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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_初点点【完结】(281)

  骆宁笑了笑。

  哪里只是欺负骆宁一个人?前世,骆氏全族,包括骆宁两个心腹丫鬟秋兰秋华,都是死在了他们手里。

  “谋害先帝,她罪有应得。”骆宁说。

  尹嬷嬷就在心里想:“先帝运气还不错,有这位秀女作死,替他挽救了一些身后名。”

  被秀女毒害,总好过说他服用丹药而死。两害取其轻,前者算不得光彩,后者则是丑闻了。

  正事聊完,骆宁的头发烘得差不多,何嬷嬷为她绾了个低髻。

  骆宁一杯茶也喝完了。

  “家里真好。”骆宁看着一屋子人,又因为痛痛快快洗澡洗头了,心情愉悦。

  众人都笑。

  孔妈妈进来,问她想吃些什么。

  “笋干烧肉。宫里的饭菜清淡,我嘴里无味,这几日净想着家里的笋干烧肉,重油重酱。”骆宁说。

  孔妈妈心疼不已:“老奴马上去做。”

  尹嬷嬷还问骆宁,“王爷何时回府?”

  “我与王爷在内廷没顾上说几句话,他没提此事。依照我的估算,可能还要几日。国孝是二十七日,王爷得除服后才回府。”骆宁说。

  国孝期间,禁娱乐、禁婚丧嫁娶生育,对民生影响极大。故而本朝不再是二十七个月的国孝,改成了二十七日。

  二十七日后脱了孝,一切照旧。

  萧怀沣“暂代”皇帝,需要处理很多国事。甚至仁宗皇帝留下来的烂摊子,他也要及早解决,免得后患无穷。

  他要真是皇帝,晚上是可以回内廷歇歇的,偏又不是。

  只得陷在宫里了。

  骆宁的心腹退下去后,她一个人独坐。

  她想了两件事。

  回到雍王府,她口口声声“回家”。

  这雍王府正院,她真是住得舒服了,快要赶上了她的文绮院,她把此处当了家。

  她又想到了萧怀沣与太后郑玉姮。

  前世他娶了郑玉姮,是仅仅与郑家的利益互换,还是他摄政期间总在内廷,郑玉姮温暖了他?

  骆宁一抬眸,墙角的长枪还在,红缨如血,似乎什么也没变。

  她站起身,轻轻抚摸枪杆。

  她知道会变的。随着处境的不同,很多事都会改变。

  骆宁也不是害怕改变的性格。她重生,就是为了改变前世的命运,“变”才意味着生机。

  但她也知道,“改变”需要花多大的力气。

  逆转镇南侯府众人的命运,本就是她目标,艰难困苦她甘之如饴。她是拼了命要把这件事做成。

  可改变郑玉姮与萧怀沣的未来,她没有把握。因为这与她渴望的前途背道而驰,她没有从心底生出“非变不可”的狠劲。

  “阿宁。”

  身后突然有人开口。

  骆宁猛然一惊。

  萧怀沣立在门口,目光幽静看着她。

  从窗口照进来的一抹日光,正好投射在他玄色长袍绣的金线祥云纹上。

  他站在了光晕里。这一刻,他像是走进了骆宁的梦境。

  “你看什么呢?”他走近,“我进来你都没发现……”

  骆宁松开了握住枪杆的手:“想事情走神了。王爷怎回来了?还以为至少得出孝才能回来。”

  萧怀沣上前几步,牢牢将她抱在怀里。

  “把事情安排妥善了,就回家。”他的声音在骆宁头顶,“往后,一切照旧,早起进宫理事、下午回来。”

  骆宁被他抱得太牢了,无法喘息似的:“是否太忙累?”

  “不会。”

  “王爷,恭喜您……”

  话未说完,萧怀沣吻住了她,很用力。骆宁站不稳,被他推搡着靠在了墙壁上。

  手边是那杆长枪。

  她微微扬起脸,他的气息笼罩着她,将她温暖。

  似有一只雀儿悄然停在骆宁心头的枝杈上,颤巍巍的,生机勃勃,她近乎沉醉。

  被放在床上时,衣衫落尽,肌肤暴露在寒风里,她倏然一惊:“王爷,还没出孝……”

  “阿宁,你又叫错。”他又咬她肩膀,“几日不见就生疏了。”

  声音莫名发狠,又有点委屈。

  骆宁:“怀沣,我……”

  唇被堵住了。

  帐内卷起了风浪,骆宁一边胆战心惊想这事是否逾制,一边心头颤颤而动。

  这种情绪之前没有过。

  是一场闷热之后的暴雨,酣畅淋漓。

  她支撑不住,腿从他腰上滑落,又被他的大手握紧。

  良久,她被他搂抱在怀里,萧怀沣的手轻轻揉揉抚触着她后背:“你早起还是得耍鞭,太体弱了。”

  方才他差点以为她喘不上气,要晕过去。

  骆宁闭眼,不理会他。

  她能有力气说话时,开口就问:“国孝真的可以这样?”

