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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忘恩义?摄政王撑腰,不原谅_初点点【完结】(345)

  骆宁道好。

  祖母跟前已经有了几位老太太,都是姻亲,其中一位是忠诚伯府的太夫人,堂妹骆宛的太婆婆。

  二婶一一给她介绍。

  骆家拒绝了不少人的送礼,只安排了男女宾客各十五桌,热闹却不喧哗。

  正说着话,外头又传来鞭炮声。

  二婶告诉老夫人:“到了时辰,迎亲的队伍出发了。”

  老夫人颔首。

  众人捡着好听话凑趣。

  “听说新娘子生得像观音跟前的童女。”

  老夫人笑道:“的确是圆脸圆眼睛,憨态可掬,是个很实诚的孩子。”

  “福清大长公主为人和善,怜贫惜弱,她孙女秉性自然极好。”

  众人吹捧着。

  骆宁含笑坐在旁边。

  又过了片刻,三婶进来,对老夫人说:“娘,前头坐席吧,要开戏了。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福清大长公主府。”

  那边到了,这边就可以张罗着入席,约莫半个时辰新娘子就能进门了。

  骆宁搀扶老夫人:“祖母慢些。”

  “这两年家里都是喜事,甚好。”老夫人说。

  又低声告诉骆宁,“今日你爹起不来床,他这几日不太舒服。不管他。回头拜堂时候搀扶他出来见见客。”

  他不能捣乱,不想在儿子大婚日子立威,是很幸运的事。

  老夫人想着骆崇邺的病,心揪了起来;可想着整个侯府,还是选择把这件事当个喜事告诉骆宁。

  骆宁握住她的手:“祖母坐镇,家里当然兴旺。您一定要健康长寿。这个家里有您在,往后日子会越来越好。”

  老夫人微微笑了笑。

  一行人去了前头坐席。

  桌上有瓜果点心,上好的茶,以及开戏了。

  听戏、喝茶,等着新娘子进门。

  半个时辰后,二婶、三婶起身去门口候着。

  二婶又回来,亲自给老夫人斟茶,叫她安心。

  “花轿还没到?”老夫人问。

  二婶笑着,很大声说:“肯定是新娘子哭嫁太厉害,公主府舍不得送。那边亲戚又多,光撒钱就得大半日。”

  众人都笑着应是。

  有人说:“离午时正还早,不急。”

  也有人说,“热热闹闹的出阁,自然会耽误的。”

  还有人说,“说不定有拦路讨红包的小孩子,半路上也会耽误的。”

  总之,迟了些不打紧。

  可又过了半个时辰,花轿还没有进门,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

  “再不来就要误了吉时。”

  “悄悄出去瞧瞧,看看外头什么动静。早该到了的。”

  老夫人也察觉到了,转头看一眼骆宁。

  骆宁靠过去几分,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祖母别担心,不会耽误拜堂时辰的。王爷派了人一起去接亲。”

  后面几个字,她说得声音稍微大。

  宾客们听到这里,躁动暂时按下。

  雍王府派了人一起接亲,除非天塌下来,吉时肯定误不了。

  然而又等了片刻。

  眼瞧着沙漏一点点流逝,只余下不到一刻。

  宾客们再次低声交谈。

  只戏台上依旧热闹,却无人有心为他们喝彩。

  便在此时,终于响起了鞭炮声。

  宛如天籁。

  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是花轿到了的宣告。

  众人都站起身,要去前头看热闹。

  骆宁笑盈盈搀扶了老夫人:“我就说没有大碍,不会耽误吉时的,是不是?”

  老夫人知道出了事。

  但只要事情能解决,不耽误正时辰,都可以暂时按下不提。

  “阿宁说得对。”老夫人笑了笑。

  她与骆宁等人去前头看新娘子。

  喜堂已经摆好了香案,骆崇邺病恹恹由三叔搀扶着,坐在主位。

  骆宥的喜服衣摆、袖口都沾染了什么,有点像水渍,更像是血迹。一股子铁锈味,被鞭炮中的硫磺味道遮掩了,不太分明。

  一道道礼数后,骆宥领着新娘子,在喜娘的唱喝声中拜了天地与高堂。

  第443章 补偿

  新娘子送入洞房,宾客们都去凑热闹。

  骆宁也去了。

  宋明月今日妆容重,圆润中添了些娇艳。

  宾客人人夸新娘子美丽,夸得真心实意,因她着实是一张很讨喜的脸。

  骆宥穿着新郎喜服,不苟言笑。他站在那里,骆宁突然觉得他高了很多,肩膀也更宽阔了,完完全全是个成年男子。

  稚气荡然无存。

  他当然不是一夜长大的,而是骆宁总用看小孩的目光瞧他。

  “……一对璧人。”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

  骆宁看他们俩,的确般配,两个人都这样好容貌。

  礼成后,骆宥去前头待客,女客们陪着新娘子说说话。

  而后,三婶笑着对大家说:“都去坐席吧。让新娘子卸了钗环,也松快几分。”

