然被一大捧红玫瑰塞了满怀。
她忍不住笑了下：“程先生，不再表白一次吗？”
程越凑近了在她唇上亲了亲：“表白的话说多少次都可以，但花你要先收下。”
“为什么？”她低头嗅了嗅花香。
程越拇指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脸蛋：“因为收了花，你就是我的了，情话你想听我可以说一辈子。”
姜柠很喜欢他说情话，一本正经的样子却很性感。
她抬头看着程越，看到他眼睛中极致温柔的情意和说起“一辈子”这个期限时的坚定。
姜柠把花放到茶几上，冲他张开怀抱，在他耳边认真道：“你也是我的。”
程越轻笑着：“嗯，我们属于彼此。”
傍晚时分，夕阳透过大玻璃窗洒进来，两人拥抱着歪在沙发上，感觉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姜柠揪了下他的衣角，说悄悄话一样问他：“你饿不饿？”
程越愣了一下，笑着摸摸她的脸蛋：“抱歉，我今天开心到昏头了，忘记让厨师来准备晚饭了。”
他想了想，道：“我们出去吃吧？你想吃什么？”
姜柠站起来看了看外面还没落下的太阳，忽然转头道：“你想不想吃我做的？”
“嗯？”程越抱着她的腰，低声问：“你还会做饭？”
“嗯哼。”姜柠挑了下眉，神气极了，她伸出食指在程越胸口点了点：“程先生，我的手艺可是很不错的。”
程越还有些迟疑：“但是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第一天，怎么能让你下厨。”
姜柠抬眼看他：“这有什么关系呢？第一天在一起，你不想和我过二人世界吗？”
姜柠抬起头在程越唇角亲了亲：“我不想去见其他人，我现在就想和你待在一块。”
这话说得太软和了，程越几乎是立刻就同意了。
“好，那我们一起。”
说着话两人厨房去，姜柠就笑他：“程先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厨房都没怎么进过吧？”
程越搭着她的肩把人往怀里一搂，哼哼笑着：“打趣我呢？煎个鸡蛋做个三明治什么的，我还是会的。”
姜柠打开冰箱看了看：“还好，厨师在冰箱里备了菜。”
听到程越的话，她转头看了他一眼，道：“那今天我来给你好好露一手。”
程越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寸步不离地贴着姜柠，道：“小姜老师教教我，我一定好好学。”
姜柠递给他一把青菜，道：“那先把菜择了，外面几片叶子丢掉，剩下的洗干净，会吗？”
程越幽怨地看她一眼：“我又不是笨蛋。”
姜柠笑得不行：“但你是大少爷呀。”
程越哼哼唧唧地蹲在垃圾桶旁边择菜，择完青菜姜柠又递给他两颗蒜。
姜柠把冷冻室里的肉类拿出来用微波炉解冻，看到程越那么大一只蹲在那里就觉得莫名有点可爱。
她拿出手机，悄咪咪拍了张照片。
“剥完了……”程越一抬头见姜柠在拍他，笑了下道：“干嘛偷拍我？”
姜柠十分有道理：“我男朋友我不能拍吗？”
程越站起来，微微弯腰和她贴着脸，道：“那我想要拍两张合照。”
饭还没做，两人照片倒是拍了十几张。
姜柠把打扰她工作效率的男人赶到厨房外，程越哀怨地眼神看着她，姜柠招招手把人叫过来，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程先生帮我把花插起来好不好？”
程越得到一个吻，这才满意地去找花瓶插花了。
没有程越绊手绊脚，姜柠速度就很快了。
她看了看备好的菜，在心里点了要做的几个菜。
辣椒炒肉、鱼香肉丝、红烧肉、番茄滑蛋牛肉、蒜蓉蚝油生菜、什锦虾仁、菌菇鸡汤。
鸡汤用高压锅压上，红烧肉用砂锅炖，其他的菜都不费什么时间。
程越那边插完花把花瓶放到餐桌上，然后又转回厨房，安安静静地看着姜柠。
姜柠受不了他那个委委屈屈的眼神，笑着指了指虾，道：“帮我把虾处理一下。”
“好。”程越洗了手。
姜柠给他示范了一下怎么去虾线，程越点头：“谢谢小姜老师，我学会了。”
姜柠看他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态度堪称一丝不苟。
程越很快端着处理好的虾过来：“小姜老师，你要验收一下成果吗？”
姜柠垂眼看了看：“嗯……不错。”
程越深沉的眼睛盯着她：“那有奖励吗？”
姜柠眉梢微挑，笑了：“你想要什么奖励？”
