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结果昨夜周暨白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还真的把照片发给自己了。
可把凌青羽喜的,亢奋了一整晚。
贺云沨嘴角抽搐两下,看着凌青羽小人得志的模样,又没好气的剜了眼周暨白。
“你干脆和凌青羽锁死算了,你们俩才是真爱。”
周暨白睨了一眼凌青羽:“保护动物,人人有责。”
“我靠,这个梗没完了是吧。”凌青羽的笑脸顿时阴沉了下来。这几天,狗字就跟缠上他似的。
贺云沨没忍住狂笑出声音来:“哈哈哈哈哈哈——”
诗淮听到这些也没忍住低笑出声音来。
如铃铛般清甜的笑声落入周暨白的耳畔中。
但诗淮并不打算和周暨白他们在一块吃饭,抿了抿唇以为没人发现自己准备当个透明人去离他们远一点的餐桌独自一人吃早饭。
周暨白回头,幽幽抬眸看向朝自己餐桌相反方向走去的诗淮,低沉一声:“过来。”
话音一落凌青羽和贺云沨顺着周暨白的视线也看到了诗淮,两个人跟雪橇二傻似的朝诗淮嬉皮笑脸招手。
“嫂子,这儿呢。”
诗淮:……被发现了。
看来只能过去了。
诗淮唇角弯了弯,笑得并不是很自然,脸颊有浅浅的梨涡浮现出来。
昨夜和周暨白回到舱室后,诗淮就感受到了周暨白身上隐约显露的锋芒戾气,这祖宗又生气了。
更是一句主动的话都没和自己说,她想开口和他聊天,询问奶奶的事情,但刚张了张口发出声音来,就被他冷沉打算。
醒来后,人直接不见了踪影。
凌青羽主动让出来位置坐回贺云沨身边,诗淮坐在周暨白身侧。
服务员见诗淮入座后,很有眼力见儿的端上一盘营养均衡的早餐,没有孕妇忌口的食物。
他们聊天,诗淮就安静地坐在位置上,温吞的吃着早饭。
聊着聊着,周暨白反倒是主动开口,提了商诀二字。
“商诀呢?”
商诀的名字落入诗淮耳畔,拿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顿,但又很快恢复了往日的乖顺。
凌青羽耸了耸肩膀,“不知道,可能还睡着?昨天你和嫂子回舱室后,这小子喝了不少酒。”
“是不是你让商诀这个小古板和嫩模跳脱衣舞,商诀这个脸皮薄的不好意思出来见我们了?”贺云沨低笑道。
凌青羽反驳:“不可能,商诀跟我们一起玩,能是什么好东西?”
提到商诀昨天和嫩模贴身热舞,诗淮莫名想起周暨白凑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面颊不由得微微泛起红润。
周暨白扭腰跳舞会是什么样呢?
肯定很骚吧。
诗淮一点微妙的小动作都逃不过周暨白的眼,看着身旁的人脸颊泛着薄薄的粉红,轻挑眉,声线疏懒道:“借酒消愁,心里有想忘掉的人呗。”
“商诀谈过恋爱吗?”凌青羽灵魂发问。
诗淮吃饭的脸越来越低,咀嚼的动作很慢,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周暨白微微俯下身朝诗淮看去,“商诀能没谈过恋爱?”
锐利锋芒的视线落在诗淮的头顶,诗淮头皮发麻,再垂下头,脸都要埋进面前的沙拉盘中了。
“老婆,你觉得呢?”周暨白不徐不疾将他们讨论的问题抛给诗淮。
诗淮坐如针毡,唇角牵起尴尬的笑:“都二十四五岁的人了,怎么可能没谈过?”
“你对他很了解?”周暨白见缝插针,显然不打算让诗淮好过。
诗淮:“……”
她真的是要汗流浃背了。
周暨白绝逼是发现了什么!
昨夜他肯定听到了商诀和自己对话,推测到了什么!
诗淮深呼吸一口气和周暨白的眸对视上,“你昨天不是知道了吗?我和商诀在广南就认识了……”
满脸都写着做贼心虚,破绽百出。
诗淮还是太好懂了。
凌青羽和贺云沨一副吃瓜脸,察觉到气氛的微妙不对劲儿。
这周二少爷明摆着吃醋了。
难不成是商诀昨天那妖娆销魂的舞姿把嫂子给迷住眼了?所以才让周暨白心生不满?
“啧啧啧,你是不是羡慕商诀舞跳的好,怕嫂子的视线被他勾走啊?”
