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淮疯狂点头:“放心吧!我的嘴还是挺严实的!”
……
这几天诗淮和若瑜天天腻歪在一起。
若瑜在看书学习,诗淮就在一旁绣准备给周暨白的平安锦囊。
过了几天后,平安锦囊终于完工。
这平安锦囊是平安锁的形状,周暨白的平安锁丢了,那她就为周暨白重新做一个。
一针一线都带着诗淮的真挚祈祷,祈愿周暨白永生永世,平平安安,顺遂无虞。
用的是浅天蓝和月白蓝的渐变配色,做工精致秀美,上面还绣着周暨白的名字,和他脊背上的同款蝴蝶纹身。
平安无虞四个字绣在平安囊的背后,平安锦囊里面诗淮还塞了一张手写的小纸条。
【我用生命起誓,愿周暨白永远平安健康,顺遂无虞。】
诗淮并没有直接将这个平安锦囊交给周暨白,而是每天定时定点的带着这个锦囊去周家祠堂,愿周家祖宗保佑周暨白。
其实诗淮是害怕这个祠堂的。
尤其是重生回来不久,来这个祠堂找周暨白的时候。
总觉得有一双双阴恻恻的眼睛,隔着凉薄的空气盯着自己,仿若都在排斥她这个侵入者。
阴森冷漠,压抑的让她心悸不止。流动的空气都在对她发怒,说这里不欢迎你。
这次重新踏入周家家祠,诗淮深呼吸一口气,在门口犹豫许久才踏足进去。
果然,扑面而来的空气冷薄森然,让她浑身不自在。
但她不在乎!
只要能保佑周暨白平安,她就可以迎刃万难。哪怕周家的祖宗不喜欢自己,哪怕他们排斥自己,诗淮也要硬着头皮踏进去。
无形涌动的空气让诗淮的腿止不住的发颤,她不由得攥紧手中的平安锦囊。
倏然——身后的门被一阵诡异的风吹刮合上。
诗淮心脏一颤,第一时间是先护住自己的孕肚。
她强装镇定,走到供台中央。
老人说,有孕之人不能跪拜亡者。
诗淮就站在供台前,点燃香插在香炉上。
随后微微俯身对面前的灵牌尊敬祈祷。
“我知诸位列祖列宗不喜我的出现,此番前来并不是冲撞诸位,并不想碍诸位的清静。”
“我知我是周家二孙子暨白的发妻,前生做过多番错事。我不求周家祖宗原谅。”
“但我望列祖列宗保佑周暨白。”
“一愿,周暨白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二愿,周暨白顺遂无虞,无劫无难。”
“三愿,前生之事不再重蹈覆辙,家人无恙。”
话音落下,不知道是不是说了太多话,诗淮察觉不到丁点冰冷,反而有股丝丝暖意涌上心头。
诗淮莞尔一笑,双手合十,安静在心中祈愿。
就当她还想再深鞠一躬的时候,额头处倏然拂过一阵暖风。就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扶起她,不要让她继续鞠躬。
……
此后整整七天,诗淮每天都要去家祠中待好一会儿。
周而复始,一心祈愿周暨白平安。
不过她再也没有感觉到初来的那股森然冷意,反而每次一进去,就好似陷入了春景般,无论身心都是暖融融的,就连平时在肚子里总爱闹腾她的小家伙也安分了不少。
她想,列祖列宗一定是听到了自己的祈祷。
周暨白,定会平安顺遂!
第124章 出差【修】
周暨白这几天都提前下班回来陪诗淮。
诗淮孕晚期脾气不好,需要陪伴。
但周暨白更觉得得了分离焦虑症的人是自己,一想到诗淮不在自己身边,他就坐立难安。一得到点闲空就发消息或者给诗淮打视频电话。
诗淮只是和周暨白要分开的时候,表现得有点难舍难分而已。
周暨白一走,诗淮要么和若瑜在一块,要么被昭漾带着找乐子玩,或者和奶奶一块聊聊天,再逗逗欢愉。
家里有的是人陪她,所以诗淮一点都不寂寞,就是有点担心罢了。
而且诗淮最近在偷摸摸给周暨白,每天来往祠堂为他祈福,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呢。
周暨白今天上了半天班就回来了,一回家他就迫不及待地推开主卧门寻找诗淮的身影。
妻子的人没找到,周暨白纳了闷人能去哪呢?
