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疑惑地看向陆储:“应该不缺东西吧?”
陆储稍顿,须臾,喉结缓慢地滚动下。
虞悦神情莫名。
他没多说,凤眼微敛,嗓音低哑地嗯了声。须臾,深深地看向虞悦:“还喝吗?”
虞悦摇头,茫然地看他眼。
陆储低低地应了声,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搁在一旁。虞悦踢掉拖鞋踩在地毯上,正想问买了什么,倏地,陆储沉沉的嗓音带着意味不明的沙哑传来:“那我们继续?”
一句话,虞悦神情稍滞:“继续.....什么?”
陆储眸色渐深,银丝镜后凌厉的凤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情绪和幽深。
他没说话,左手指尖稍抬,单手随意解了个黑色衬衫睡衣的纽扣。指骨中央的小痣若隐若现,显得禁欲又克制。
虞悦疑惑抬眸。
同时,低沉的嗓音愈发沙哑,带着低哄和蛊惑人的意味俯身弯腰到她面前:“继续,做点什么。”
话音刚落,虞悦意识到什么,狐狸眼缓缓睁大,从陆储身上挪到一旁的纸袋上,轰的一声脑中有什么炸开。
脸颊缓慢地透出红晕,延至耳廓和脖颈。
偏偏,陆储却没打算放过她,弯腰打开一旁的纸袋随意把带着扎眼logo的盒子倒在柜子上。他指节清瘦修长,骨节分明,就连虞悦每次都忍不住盯着看的小痣此时都带着几丝莫名的色气。
几个盒子散落在柜上时,七零八落的响动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清晰到虞悦心悸。
呼吸声和心跳声再次失去规律,脑中某些失控的时刻像是慢放似的涌现在脑中。
虞悦下意识地后挪半步,憋出一句:“不是算了——”
“算不了。”
陆储倏地哑声,凌厉幽深的凤眼眸低是浓烈得化不开的墨色。
虞悦一怔,没等她出声,腰侧忽地被温热的掌心紧紧贴住。
下一秒,整个人被抱着丢进柔软的床上,随即,陆储单膝跪在床沿,俯身眉眼沉沉地看着她。
男人眉眼漂亮凌厉,单膝摘下银丝镜后随意丢在床上。俯身时,拇指指腹摩擦了下虞悦殷红的唇角。
唇角处触感太撩人,虞悦指尖蜷缩了下,狐狸眼眼睫轻颤。膝盖无意识蹭到什么,整个人彻底僵住,耳尖爆红,不敢动了。
陆储也顿了顿,阖了阖眸,指腹又碰了碰殷红的唇角,低哑至撩人的声线带着压抑:“悦悦。”
虞悦指尖蜷缩了下,正欲出声。
倏地,目光瞥见他不知何时解开了大半的黑色衬衫睡衣,冷白肤色下,轮廓清晰漂亮的腹肌半掩着撞见眼中。
她神情一滞。
这谁,顶得住啊。
见她不吭声,陆储也不着急,喉结滚动下,不动声色地继续道:“真想算了?”
语调低缓,且带着低哄的意味。
半解的黑色衬衫睡衣下,腹肌若隐若现地半掩着。肤色冷白到病态,黑白交映着,显得禁欲且诱惑。
好,漂亮。
虞悦强迫自己将目光从腹肌上挪开,抬眼撞进失去银丝镜封印的凤眼中。莫名地,她阖了阖眸,脑子一热,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看着顺着她的力道压下来的陆储,愤愤道:“不想算——”
话没说完,唇舌彻底被封住。
粗重的吻沉沉地压下来,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带着强势的意味,强势且又凶又沉地含住她的舌尖,迫使她与之交缠着。
呼吸声错乱开来,虞悦被亲得呜咽一声,脊柱发麻。可出声的一瞬,舌尖被舔舐着更重地吮吸了下,虞悦忍不住无力地回应着咬了他一下,想到先前失控的那回,轻喘着含糊道:“轻,轻点。”
陆储稍顿,想到什么,低哑的笑声传来。
“还早。”
随即,但还是用行动回应她,克制地吻了会儿,继而退出,安抚着亲吻她的唇角。再转向耳垂、鼻尖、侧颈、锁骨,一寸寸的克制亲着。
同上次的失控不一样,但这样的克制磨人反而更让虞悦觉得自己在任人摆布。
灼热肆无忌惮生长,沿着神经蔓延至室内,与呜咽与低哄相和。
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虞悦意识到什么时,唇齿再次被封住,含糊压抑的嗓音也随之传出。
“放松。”
“我轻点。”
带着安抚的意味。
-
虞悦觉得自己成了这交融光线里的虚影,一切都是虚的,唯有陆储的气息和温度是真的。
光影变得混乱,呜咽声与低哑克制的低哄声开始变得清晰。
虞悦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被人抱着进了浴室。
