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也不饿,但还是吩咐买了三个。
陆母没说什么,真吃不完她就给吃了,对陆知韫的事,她都不会插手。楚瑾也满意这点,尽管跟着婆母住,可这么多年了,一直相安无事,婆婆还帮了不少忙。
陆知韫很聪明,“一个肉包子两文钱,三个就是六文钱,母亲,我说得对吗。”
楚瑾笑着摸了摸陆知韫的脑袋,“对。”
陆知韫好吃这性子,有些像她二姨母,从前楚盈就是这样,正经饭吃不少,到外面还能再吃。
哪怕一个包子,也得吃几口。自己懒得出去,就使唤丫鬟。
楚瑾没少见丫鬟给她跑腿。
楚盈如今还在海上,从前不出头不出门的妹妹,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楚瑾如今已经不催楚盈嫁人了,每个人所求不一样,就算日后有什么变故,还有她和三妹妹在呢。
楚家人不参与朝政,但利于百姓的东西,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买了包子,丫鬟小跑着从轿帘那儿塞了进来。
陆知韫就在车里吃的,不大的人,却能三四口吃下一个肉包子,吃完一个又吃一个,最后看看剩的那个,“反正去善堂还得干活呢,再吃一个吧。”
楚瑾也不劝,贪多肚子难受,下次就记着了。
陆知韫把最后一个包子吃完,马车也到了善堂。
善堂越来越大,她们是从侧门下的车,善堂护卫也是女子,身形精壮,是几个不爱刺绣不爱读书的人,就爱舞刀弄棒。
见了楚瑾几人还行了个不太规矩的礼,“楚夫人好。”
楚瑾笑了笑,陆知韫跟着也笑了笑,三人进了善堂,楚瑾拉着陆知韫的手说道:“知韫,你知道为何这里叫善堂吗。”
陆知韫想了想,道:“人之初,性本善,善定然是这个字,堂,殿也,善堂就是办善事的地方。”
楚瑾笑了笑,她盼着有朝一日,自己老了之后,女儿能代替自己做这些。
“知韫说得没错,走吧。”
至于到底什么是善事,为何为女子而建,知韫还有很长时间去了解。
善堂堆着不少事,今日管事接了不少新人,楚瑾去看了看。
最小的才几个月,还没断奶呢,在襁褓里哭个不停,模样不错,也没病。这是捡来的,家里人嫌弃是个女婴,就扔在了地里。
好在现在八月份,天不算冷,若是冬月,指定要冻死在外面。不过若非有善堂,没人会捡一个这么大的女婴。
大一些的也有,有的跟陆知韫差不多大的,有七八岁的,还有两个十四五岁的,面黄肌瘦。
有一个看着底子不错的,可眼中全是胆怯。
听善堂的管事说,这个女子父母双亡,跟着哥嫂住,幼时就开始做家务活,带大了两个侄子一个侄女,可转眼兄长和嫂嫂把她卖了个好价钱。
逃出去的时候被她们看见,这才给救了出来。
花了银子,赎身钱有五两,兄嫂这才放人。
乍一看五两银子算不得多,但是人一多,这个五两那个八两的,加起来也不少。
捡孩子也没那么容易捡的。
楚瑾道:“让堂里的大夫来看看,没什么事带下去吧,洗个澡,吃点热乎饭菜。给小的找一个乳母,你先照顾着。”
新带话,有的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管事哎了一声,眼中带了几分心疼,带着人下去了。
从前刚来善堂的姑娘们也这样,有三五个月才慢慢好了。那些伤疤,总有痊愈的时候。
以前那些事慢慢会忘记的,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第175章 番外 十九现代if
清大最热门的两门课其一是计算机,王牌专业的王牌课程,讲课的是系主任,教授职称,上课极其诙谐幽默,除了本系的,还有不少其他专业的、外校的来蹭课。
另一门课是古代史,这门课和计算机不一样,老牌专业的专业必修课,从建校时就开始有。
上课的是一个老教授,从正值青年就教这门课,一直到现在白发苍苍,年过六旬,一堂课总共六十多人,教室还是老教室,不算大,但蹭课的不少。主要讲古代史,大越朝着墨最多。
很多人都会觉得历史枯燥乏味,但楚教授讲课很生动有趣味,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古代史中的越史很值得研究,不管是崇盛年间皇子相争,还是明光年间皇赵王谋反,或是后面的干元盛世……都吸引无数学者投身其中,为之奉献了自己的一生。
历史是光辉的,不仅学者醉心研究,学生们也喜欢听。
楚教授不光讲正史,也讲野史,往年讲到干元年间的史料还会带着学生们去博物馆。博物馆全是宝物,一边介绍一边讲课,楚教授是博物馆的特聘教授,带自己学生过去不用门票。
去年前年上这门课时都去了国家博物馆,只不过那会儿许沂还没入学,想蹭课也难。
今天上午前两节计算机,后两节古代史,都得抢座去。
许沂看了手机,七点二十,吃完早饭去占座,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她又看了看三个室友,还在洗漱收拾。
清大的新生宿舍是今年新修的,四人间,上床下桌。刚军训完,还在磨合期,干什么都要一块儿。
室友都是同系的,也是同专业的,只不过今天有早课,动作有些慢,许沂收拾得最快。
三人求神拜佛地拜托她给占座,“好一一了,帮我们仨儿占个座,等一会儿上历史课了绝对给你占个靠前的!能近距离看到助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