  女客笑着起身,有人起了个话头,说自己大婚时候喜服沉重,累得脖子疼了大半个月。

  欢声笑语中,骆宁看了眼宋明月,也退出去。

  宋明月回望她。

  两人相视一笑。

  她们俩都不知今日迎亲队伍经历了什么,但都明白肯定有要紧事发生。

  好在什么都没有耽误,顺利拜堂。

  骆宁去坐席。

  中途,骆宥身边的丫鬟过来,低声和骆宁说话:“二少爷叫您出去说句话。”

  骆宁起身。

  骆宥在花厅门口的小径上等着她。

  他已经换掉了喜服,穿一件簇新、颜色鲜艳的家常长袍,站在树影之下。

  正午的日光筛过树梢,斑驳光圈撒了他满头满脸,越发衬托得他英俊。

  骆宁眼眶有点涩。

  前世她那个瘫痪残疾、草草了了残生的弟弟,长成了一个大人了。

  在崔家族学一年了,崔氏子弟与夫子待他很和善,他过得开心,故而身上竟沾染了几分世家子的气度。

  气质是耳濡目染中形成的,难以琢磨,可又实实在在存在。

  “大姐姐,爹爹方才嘴歪了,请了太医去医治。你可要同我去看看他?”骆宥问。

  “走吧。”

  姐弟俩往骆崇邺的院子走去,走得很慢。

  “他能撑到你大婚,真是不容易。今日宾客多,他大概太激动了,才又犯病。”骆宁说。

  “是,他今日应该显摆的。”骆宥说。

  又说,“依照他的脾气,我这场婚事,他明里暗里至少得收几十万两的孝敬。”

  只骆宥知道,多少人借着给他送礼的名目,往骆家塞钱。

  因为雍王是骆家的女婿。

  雍王摄政铁面无私,王府内外又是铁桶一块。想要巴结他的人如过江之鲫,偏偏无门路。

  骆家是门路之一,婚礼又是大喜事,极好机会。

  骆崇邺若还能动,他宛如耗子进了米缸,会来者不拒。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你猜得不错。”骆宁道,“所以他得这么个下场。”

  姐弟俩说罢,静静看着前方。

  一样的淡漠、一样的面无表情。

  没有快意,也没觉得遗憾,骆崇邺有今天是他们联手推动的。目的也达成了。

  成功的兴奋是短暂的,过后只余下长长的平静,以及无法对人言的轻松。

  他们俩去看了骆崇邺。

  骆崇邺瞧见了他们俩,拼命想要说话、想要起身,是非常激动的。越是这样,他的嘴眼越发歪斜。

  太医给他针灸,再三叮嘱:“侯爷不可动。”

  骆崇邺好半晌才把呼吸放平稳,半躺在床上。

  他说话不利索,已经没办法虚伪,只能捡了最要紧的话说。

  他说了两件事。

  “……收礼账簿,给我。”

  他要看看骆家这次收了多少礼金,因为宾客的人数不对,他一看就知道来得人太少了,而且没什么豪阔之人。

  都是从前那帮穷亲戚。

  他只当小孩子们不懂事、二房又嫉妒长房得势,把财神爷拦在门外了。他不甘心,非要亲眼看看账簿不可。

  “爹爹,等你好些了,再给你看不迟。”骆宁说。

  骆崇邺:“现在、就要。”

  骆宥表情寡淡,吩咐自己身边的丫鬟:“去告诉二夫人和三老爷,叫他们把内外的账簿都送过来。”

  骆崇邺放松了几分。

  他又看向骆宁,“不准、请封世子,等我、等我上书。”

  一怕没钱,二怕失权。

  骆宥成亲了,他怕雍王越过他,呈文上报给骆宥封世子。

  一旦有了世子之位,骆崇邺什么时候死,骆家根本不会在乎。他很怕死。

  “好,等爹爹好了,自己写呈文。”骆宁说。

  骆崇邺舒了口气。

  他终于安静了,依靠着引枕,等太医为他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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