  “……咱们卧房里的事,谁捅去御史台?”他道。

  骆宁:“只要不怀孕,就没有把柄。无口实的任何事,都可以做,是不是?”

  她竟打趣他。

  萧怀沣揉按她后背的手,滑到了她腰侧,手指微微勾动。

  指腹有薄茧,恶意撩拨,酥麻又痒,骆宁扭着腰要躲。

  她想笑。

  萧怀沣似觉得有趣,越发要逗她。

  “王爷饶命!”

  萧怀沣从身后按住了她,将她的脸侧压在枕头上:“你又叫错,阿宁!”

  骆宁:“……”

  第358章 她的亲密

  骆宁这日趴在浴桶上,差点睡着了。

  尹嬷嬷按得太疼,她才醒。

  更衣后回到里卧,午膳时辰早已错过,快要到晚膳时候了。

  她迷迷糊糊要睡。

  萧怀沣问她:“吃了饭再睡?”

  “我没睡,闭眼养养精神。”骆宁含混说。

  “我出去一趟,稍后……”

  他还说了些什么,骆宁就坠入了甜梦里。

  手指轻轻抚摸她面颊,如同在寿成宫那几日一样。她非常安心睡熟了。

  待醒过来时,帐内一片漆黑,骆宁猛然坐起,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好半晌,脑子才醒透了,喊丫鬟进来服侍。

  秋兰点了灯,替她挂起幔帐:“王妃,您可饿了?”

  她这么一说,骆宁顿觉饥肠辘辘:“有些饿。”

  “您先起来,缓一缓精神,婢子这就叫孔妈妈摆饭。”秋兰说。

  不等骆宁问,又说,“王爷人在外院,与幕僚们议事,晚膳在外头吃的。他叫您醒了先用膳,晚些再关院门,他要回来歇。”

  骆宁:“……”

  她起身,更衣洗漱一番,坐在梳妆台前,等着何嬷嬷为她绾发。

  桃叶给她端了一盅燕窝,骆宁先填个肚子,也是开胃。

  等骆宁坐下吃饭时,已经戌时正,快要就寝的时辰了。

  “中午做了笋干烧肉、红烧鸭子,怕您起来时热了不新鲜。午膳给王爷上了一份。剩下的我们吃了。这是下午新做的。”孔妈妈替骆宁布菜。

  骆宁笑道:“我也没那么娇气。”

  “盼了大半个月,还要吃剩下的,多亏!”孔妈妈说,“再好的菜,现做现吃才美味。”

  骆宁点点头,深以为然。

  前世恩怨了结,接下来前途不明。唯一能做的,就是吃点好的,不亏待自己的胃。

  她吃得有点饱。

  九月的夜风微寒,骆宁披了风氅,由尹嬷嬷、蔺昭陪着庭院散散步。

  主要是去看看王珺那院子。

  “国孝中不宜动土,只是把院门锁起来。”尹嬷嬷对骆宁说,“一除服,咱们就把这院子重新翻修。”

  骆宁静看。

  从正院出来,几处相连的小院落,如今只剩下崔正澜院子里灯火正常。

  郑嘉儿被申国公亲口“放弃”,半人半鬼活在这里;王珺与裴妤死了。

  骆宁没觉得自己是胜利者。

  一场战役,不管是主动出击还是被动应战,胜利了就应该有个结果:或保卫了家国、或占领了城池。

  王府内的战役,却是没有“胜利结果”的,只不过是各有损耗。

  赢的人,损耗一些精神与心气;输的人,没命。

  ——这不就是小的内廷么?

  内廷的人争来争去,为的是什么?

  家族、儿女?

  她自己又能得到什么?

  骆宁把自己当个人看,觉得一无所获、徒劳一场。

  “王妃,怎么伤感?”蔺昭问她。

  骆宁:“最近天气凉,不免有点伤秋。”

  蔺昭扶住她手臂:“咱们往前走走?多走几步,消消食。”

  骆宁点头。

  三人一边漫步,一边闲聊。

  蔺昭同骆宁说:“王妃,有个不好的事,您得做做心理准备。”

  骆宁心口一咯噔:“何事?”

  “王爷叫我每日陪您耍一刻钟的鞭,一日都不能少。还要我陪您去校场骑马。”蔺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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