他去询问庭院中打扫的佣人。
佣人说,最近诗淮总爱往家祠中跑。
周暨白微愣,去家祠干什么?
依稀记得诗淮曾经问过自己,觉不觉得祠堂中冷冰冰的,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
周暨白吊儿啷当的回答她一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结果刚说完,诗淮的心情瞬间消沉了下来。
当时跟诗淮并没有冰释前嫌,周暨白只是将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收敛入眼底,又淡淡补了一句【周家祖宗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不会吃了你。放心吧。】
诗淮撇嘴:【我又不姓周】
他说:【那你也是周家人。】
【是我周暨白的妻子】
回想到这些,周暨白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一瞬。但也没有想太多,就起身往周家祠堂的方向走去,寻诗淮。
他得快些才行。
诗淮说过害怕。
刚走到家祠门口,门就被打开了。
只见诗淮脸上浮着浅淡的笑意,手中握着一个平安锦囊。
大约是没想到周暨白的出现,抬头碰撞上周暨白视线的刹那,诗淮怔在原地。
“你,你怎么来了?”
周暨白睨了一眼诗淮身后的祠堂门,眉梢上挑:“我应该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诗淮不由得攥紧手中的平安锦囊。
今天正好是祈福的最后一天。
她刚祈福好,周暨白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算了,人来都来了。而且这平安锦囊本来就是要交予在他手上的。
诗淮将手中的平安锦囊递在周暨白眼前:“我在给你祈福。”
祈福?
这两个字落在周暨白耳畔中,让他微微诧异。伸手将诗淮递来的平安锦囊接在手中,低眸仔细观摩着。
平安锁的样式,上面有着精致俊美的蝴蝶刺绣,还绣了自己的名字,背后还有顺遂无虞四个大字。下面的摆坠随着他的动作轻晃两下。
“你亲自做的?”
诗淮笑着点头:“怎么样,好看吗?”
周暨白点头:“好看。”
“怎么想起来做这个?”
诗淮自然是不会跟周暨白说实话:“我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做,而且你不是说过你的平安锁丢了吗?我就想着给你做一个平安锦囊。”
周暨白眸光略微深沉,视线不曾从这渐变蓝的平安锦囊中挪开一瞬。
见周暨白不为所动,诗淮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朝他的身边走近几步:“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今天这么就回家了。”
周暨白的视线渐渐从自己手中的平安锦囊上挪开,倏然叫了一声诗淮的名字:“诗淮。”
诗淮很少听周暨白这么郑重其事的叫自己的名,她歪头看他:“怎么了吗?”
他鲜少用这副比较深沉严肃的口吻对诗淮说话,哪怕之前被自己气急眼了也没有过这般。
“答应我,做什么事情都不准瞒着我。”
诗淮身姿一顿。
只觉得自己在周暨白面前好像浑身透明,里面所有藏着的小心机小九九,都被他窥看的一干二净。
诗淮有些心虚抬眸朝周暨白看过去,连忙笑了两声装傻不承认:“啊?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
周暨白沉思片刻,随后点了点头:“我信你。”
没等诗淮的一颗心全部落在地上,又听周暨白淡声道:“我这几天要金陵去差一趟。”
听到周暨白要去出差,诗淮原本还因为他紧张的心情彻底烟消云散,随之袭上心头的是不高兴。
原本水灵灵的眼眸一下子变得幽怨起来,闷着声音问道:“那你要去多久?”
最起码在这一整个月,周暨白都要无时无刻的在自己的视线内才行!
周暨白不在她面前看着,她不放心。
前世,周暨白就是在自己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出事的。
在春暖花开的季节,深爱他的男人成为了残废。从此,他就像是在春天枯槁的树,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后半生如同活死人般在轮椅上苟延残喘。
周暨白俯下身来,这样让诗淮方便看自己的脸:“就去五天。”
什么叫就去五天!?现在周暨白只要离开自己超过五小时她都嫌时光漫长。
诗淮软下声音来,小心翼翼的询问:“可以不去吗?”
现在是诗淮的孕晚期,最为关键的时候,他应该无时无刻的陪伴在诗淮左右才行。
“不可以。”周暨白叹出一口气。
诗淮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