下一秒，程越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声音微哑：“要这个。”
亲完就从背后抱着姜柠，嗅了嗅道：“好香。”
姜柠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好像说的不只是菜，还有她……
饭菜一个接一个出锅，姜柠就指使程越端菜。
姜柠看到餐桌上，程越还醒了一瓶红酒，她笑了：“程先生，中式家常菜搭配红酒吗？”
程越拿了蜡烛过来，放到桌子上道：“这叫烛光晚餐。”
有花有酒还有蜡烛……倒也没错。
程越给她拉开椅子，很绅士地说：“小姜老师，请坐。”
姜柠点头忍笑：“谢谢。”
程越倒酒只给她倒了一个杯底，姜柠疑惑看向他。
程越目光深沉：“今天你再喝醉，我没办法保证自己不干坏事。”
第639章 冷淡大佬步步沦陷21
姜柠愣了下，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热。
她幽幽地盯着对方：“程先生，今天是我们恋爱第一天欸，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了。”
程越举杯跟她碰了下，很认真道：“嗯，所以我尽量不吓到你。”
姜柠的脸更热了，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他没办法不想，但尽量不做嘛。
她微微低下头，瞪他一眼：“你再也不是冷冷酷酷的总裁先生了。”
程越有些意外又有些想笑：“怎么？你之前对我的印象是冷冷酷酷吗？”
姜柠点头：“对啊！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个成熟内敛的绅士，现在嘛……”
程越尝了尝桌上的菜，道：“嗯，小姜老师手艺真好。”
“现在如何？”他笑了下，“总不会现在发现我其实是个流氓？”
姜柠哼了一声，沉吟片刻道：“现在觉得你应该算是个流氓的绅士？”
程越低低笑了起来：“说明小姜老师越来越了解我了。”
两人你来我往地彼此斗嘴，看着对方的眼睛却都满含笑意。
一顿饭吃完，姜柠都吃累了。
程越把桌子收拾了一下，碗筷什么的丢进洗碗机里。
姜柠瘫在沙发上，原本正看着窗外的夜景发了会儿呆，然后跟程越说了声，去洗了个澡，做完饭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了油烟气。
她洗了澡也洗了头发，把头发擦到半干稍稍吹了吹出来，看到程越也洗了澡换了睡衣。
姜柠刚在沙发上坐下，手机忽然响起来，她顺手就接了。
“喂？”
“喂，是柠柠吗？我是妈妈……”对面是一个哭得凄惨的女声。
姜柠愣了下，这个声音是夏青青。
她坐直了身体，语气平静道：“你有什么事吗？”
夏青青哭到哽咽：“柠柠，能不能请你救救你爸爸，他快要死了呜呜。”
姜柠忽然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在这个八月底的夏日，她却感受到了冷意。
“你应该知道，从他把我卖了的那天，他就不是我爸了。”姜柠咬着牙道。
“说到底，你们也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父女啊，柠柠，妈求你，就算你爸他干了不是人的事，可她终究是你爸呀！你要是不管他，他可就没命了！”
姜柠觉得自己记忆里那个温柔漂亮的母亲越来越模糊了，她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姜乃森入狱那三年，是她记忆里最幸福的三年时光。
在那之前，父亲在她的生活里其实没有多少存在感，姜乃森负责给程越父亲开车，空闲时间很多，但他即便是闲下来也不会陪陪老婆孩子，而是拿了钱偷偷去赌。
那三年之后，姜乃森出狱，带给她的也不是父爱和温情，他的性格变得古怪，他甚至染上了酒瘾，对她和夏青青非打即骂。
……
“妈。”姜柠哑着声音喊她，对面的哭声忽然就安静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了，我被卖那天，姜乃森就不是我父亲了，你为了他求到我这里来的今天，你也不再是我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