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金陵这个项目被周暨白抢走,那他玩玩周暨白老婆怎么了?
他就不信,周暨白能为了这个除了长得好看,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货色跟整个邱家反目成仇!?
邱泽杭猖狂放话,色眯眯的眼神凝留在诗淮的身上,孕妇的滋味他还没尝过呢。
诗淮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凝视,只觉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诗淮张口就开始大喊:“周暨白!”
“一会你可以在我床上尽情的喊周暨白的名字,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邱泽杭笑声愈发狂妄。
保镖出手要将诗淮的手给捂住,把她强行带走!
“别碰我——!”诗淮害怕的眼泪从眸眶中逼仄而出。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吼,让所有人回头朝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
邱泽杭眸光不冷不淡,朝浑身充满愠怒的商诀瞥过去:“哟,稀客啊。”
商诀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径直朝诗淮的方向跑过去。看到诗淮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他眉头皱紧。
刚准备靠近诗淮,把她带走。邱泽杭的几个保镖挡在他的面前。
邱泽杭叼了一根在嘴中:“商诀,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商诀眼眸融满冷戾:“邱泽杭,放开她!你就不怕周二找过来吗!”
“周二抢了我的项目,我玩玩她老婆不过分啊。”邱泽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笑容愈发奸佞。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故作吃惊道:“哦,突然想起来了。你之前好像和诗淮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啊。”
“这样吧,我让你先玩,等你玩完之后我再接手。只要你不多嘴——”
话音未落,商诀发硬的拳头挥带着罡风重重打在邱泽杭的脸颊上。
“我草你大爷的商诀!”邱泽杭疼得往后踉跄好几步,没想到商诀竟然能为了诗淮跟自己反目成仇?!
他吐出一口血沫,挥拳也要朝商诀捶打过去!
两人都毫无保留的往死里揍对方。
诗淮没想到这一刻护着自己的人是商诀,她的泪光萦绕在眼眶中,“商诀!!”
商诀失笑一声。
赫然想起,十八岁的广南。当时他和诗淮刚谈恋爱不久,他在运动会上跑一百米,诗淮就在跑道外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邱泽杭眼见着自己快要打不过商诀,立马朝保镖们使了个眼色。
保镖们顿时蜂拥而上!
诗淮深呼吸一口气,被邱泽杭深深恶心住了!
商诀被保镖们打的直不起腰,倏然他哈哈笑出声音来:“邱泽杭,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和你打架图好玩的?”
邱泽杭立马反应到了什么。
“我的助理已经去通知周暨白了。”
听到周暨白三个字,邱泽杭的面色是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
“我草你妈,商诀你玩不起是不是!”邱泽杭气的抬起脚,狠狠朝商诀踢过去。
倏然,邱泽杭的后脖颈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扣住,“邱泽杭,你想死?”
邱泽杭身子一抖,浑身僵直。他的脖颈被周暨白死死桎梏住,下一瞬人被迫正面对视上周暨白那双泛出森然阴冷的琥珀眸。
再一回神,发现整个淮竹园被周暨白的人全部围住。
浓郁的阴翳覆盖在庭院上空,漆黑压抑的色彩围绕在外圈,如同即将袭来的狂风骤雨前奏,雷霆闪电势必要将天空划裂出狰狞的口子。
商诀被人扶起,和诗淮一同站在长廊那块。
目光所及,是周暨白雷霆万钧的怒。
只有见到周暨白的时候,诗淮一颗完整的心才能安稳落地。
有周暨白在,她什么都不用怕。
大约是场面太过暴虐血腥,不适宜在诗淮眼中展开,周暨白把人拎到暗处去揍。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诗淮才依稀看到有人将邱泽杭给抬出院外。密密麻麻的人群这才稍微退散而去。
商诀望了一眼诗淮惴惴不安的模样,他的话音温润想让诗淮安下心来:“周二不会让他好过的。”
诗淮抬眸,看到商诀脸上还带着血污的伤口,有些惭愧的垂下脑袋:“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让你受了伤。”
“我没事。”商诀轻笑一声,“就算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你,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诗淮将唇抿紧,没有吱声。
此时她的嗓子已经开始发肿发酸,生怕只要一开口就会当着商诀的面哭出声音来。
商诀知道这是诗淮欲要哭泣的小举动,他的视线落在诗淮隆起的腹部上:“他没事吧?”
