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头鲸：……
眼看座头鲸又要张嘴大哭，司染急忙打断：“宝宝，我没有觉得你笨。”
座头鲸宝宝：“真，真的吗？”
它的眼睛顿时一亮，它小心翼翼地游走过去，只露出了一个粗糙的背面。
它身上已经长了一些藤壶，坚硬的皮肤下，也有大块的皮肤在溃烂。
司染一边替座头鲸宝宝清理藤壶，一边查看它的伤口。
它身上的伤口和莉娅身上的一样，应该是摩擦导致的皮肤溃烂。
接着，司染疑惑道：“宝宝，你没有名字吗？”
“名字？”
司染点头：“就像莉娅一样，我可以不用喊它虎鲸，而是叫它的名字，莉娅。”
虎鲸宝宝砸吧砸吧嘴，感觉嘴里是咸咸的海水：“海洋里的鱼和其他生物都没有名字哒，有名字的动物都是人类赋予的。”
莉娅在旁边点头：“嗯呐，我之前被座头鲸妈妈一巴掌拍飞在礁石上，人类救了我后，给我取名叫莉娅。”
人类因为爱，才会赋予它们名字。
莉娅说：“所以我有名字，但座头鲸宝宝却没有，染染，你可以给它取一个，它现在块头这么大，让我叫座头鲸宝宝我都觉得它老牛吃嫩草”
司染：“……”
一个海洋生物到底是怎么知道老牛吃嫩草这个词的？
而且这个词语是这么用的吗？
不过莉娅的话让司染很惊讶，但仔细想想，动物的名字，似乎都是人类赋予。
“那宝宝就叫元吉，好吗？”
元吉听到自己竟然有名字了，身体两侧的鱼鳍用力地拍了拍，尾巴疯狂扭动：“好啊，好啊！”
被淋了个透心凉的野保小队：“……”
他们不大好！
于是元吉又重重的挨了莉娅的一巴掌。
下一秒，莉娅就被顶飞了十米高，砸入海面时候砰地一声，差点翻白肚了，有点死死的。
莉娅：？？？
靠，哪个王八蛋敢偷袭它！
还不等莉娅反应过来，就听一道怒气冲冲地声音响起：“莉娅，你又在欺负我的崽，上次是不是没有把你教训够！”
说完，一条长达十五米的巨型座头鲸浮出海面，六米长的鱼鳍用力拍向莉娅的脑袋。
莉娅哎呦一声，直接被扇飞三米远。
它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直接扭动自己的尾巴开始跑路。
它一边往大海远处游去，一边还拖出长长的声音：“妈妈，今天晚上我不回来吃饭啦！”
游了一百米，莉娅又被座头鲸妈妈追上，然后又被拍飞了几米远。
于是，司染就看见莉娅跑个百米开外就被座头鲸追上，追上就被扇飞，扇飞了继续逃跑。
而且动作非常娴熟，一看就是被揍出经验了，以至于把林随野等人都看呆了。
秋池脸色凝重：“莉娅不会有事吧？”
元吉一听，立马开口：“不会哒，我妈妈下手有分寸，不会把莉娅给打死的。”
……
傍晚，司染拍完今天的素材准备回大船上休息。
元吉乖乖的跟在虎鲸群里，等着自己妈妈回来。
这时，莉娅回来了，它身后还跟着巨大的座头鲸妈妈。
不过看它们的关系，应该是缓和了。
莉娅身上多了几道摩擦的伤口，身体肿了一圈，整个蔫巴巴地摆动着尾鳍。
司染心想，莉娅如果现在变成人，估计是鼻青脸肿的模样。
莉娅被追了一圈，好不容易回来就见司染要回船上休息了。
也就是说，它今天跟司染相处的时间甚至不到一个小时！！！
这么想着，莉娅越想越伤心，张大着嘴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并且用极其滑稽的动作，抱住了游艇。
在海上漂了整整一天，已经饿的头晕眼花的司染：“……”
——
ps：
最近催更和点评都好少呀，看在我这几天每天都给老婆们加更的份儿上，大家点点催更外加点书评吧，前天一整天不知道咋回事就只有一个书评（大哭）
第121章 挨打
莉娅又被亲妈教育了一顿。
座头鲸妈妈在一旁煽风点火：“你可要好好管管你家莉娅，每次不是玩儿魔鬼鱼就是欺负我家宝宝，你这个当妈的如果不上点心，以后大了你管都管不住。”
莉娅疯狂辩解：“不是，我们是在玩，我没有欺负元吉！”
“呸！”座头鲸妈妈十分护崽，恶狠狠的说：“我在七八英里外就听到我家娃的哭声，来的时候你的鱼鳍还在它身上招呼，下次你再欺负我家宝宝，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莉娅：“呜呜呜呜！”
