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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_初点点【完结】(271)

  辰王勉强一笑:“既然来了,我想去瞧瞧。我已经用尽了办法。”

  孟婉已经两个月没入梦了。辰王还记得她的音容笑貌,没有忘记过她,为何她从他的梦里消失了?

  是生气了吗?

  是清韵对着他剖白心意,她知道了,所以不高兴,以为他会动摇吗?

  辰王从未动摇过。

  他深吸一口气,迈入了大殿。

  长明灯灯火幽幽,安静发出橘黄色暖芒。殿外偶尔有风吹拂,灯火跳跃一下,又归于寂静。

  辰王深深跪拜下去。

  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婉儿,别走得太急,我还年轻。你这么快投胎转世,下辈子我寻不到你。”

  崔正卿鼻子发酸。

  萧怀沣眸色深沉,轻轻闭眼叹了口气。

  骆宁也跪下磕了头,算是给辰王妃尽了点心意。

  高僧要讲经。

  崔正卿说他坐不住,出去逛逛;骆宁亦然。

  她跟着崔正卿走了,留下辰王兄弟俩听高僧讲佛法。

  讲经结束,高僧离开了,只余下萧氏兄弟坐在禅房里。

  辰王说他内心平静了不少。

  “也许,婉儿的魂魄会回来的。”他道。

  萧怀沣点点头。

  辰王是个很好的兄长,哪怕自己烦恼,也没忘记弟弟。

  他问:“弟妹怎么哭了?你与她,起了争执?”

  “没有。”萧怀沣答。

  辰王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不成想萧怀沣竟开了口。

  在禅房的蒲团上坐定,他把他与骆宁的事,说给了辰王听。

  辰王听得直直蹙眉。

  “……怀沣,你不该这样的。你欺她出身低微,还是欺她年幼?”辰王不悦,恨铁不成钢。

  萧怀沣:“当时怕她是母后的美人计。”

  “哪怕是美人计,你也没拒绝。由此可见,你后面弄个卖身契,无非是自找麻烦。

  你理应在她进门的瞬间,明白你想要什么。”辰王说,“你没看清自己,这是你的错。你的错,不应该由她承担后果。”

  萧怀沣低垂眼睑。

  他一向骄傲自负,又没涉足过情场,的确是在一开始就犯了大错。

  悔之晚矣。

  “怀沣,三哥给你提个建议,望你能采纳。”辰王说。

  萧怀沣抬眸:“说来听听。”

  辰王便把自己的想法,细细告诉了萧怀沣。

  而此时的骆宁,与崔正卿闲逛、闲话时,遇到了裴应和王堂尧,还有王珺的幼弟王瑾,那个鲁莽又草包的王家少爷。

  第345章 男人们的较量

  骆宁又见到了裴应。

  她这次很快挪开了视线,不看他,免得又被萧怀沣误会。

  裴应却唤了她:“王妃。”

  骆宁没顾上答,崔正卿上前见礼了:“裴公子,上次还看了你的文章,真是文采斐然、笔锋犀利,学子们无人不夸你。”

  裴应还礼:“过誉了,不过是拙见,纸上谈兵罢了。”

  “读书人嘛,本就是纸上谈兵。实操有那些官员,他们才是干活的。”崔正卿笑道。

  骆宁略感诧异,感觉崔正卿在讽刺裴应,却又觉得他的性格不会如此刻薄。

  她管住了自己的眼睛。

  崔正卿说完,不等裴应答话,继续和王堂尧寒暄。

  “王少卿,休沐没有在家陪陪佳人,跑来寺庙?”崔正卿笑道。

  他这句话,听着也不太对劲。

  是佳人,还是家人?

  王堂尧说:“来法华寺有点琐事,顺带侄儿来还愿。他前些日子落水受伤,病了多时。大嫂替他在法华寺许愿,今日才来还愿。”

  王瑾脸色难看,盯着骆宁。

  骆宁看他,觉得王瑾瘦了很多。

  上次是中元节,他对着雍王的画舫出言不逊,还骂骆宁,被雍王的暗卫打了一掌扔下渡河。

  可能是吓到了,也可能是呛了水,他的确病了些日子。不过,到底不算重伤,又年轻体格好,很快恢复如初。

  只是吓坏了他母亲。

  当然,正因为年轻,好了伤疤忘了疼,王瑾竟对着骆宁怒目而视,丝毫不记得中元节为何挨打。

  骆宁淡然回视他,逼得他退让。

  崔正卿那边继续和王堂尧、裴应说话。

  骆宁似乎第一次意识到崔正卿的好口才,骂人不像萧怀沣那么直接;但话里有话,又隐晦,戳到了人的痛处却不落把柄、无法反驳。

  表弟也是个人才了。

  “……不耽误你们,我陪王妃拜拜菩萨。”崔正卿最后说。

  王堂尧看向了骆宁,眼底有轻蔑,也有戒备,回眸瞥向崔正卿:“你充当王妃的侍女,是否大材小用了?”