她脱力地埋进陆储怀中,进入浴缸时眼皮都懒得睁开,困倦和酸疼侵袭着感官。
被裹着浴巾从浴室里抱出来时,房间内混杂着别的味道,倒是床上被陆储换了新的一套床单被罩,崖柏的熏香掩盖了不少痕迹和味道。
“喝点水。”
压低的嗓音出现在耳侧时,她被抱坐在陆储怀里,喂了几口水润嗓时,就再也不想出声,迷迷糊糊地窝进了空调被里。
察觉到陆储躺下时,她下意识循着舒服的温度贴了过来,沉沉睡去。
陆储好笑地揽过她,低眸瞥见衬衫领口处的松散时稍顿。
须臾,他阖了阖眸,压住眸低的欲-念。
食髓知味。
从上次被下药后到现在,好像两人之间终于回归到了正确的轨道和正确的速度中。
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更真真切切地清楚一件事。
他的小公主,是他的。
-
翌日一早,虞悦是被手机震动声吵醒的。
她眼睛都不想睁,企图伸手去摸索手机。须臾,摸索到时半眯着眸子看了看,瞥见时间时一愣。
“......”
虞悦盯着屏幕缓了缓,逐渐的,昨夜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进脑中。
她缄默着缓了好大一会儿,低眸瞥见自己身上的黑色衬衫,脸颊慢慢地变得通红。
这是昨天洗完澡陆储替她穿上的,原本的那件早就不能穿了,褶痕还沾染上了别的东西,在纯黑色暗纹的衬衫映衬下格外显眼。
所以陆储才重新给她套了件。
想到这,虞悦眨了眨眼,忍不住将自己在床上埋了会儿才慢悠悠地进了浴室。
站在洗漱台前时,抬眸刚好看到镜中的自己。
纯黑色质感极好的衬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前两颗纽扣松散着,露出白皙却痕迹明显的锁骨。从脖颈到锁骨,都带着或轻或重的痕迹。
虞悦表情一僵,犹疑着解开衬衫看了眼,发觉腰身和后颈肩膀处都有或多或少的指痕和暧昧痕迹。
其实倒是不疼,可每一处都在彰显着昨晚的放肆和不节制。
须臾,她伸手捂脸,脑中全是挥之不去的某些情形。
良久,虞悦深吸口气,压住自己加快的心跳,强撑着表情重新系上纽扣洗漱完。
出去时,刚好听见脚步声传来。
听见动静,虞悦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刚好对上陆储的目光。
她长发稍稍凌乱,身上还穿着陆储的衬衫,松松搭在膝盖上方,下方露出白皙细长的腿。衬衫领口的锁骨和脖颈上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迹,狐狸眼湿漉漉的,带着轻微的愤慨。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一副任人采撷过的模样,很是招人。
陆储喉结滚动了下,眸色也暗沉下去。
须臾,神情自然地将手中的杯子递过去,伸手捏了捏她脸颊:“还有哪里不舒服?”
“......”
虞悦表情一顿,想到早上迷迷糊糊时身上某些隐秘处的触感,顿时眯着狐狸眼垫脚捂住他的嘴愤愤道:“不许说了!”
虽然的确又累又困,但半梦半醒间,当然还是能感觉到陆储是给她上了药的。
小狐狸神情僵硬,眼睛湿漉漉地炸着毛。
陆储缓慢地挑了下眉,好笑地看她喝了几口水才低低嗯了声。瞥见她锁骨处明显的痕迹,稍顿,还是嗓音低哑道:“抱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闻言,虞悦当即愤愤地瞪了眼他,不小心瞥见他喉结处和脖颈处格外明显的两处牙印时,她手一僵,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她也,没咬那么重吧。
其实,和上次不同。
上次是陆储被人下药,实在算不上温柔,多是本能的失控。
可这次虞悦明显地感受到陆储是在取悦她。
对,取悦。
取悦到,虞悦有些招架不住。
想到这,她深吸口气,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不用。”
陆储接过她手中的杯子,“让人送了些吃的,饿不饿?”
“......饿。”
虞悦生怕他还再说什么,踩着拖鞋往外走,瞥见床边柜子旁被压得不太自然的银丝镜时一愣,下意识转头看了眼陆储鼻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