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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_初点点【完结】(113)

  骆宁沉下脸。

  她眸色安静看着骆崇邺:“爹爹,门房上的人说不明白事情原委,就全部撵出去!他们怎么跟您说的?”

  骆崇邺:“……哪怕人家有什么不对,你们也不该动手。”

  “他先动手的。他打了大舅舅,又想要打我们。”骆宁道,“在自家门口,任由他叫嚣?传出去,爹爹光彩,还是雍王体面?”

  “雍王”二字,立马拿住了骆崇邺。

  他肩膀都软了几分。

  “建宁侯府势力庞大。现在他们只不过不跟咱们计较。真惹恼了他们,端了咱们府邸也是可能的。你们又何必生事?”骆崇邺说。

  骆宁:“爹爹怕什么?一样是侯府。”

  骆崇邺:“……”

  一样是侯府,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就像王家四少爷叫嚷的,他们家一块门匾,就足以买下整个骆家。

  王家是大象的话,骆家是小蚂蚁。

  “得罪了怕什么?咱们本就不太值钱,哪怕赔光也无损失,建宁侯府又夺不走咱们的爵位。

  爹爹,我要是你,就一封折子告到皇帝面前,说建宁侯府的人登门挑衅,用意不明,叫皇帝替你做主。

  御史台那些人闲着也是闲着,唾沫星子把王家喷得狗血淋头,往后他们就知道骆家不好惹。”骆宁道。

  一旁垂首的骆宥,终于抬起脸:“爹爹,奏折我可以替你写。我看过好几本写奏折的文本。”

  骆崇邺:“……”

  他一时竟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初生牛犊不怕虎,骆宁与骆宥两个人毫无畏惧之心。

  转念想想,雍王可是他女婿,他到底怕什么?

  雍王难道不袒护他,去袒护建宁侯府?

  分明是王家有错在先。

  “你写个奏折,我看看你的学问。”他对骆宥道。

  骆宥应是。

  骆崇邺回去了,骆宥在文绮院吃了顿好饭。

  他对骆宁说:“爹爹很怕你。”

  “怎么看得出来?”

  “他都气成那样了,居然不是叫你去他的外书房,而是顶着大日头来找你。”骆宥道。

  骆宁再次惊叹他的敏锐。

  她越发觉得,她这个弟弟可能有点出息。

  他看问题,真的通透极了,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子。

  的确,上位者是不动的。骆崇邺亲自跑来文绮院,看似兴师问罪,实则已经落了下风。

  骆崇邺很清楚知道,他请不动骆宁;而这点,骆宥也看出来了。

  “等我的事稳定了,我一定要再替阿宥请个名师。”骆宁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没说出口,怕寻不到,叫弟弟空期待。

  第140章 白慈容从狗洞出逃

  白慈容不知镇南侯府门口的闹腾。

  她接到信,还是侯夫人这边小厨房的采办仆妇带回来的,说白玉麟即将到侯府来接她。

  就是这几日。

  可她左等右等,等不到。

  白慈容好些日子没睡好。

  屋子里贴了黄符、又悬挂了桃木剑,她稍微安稳些,夜里仍是乱梦不断。

  白慈容一直告诉自己:“我没有错,不是我害死了甄妈妈,是骆崇邺打死了她。”

  可白氏一直昏昏沉沉,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糊涂,白慈容没个依仗。

  婢女们最会逢高踩低,这些日子没少欺负她,她夜里想要喝一口温水都难。

  白慈容必须走。

  她再不离开,甄妈妈真的会索了她的命。

  她不能这样窝囊死在这里。

  建宁侯府要收她做义女,送她进宫,她有大好前途,岂能耽误了?

  “我怎么办?我怎样才能离开骆家?”白慈容对着白氏哭。

  白氏今日难得清醒几分。

  她清醒的时候,就格外悲伤。她是真舍不得甄妈妈。

  白慈容无法理解。一个下人,哪怕跟着时间久了,到底只是一个下人,有什么值得这样悲伤?

  甄妈妈的死,对白氏的打击快要赶上骆寅的死了。

  白慈容无法理解。

  在白氏心里,难道不是扶持儿女的前途最重要吗?

  “……阿容小姐,您实在想要走,可以从这边的狗洞钻出去。您肩膀削瘦,勉强可以出去。”一个管事妈妈,低声告诉白慈容。

  狗洞一直都有,可能以前的主人家养狗。

  白氏搬进来后,用砖块堵塞了它。但很容易搬开。

  白氏病恹恹,有气无力:“也不失一个办法。”

  白慈容震惊,又愤怒:“这怎使得?我是什么人,要爬狗洞?”