“周二,吃醋就直说呗。”
周暨白慵懒靠着沙发椅背,扫了一眼对面的二货,那睥睨万物的眼神仿若在说‘就你俩长嘴了’。
“吃饭吧。”诗淮挪开视线,不敢再看他了。
又听周暨白用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商诀不守男德,公共场合能随意和别人贴身热舞,能是什么好东西?离他远点。”
诗淮没看他,软声回应试图让这位祖宗稍微开心些:“……知道了。”
凌青羽和贺云沨吭哧吭哧的笑着。
诗淮这顿饭吃的极其不安心,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她今天还是和周暨白主动承认吧。
省的他时不时用着冷血蛇类的锐利视线盯着自己,主要是这蛇獠牙上还带着毒液,感觉自己下一秒要么被他毒死,要么被他吓死。
第44章 家妻缠人,让你见笑了
游艇还没靠岸,派对还在持续。
周暨白一直在游走不停,诗淮想找他解释清楚都要蹲准机会。但周暨白似乎不打算给,总是会巧妙的避开她。
诗淮跟在他的身后,也不会因为他的闪躲就放弃和他开口澄清。
终于到了一个机会,周暨白抬步准备去上厕所。
诗淮见准时机跟上他。
周暨白睨了眼身后的小尾巴,一开始没理会,直到来到下舱厕所门口,他才转过身看她。
“还跟着?想参观男厕所,还是想趁机偷窥我?”
“……”
诗淮擡头和他四目交错一眼,慢吞吞的跟个小乌龟似的朝他走近:“你怎么又生气了?”
“这么了解我?一眼就能猜出来我生气了?”周暨白停在外头没进去,漫不经心的挡在诗淮的面前,做什么说什么都是这副恣肆散漫的模样。
诗淮知道他嘴硬,视线又不由自主地飘在他的领口处,在外玩的时候周暨白时常会将衬衫上的两粒纽扣解开,露出锁骨精致有型,润透的玉坠露出很容易吸引人视线。
看得诗淮想伸手替他抚平衣领,但周暨白躲了一下。
诗淮皱了皱眉头,耐心都快要被他耗尽了,“我知道你生气什么。”
“我没生气。”
“我和商诀,已经是过去式了。”诗淮不再理会他的不悦,直截了当的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周暨白眉头倏然拧紧,面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
气氛像是被西伯利亚的寒流缱绻包裹住般,纵使游艇内有恒温空调,但这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阴冷逼仄还是让诗淮有些瘆得慌。
“我——”
就当诗淮准备继续开口的时候,下一瞬周暨白抬起脚步朝她走来。
周暨白的压迫感很强,隐忍克制着怒火,不让自己的愠怒浮现在表面上。
他每走一步,诗淮有些发抖的往后退一步。
直至诗淮的脚后跟触碰到墙壁,整个人被迫瑟缩在墙角那块,她才放弃挣扎,仰头用着那一双水泱泱的短圆杏眼看着周暨白,“我现在和你结婚了,还怀了你的孩子。和商诀分手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我和他——”
话音刚落,周暨白的唇就封住了诗淮的唇。
诗淮心脏跳快半拍。
这个吻强烈凶猛,就像拍打在游艇上的激流海浪,暖热的包裹搅乱了她的一切思绪,快要把她吻成一滩软绵绵的春水,她只能任由周暨白和自己热吻下去,什么都做不到。
过了不知道多久,周暨白才轻微喘着气松开诗淮的唇。
瞧见她唇瓣上还残留着专属于他的水光,周暨白喉结鼓动一瞬,薄唇微张,轻舔掉。
诗淮不擅长接吻,一吻下来脸色红彤彤的,气喘的比周暨白还重。
“你的过去,我不在意。你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但从我们结婚那天开始,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周暨白一个人。”
琥珀色的瞳仁染上淡淡的光晕,无奈嫉妒被他压藏在眼底,望向怀中小羔羊般的妻子神情隐忍克制。
他一改往日的毒舌,声音听着也要温润不少,耐下心来与诗淮交涉,诗淮将他的一字不落的听入心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
周暨白看着诗淮泛着春潮绯红的面庞,捏起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我和商诀,谁重要?”
“你。”诗淮没有犹豫。
“我和商诀谁帅?”周暨白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其实还是嫉妒。
诗淮觉得周暨白生气起来就跟小朋友一样,颇有些哭笑不得,回答的依旧利落:“你。”
他不掩幼稚的本性,势必要在诗淮面前找足存在感。他要让诗淮亲自证明,我比你的前任好千千万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