  “王妃的侍女在山脚下候着,我‘临时受命’,当然是与有荣焉。”崔正卿丝毫不以为意。

  “原来,骆家与王府的规矩是这样的。换做普通门第,王妃身边自有婢女陪同。”王堂尧说。

  说骆宁粗鄙、不通礼数。

  “你若是羡慕,可以叫王家女眷来学。王妃一向慷慨大方,又闲散淡雅,何人不羡慕她风骨?”崔正卿笑道。

  王堂尧一噎。

  裴应也说了话:“既是拜菩萨,便去吧。王妃,菩萨会保佑您逢凶化吉、事事遂愿的。”

  “多谢公子。”骆宁说,“公子也可礼佛,心中有寄托,人就会安稳。”

  裴应颔首,看向她微肿的眼睛,微微躬身行礼:“是,也愿王妃安稳。”

  彼此分开。

  崔正卿带着骆宁去上面的十八罗汉殿——他们只是来吃素斋、陪三哥看长明灯的,没什么目的,走到哪里算哪里。

  “裴公子这个人,的确如清风明月。”崔正卿说,“不问世事,不庸俗,是可敬的。”

  骆宁已经知晓了他口才,笑道:“表弟想说什么?”

  崔正卿:“只是同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相处,有点累。咱们吃五谷杂粮的,身子滞纳沉重,总得垫着脚去够他,万般辛苦。”

  又道,“人活一世,吃好喝好穿好,享受最庸俗的快乐,方不辜负岁月。”

  骆宁点点头:“我与你想法一致,我也不高雅。”

  裴应眼睛里的情愫,崔正卿看得出来;韶阳的往事,还是崔正卿替辰王打听的,他什么都知道,怕骆宁误入歧途。

  他对裴应,明褒暗贬。

  实则多虑。

  骆宁奢望的生活里,并没有裴应这个人。

  她渴望的,也许只是一段友情。它是亲情之后,骆宁更深一层的渴望,而不是男女之爱。

  只是裴应,他正好是冯夫人而已。

  冯夫人若只是冯夫人,骆宁的“韶阳”就没有遗憾了。

  所以每次瞧见裴应,骆宁的情绪都很复杂,最多的是遗憾。为什么是他,而不是真的冯夫人?

  骆宁一直觉得,人要有了亲人眷顾、朋友交心之后,才会贪慕男女之爱。

  否则,就只是生理上最普通的饿了渴了,不入心。

  “七嫂,若你与七哥有什么难以对人言的话,可以告诉我,我替你们办。”崔正卿突然说。

  骆宁想起了尹嬷嬷她们的欲言又止。

  她与萧怀沣没有真正同房,尹嬷嬷她们都知道。

  骆宁心口一紧:表弟的暗示,似乎是雍王有隐疾。难道内宅的秘密,已经传到了外面?

  崔正卿是这个意思吗?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王爷说了什么?”骆宁问。

  崔正卿:“不,我猜的。”

  “回头他打你,你别哭。”骆宁道。

  这也能乱猜吗?

  又有点好奇,想知道秘密从哪里泄露的。

  “……表弟,你是怎么猜的?”骆宁问。

  崔正卿笑道:“这话对着您讲,着实猥琐;我可以告诉怀沣。”

  骆宁:“……”

  两个人拜完了十八罗汉,就坐在旁边的凉亭里闲话,看香客如云。

  片刻,有小沙弥来寻,叫他们俩去斋堂,到了午膳时辰。

  两人起身去了斋堂。

  辰王与萧怀沣已经到了。

  骆宁留意到,他重新梳了发冠,用一根木簪束发,之前的玉冠不见了。

  再看他衣袖。

  他来法华寺,没有穿他惯常的玄色长袍,而是一件天青色绣五福捧寿的。

  颜色浅,衣袖沾了暗褐色的痕迹,很明显,似血迹般。

  等着上菜,骆宁开口了:“王爷怎换了发簪?”

  辰王与崔正卿都看向他头顶。

  萧怀沣眼底没什么情绪:“玉冠坏了。”

  “怎么坏了?磕头磕得太用力?”崔正卿好奇,也瞧见了他袖子,“怎么沾了血点子?是血点吧?”

  萧怀沣不恼,只是不爱搭理他,淡淡说:“你眼睛这么尖,回头去放哨吧。”

  崔正卿:“……”

  辰王在一旁淡笑不语。

  崔正卿好奇死了,然而没人告诉他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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