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天文学。”王锰说。
“是啊。还有点浪漫。”原心说。
“我那时候每次想我爸就去看他的紫薇盘,想如果他活着,在这一年他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有一年他会有灾祸,有一年他会有桃花,还有一年他会有点小气但很开心,我想那一年也许是我结婚了,他要给我嫁妆,要为我收支衡量,所以会有点小气。”
“哪一年?”王锰突然问了一句。
“不告诉你。”
王锰突然伸出手抱住原心,两个人这一刻像一起取暖的人,在帐篷里用唯物主义的方式搞封建迷信。
头上突然划过了一颗火流星。
两个人猛地愣住,然后扭头看彼此。
“我在做梦吗?”
“不是,不是!“
“我们居然看到了火流星耶!在北京。”
“是的。”
原心坐起来,伸出手,许了一个愿望,愿望当然不是大富大贵,对她和王锰这种失去过至亲的人来说,能在平凡的日子里拥有时刻感知幸福的能力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了。
在这常出乱的世间,人生偶有变故,但找到亲密的爱人,能无所顾忌地袒露彼此的伤口,就已经是上上乘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