它真的是在和元吉玩啊！
元吉也是，它怎么不解释解释？
莉娅大声道：“元吉，咱俩不是好姐弟吗，你赶紧跟干妈解释啊！”
元吉点头，赶忙说：“妈，我和莉娅真的是朋友。”
座头鲸妈妈相信个屁，脸上甚至带着疼惜，认为自己的儿子肯定是被威胁了：“宝宝，你不用怕，妈妈保护你，等你以后长得跟妈妈一样大了，你就可以一屁股压死莉娅了。”
元吉：……
司染：“……”
莉娅平时到底有多虎啊，不愧是海洋里面的“万人嫌”。
座头鲸妈妈带着元吉游回大海深处，临走前还有些依依不舍。
好在它妈答应明天还带它过来，元吉才答应离开。
倒是今天没玩够的莉娅抱着船死活不撒手。
司染担心伤到它，陪着莉娅和虎鲸群里的小朋友在海洋上玩了一个小时，才迟迟上大船。
司染整个人快虚脱了，饭都是宋枝从餐厅打包回来在船舱里面吃的。
宋枝看着司染狼吞虎咽，感慨道：“如果你喜欢莉娅它们，可以把它们带回去。”
宋枝顿了顿：“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司染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
她伸出一只手，连忙说：“姐姐，买卖动物可是犯法的啊，而且它们本来属于这里，纪录片结束后我就要回国了，这辈子很难再和它们再见面。”
司染不是不舍，而是有时候缘分就是这样，她能在茫茫大海中遇到虎鲸群已经非常幸运了，可它们的家就在这里，这一点无法改变。
“它们属于海洋，不属于我。”
宋枝望着司染，这才道：“你走了它们肯定舍不得。”
“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司染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人类并不是不能干涉动物生存，而是这里面情况太复杂了。”
“一只熊猫可以带来几十亿的收入，所以它们的园区总是干干净净，因为游客都是为它们而来的。”
“全国大多数的动物园里，不珍贵的动物生活环境并不好，鸟园里面的各种鹦鹉，还是猴群，它们因为太普通或者饲养难度不大而得不到同等的照顾。”
“所以有时候不是人类不能干涉动物，而是没有足够的财力，又或者残忍一点地说——它们不值得人类这么做。”
这样的真相在野保里非常残酷，可资金有限，人类更偏向于救助更珍贵，更有保护价值的动物。
因此每年仍然会有成千上万的动物凄惨死去。
现在虎鲸群生活的很好，除了经常揍它们的座头鲸外，几乎没有天敌，所以除非必要情况，司染绝对不考虑将任何一只海洋动物带到人类世界。
宋枝其实并不了解这些。
但她能感受到司染心中在难受，她的心脏也跟着被捏紧了起来。
司染是真的很喜欢动物。
今天哪怕已经没有体力了，但面对莉娅的央求，她简直没脾气一样，仍然陪莉娅玩了很久。
宋枝见司染吃的差不多了，替她收拾了饭盒，道：“那你好好休息。”
虎鲸群每天很早就在船只附近等着司染，不过这几天多了个元吉。
座头鲸妈妈跟接小朋友上下学一样，早上把元吉送过来，晚上又把元吉接回家。
一连三天，除了莉娅送给她的那只受伤的海豚外，司染都没有发现海豚群的存在。
航船在海上漂了七八天，花泽越是见司染这边没有进展就越是幸灾乐祸。
傍晚，司染仍旧一无所获，告别虎鲸群和座头鲸后便登上了船。
花泽就在船上等着，看着司染和林随野等人疲惫地上来，语气嘲讽：“啧啧，我还以为华国来的专家有多么厉害呢，结果这么多天还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期间也有其他组的专家下船找海豚，但做它们这一行的都清楚，除了固定的海豚生存场所，人类见到海豚的几率有多低。
花泽这些日子没办法下海，手上的权利被剥夺的不多，只能借此撒气。
一连阴阳怪气了好几天，可天天司染都把他当空气。
花泽的话在司染的左耳进去，右耳再出来，像是一串看不懂的音符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