  这不是自取其辱?

  白慈容无法接受,偏偏白氏无力再操心她。

  “姑姑,您再想想办法。您不能不管我。”白慈容说。

  管事婆子有点不悦。

  “表小姐,夫人已经病成这样了,您不能为难她。”婆子道。

  这个婆子也是白氏心腹,可到底和甄妈妈不同。

  绝密的事,她也许猜测得到,却没有过明目。她不能说,白慈容也不会当她的面说。

  “我为难?”白慈容哭起来,“谁有我难?我大好前途,都要葬送了吗?这跟坐牢有何分别?”

  一个虚构的小金佛,现在成了白慈容的禁足令。

  骆家有了借口,把她锁在这里。

  白氏心力憔悴,跌靠着引枕,无法再替白慈容出力。

  白慈容又等了几日。

  骆宥回来,连夜替骆崇邺写了一封奏折。

  他果然是念了些书,虽然文采非常一般,可通顺,还能引用两个耳熟能详的典故。

  比骆崇邺写的强不少。

  “这字不错。我年轻时候没好好练字,否则我写得比你好。”骆崇邺说。

  骆宥:“……”

  夸他半句,竟是为了拔高自己,骆宥对父亲的言行深感无语。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懒得与骆崇邺废话。

  骆崇邺把奏折递上去。

  有理有据,皇帝果然问了建宁侯。

  建宁侯已经知晓了,还没来得及告骆家打了他儿子,骆家却恶人先告状。

  不少朝臣看建宁侯不顺眼,在建宁侯狡辩的时候,替骆家反驳。

  整件事就是,王家的儿子登门挑衅,不提前下拜帖就要见镇南侯。遭到拒绝后,竟要打人。只是没成功,反而被骆家的小儿子踢下台阶。

  骆家没提骆宁;建宁侯府也没提。

  骆崇邺和骆宥是不想给骆宁惹祸;建宁侯是不想牵扯雍王进来,多个阻力。

  最后,朝臣与皇帝对此事的结论,是建宁侯府“仗势欺人”,叫建宁侯亲自去向骆家道歉。

  御史台果然痛骂建宁侯,又趁机攻讦望族。

  建宁侯先痛骂了白玉麟,叫他管好自己的事,别连累王家;又派人下拜帖,要去给骆崇邺道歉。

  骆崇邺倒是没什么骨气,很快接受了。

  白慈容再次听闻,建宁侯来了趟骆家。

  可白玉麟没来。

  建宁侯府说收她做义女,建宁侯来了骆家却没有接走她。

  “我得出去。再不走,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我。”白慈容想。

  她实在受不了了。

  她顾不上白氏,先保命要紧。

  东正院的狗洞被扒开,白慈容蜷缩着身子钻出去。她没想到,镇南侯府这个院墙如此厚,她竟是爬了半日,才把自己挤出来。

  一出来,她神色骤变。

  面前立了几个人。

  周家夫人带着几个女儿,来看望骆宁,送一些中秋节的瓜果给骆家。天热,她们从这边墙根走过来,遮阴。

  不成想,就遇到了白慈容从狗洞爬出来。

  “你是何人?莫不是做贼?”一位周小姐高声问。

  “快些,按住她。”她叫自己的丫鬟。

  丫鬟要动手。

  骆家的仆妇紧接着也爬出来,整了整乱七八糟的衣衫,先给周家夫人小姐们行礼。

  “这位是我家表姑娘,她……”

  “表姑娘怎么从狗洞爬出来?”周夫人蹙眉,“不成体统。”

  “你管不着。”白慈容又羞又怒,“少多管闲事。”

  她转身就跑。

  周夫人没说什么,派人去告诉了骆家的二夫人。

  “家里丢了一尊金佛,价值不菲。寻不到,又是在东正院。这不,侯爷叫她们把东西拿出来才能出门,她们却从狗洞跑。”二夫人道。

  周夫人:“……”

  此事再次被传开。

  说镇南侯府夫人的外甥女,借住侯府时偷窃重金,从狗洞出逃,如今下落不明了。

  此事,骆宁有心安排下,传回了白氏耳朵里。

  白氏气得再次发作,好不容易清醒几分,又糊涂了。

  白慈容逃去找了邱士东。

  “我才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不是谁家的表姑娘,我是建宁侯府的小姐。”白慈容道。

  她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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