诗淮吸了吸鼻子,轻微摇了摇头:“他很好。”
商诀的笑容温柔:“你们平安就好。”
说罢,商诀扫了一眼廊外,淮竹园的庭院所有的服务员都被周暨白命人驱离。
看样子周暨白已经将事情解决干净了,此时阴沉凝肃着一张脸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商诀微微俯身,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巾。
原本是想亲自给诗淮擦泪,但顿了顿,最终还是将纸巾交在诗淮的手中,“别哭,我先走了。”
不然周暨白也少不了找自己的麻烦。
周暨白朝他们走过来时,和欲要离开的商诀面对面相望一眼。
“今天的事,多谢了。”周暨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跟个人机般,没什么感情。
商诀轻微点头:“只要诗淮和孩子没事就好。”
诗淮平平安安的,比什么事都重要。
没有多说,商诀和周暨白擦肩而过。
商诀离去后,整个世界彻底静谧了下来,彼时只有诗淮和周暨白二人在这片庭院中,站在长廊里面对面。
诗淮像个犯错的小孩般,安安分分的站在周暨白的眼前,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也不敢吭出任何声音动静出来。
周暨白则是眉头皱起,冷沉着一张脸伫立在诗淮面前,狭长的眸微微眯起盯着诗淮心虚的脸看。
诗淮目光闪躲,抿了抿唇,“别这样看我……”
话音一落,只察觉周暨白的眸光愈加凛冽,让诗淮哪哪都不自在。
见周暨白丝毫没有要让步的自己,诗淮只能自己主动软下态度来,伸出手要牵周暨白的手。
但是被周暨白一把躲开。
被周暨白拒绝一次,诗淮也不恼,又伸出手要牵他。
周暨白再次躲开。
诗淮抬起那双灵动漂亮的眸:“生我气了吗?”
“我不该生你的气吗?”周暨白腔调低沉,不掺杂任何温度,冷戾的可怕。
这是这几个月以来,周暨白第二次生气。
平时看他纨绔混不吝的样子习惯了,诗淮都快要忘了他生气起来是有多么的难哄。
“我给你道歉好不好?”诗淮垂下眼帘,她脸上的泪痕未干,一双杏眼还湿润着,仍旧有惶恐藏在眸底,“我知道偷偷过来找你这件事太过唐突,可我也没想到竟然会遇到邱泽杭。”
一提到邱泽杭,各种复杂的心情交织而来。不知道是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还是后怕邱泽杭后续会报复到周暨白头上,发生前世那般卑劣的惨案。
周暨白的眉头没有松开过一瞬,他伸出长臂双手捂住她的脸颊,随后如往日那般,用着指腹给她擦拭眼泪。
“我不是说了吗,过两天就回来。”
诗淮吸了吸鼻子,这眼泪反正是止不住了,主动要往他的怀中钻,“可我就是想见你,我见不到你浑身难受。”
这次就算诗淮再怎么跟自己撒娇发嗲卖乖软这一套,周暨白仍旧没什么好脸色,表情凝重。
但也任由着诗淮抱着自己,将小脸埋入自己的胸膛处。身上的衬衫算是成为了她的擦泪手帕。
“你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金陵,一声招呼都不打。”周暨白顿了顿,一想到突然在淮竹园看到诗淮与邱泽杭争执的身影,愠怒又再次浮现在他的面上。
“我很生气。”
但更多的是心疼。
更可笑的是,这次他还他妈的要感谢诗淮的初恋。要不是商诀这次出差也碰巧在金陵这块,还凑巧的和他们在一个餐馆应酬,不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当时商诀的助理赶来通知的时候,周暨白的心脏都漏跳一拍。
好在是赶上了。
诗淮的小脑袋稍微歪到一侧,轻声细语的去问:“那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没想到刚到金陵就遇到了邱泽杭,令诗淮最惶恐的事情开始攀在心头。
邱泽杭被拉去了医院治疗。
周暨白把他暴揍一顿后,冷冷撂下一句:“把你直接干成残废多没意思,邱大少爷,生不如死的滋味想不想尝尝?”
他身上没什么致命伤,想他妈的找周暨白的茬都没机会。而且是他率先调戏周暨白的老婆在先,他也不占理。
周暨白睚眦必报,这次没把他老婆逮到手里,邱泽杭心里略有遗憾。不然还能用诗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威胁一阵子周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